冰蔓已经躺在了她卧室里的大床上,身上已经穿上了宽松的睡衣,坐在床上,脸上带着一丝痛苦的神色。
“冰蔓,你怎么了?”李响关切地问道。
沈冰蔓这下的语气就充满女人味了:“刚才我好想是崴到脚了,你帮我看看。”说到这里的时候,冰蔓不禁想起了两人从山坡上滚下,自己崴到脚,李响背着自己走的那一幕,于是嘴角挂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李响走到床边坐下,问道:“哪只脚?”
冰蔓动了动左脚。
李响握住了她的左脚脚踝,一股温润的灵力就从手上传递了过去。一种极其舒爽的感觉从冰蔓的左脚蔓延全身,这种感觉让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这种哼声听在李响的耳朵里,像极了呻吟。
这声音顿时就让李响心旌神摇了起来,拜托,要不要这样叫,太挑逗人了。
收回了右手,李响问道:“没什么大问题,你动动脚看看还疼不疼?”
冰蔓试着动了动左脚,不仅不疼,相反还很舒服,不禁喜上眉梢,好奇道:“太神奇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李响涎着脸道。
冰蔓小嘴一撇,威胁道:“不要逼我一脚把你踹出去!对了,先前你突然冲进来干嘛,差点把我吓死。”说这话的时候,冰蔓的脸颊不禁红了红。
“你说你大晚上的发出那种尖叫,我能不冲进来?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哪知道你……”看着冰蔓那娇艳欲滴的脸庞,李响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完,脑海中不停回荡的依旧是冰蔓那完美的身体,这身体再加上那脸上的妩媚,绝对会刺激这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的占有欲。
冰蔓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后怕道:“刚才我在洗澡,谁知道卫生间里竟然有一只老鼠,我最怕的就是老鼠。”
看着冰蔓脸上害怕的小女人姿态,李响不禁笑道:“拜托,那是蝙蝠好不好。”
“对,蝙蝠,会飞的老鼠!”
李响被冰蔓脸上认真而可爱的表情逗乐了,真恨不得在那小嘴上狠狠的亲上两口。其实李响能够感觉到沈冰蔓对自己异于朋友的关心,并且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会有一种异样的情愫,这种情愫介于朋友和恋人之间,处于一个让人心动又纠结的临界点。
见李响发笑,冰蔓小嘴一鼓,不满道:“不准笑,有什么好笑的,每个人都有让他害怕的东西。你也肯定有害怕的东西!”
“我?”李响指了指自己,眼睛一转,笑道,“还真有!”
“什么?”
“女人,特别是美女,我最是害怕!”李响道出了答案。
冰蔓上下打量了他两眼,眉宇间露出了俏皮的神色:“既然你这么害怕,那我问你,你坐在我的床边是几个意思?”
李响装模作样的哀叹一声:“我既已入虎穴,深知已不可能再出去,又何必做无谓的挣扎,所以我选择认命了。来吧,冰蔓,吃了我吧!”
李响说着,大义凛然的张开了双臂,闭上了眼睛。谁知腰部竟被冰蔓的美腿轻踹了一脚。
“得了便宜还卖乖,骂我是母老虎是吧?”冰蔓被李响的神情动作逗得笑了笑,目光在他的脸上流转了一圈,轻叹了一声。
“你怎么了?”
“李响,我快三十了,你知道三十岁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冰蔓的嗓音有些低沉,脸上也忧郁了起来。
“还未到三十就自己创办了公司,当上了总裁,这在国内绝对是凤毛麟角的。”李响勉强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
冰蔓看着他的眼睛,似根本没听见他这句话,脸上的表情很柔弱,语气也充满了另类的温柔:“三十岁,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绝对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女人超过三十岁,那种心底深处的恐惧感,恐怕是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体会得到的。”
李响不说话,正了正神色,静静的聆听着。
冰蔓抬起头,目光从李响脸上移开,移动到了天花板上。她的嘴角好像是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笑意,但是从她的语气里不能感受到丝毫快乐的味道:“为了不让自己去想一些事情,我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扑在了工作上。在外面风风光光,然而回到家,偌大的房间之中,只有我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时候,一种落寞的恐惧就会爬上我的心头。我甚至不敢去照镜子,因为我害怕看见眼角出现鱼尾纹。”
李响这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成熟妩媚的女人吐露心声,他知道她需要一个宣泄的窗口,所以他保持着沉默,静静的当好一个听众。
“其实我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回到这个别墅,因为这个地方对我来说,只是一个住所,根本就没有一点家的味道。更多的时候,我宁愿一个人在公司加班,待到很晚……”冰蔓说到这里,看着李响笑了笑,“我喜欢通过做事来麻痹自己的神经,而回到家里,我能感受到的只有空虚。有时候,我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甚至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然后我会喝酒,直到在酒精中睡去。”
“再过两个月,我就三十岁了,我的青春已经越来越少了。我很害怕人老珠黄的那一天,但是我却每时每刻都在不停地向着那一天靠近。我的同学,她们的小孩都已经五六岁,见着我的时候都叫我沈阿姨……呵呵……”冰蔓双手抱起了双腿,蜷缩了起来,“我的朋友很多,无论男女,然而每当我回到这个所谓的‘家’,那种一个人的感觉又会让我难以入眠。很多时候,我常常会做恶梦,然后抱着枕头惊醒过来……”
李响看着冰蔓的眼睛,里面有晶莹的泪光在闪动。此时此刻,他看见了这个女人的另一面,这一面是如此的脆弱和无助,让他忍不住想要去怜惜。
“冰蔓,追求你的人很多,你为什么不选择一个呢?”李响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太会安慰人,只好如此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