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有因果。
当你种下一个因,就要有准备承受那个果,至于那个果是不是你能承受的,这完全不是你能控制的。
顺便提一下那个坏风水的栾头,每个屋子或者每个院子都有一个自己的财位,再结合屋主的八字和五行,再来确定那个财位上摆什么物。
那个槐树就是整个宅子的财位。
周师傅其实对张百年家是很好的,那个位置只要随便种下一棵树也是可以的,周师傅却把树的标准做到了极致,光找槐树就找了一周的时间。
按照槐树的长势和形状,这颗风水财位上的树,能保宅子三十年财源不断。
当然,这只是一个方面,那个位置不止是财位,也是七运盘的一个凶位,属土,需要木克。
而且需要属阴的木,也就是槐树,其他的树还不一定能震住,所以这棵树的意义及其重大。
当周师傅被张百年出尔反尔的时候,周师傅也曾经警告过张百年,如果你要这么强硬的话,出了事情可别怪我。
然而张百年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主,不但没有顾忌,反而在村里到处宣传周师傅收费高到处耍人,不但破坏周师傅的名声,而且连那三分之一的钱也想赖掉。
周师傅在当地也没受过这种气,请他的人都是恭恭敬敬的,然而这一次他是真的愤怒了。
他用金属剪刀和盒子来克槐树。
而且设置了五行属性,有两把剪刀是用塑料袋子装上水然后包住,有一把是用铁丝缠死,有一把是用红绳缠死,还有黑纸包的两把和塑料纸香灰混合包住的。
另外,猫骨用来增加阴气,克制阳气,更好的发挥剪刀的功效。
为什么只是这么简单的布置就有这么大的威力?
那是因为槐树,槐字被金克掉木字是什么?
是鬼!
风水上这个布置很巧妙,做好了,招财进宝保平安,破坏了这就是一个很邪门的栾头。
这么一弄,原本能保三十年的风水,只能保三年。
而且一旦三年过后,凶位发威,财位不复存在,加上屋后祖坟风水被尖竹所顶,更加大了屋前栾头的威力。
七把剪刀四把依然锈迹斑斑完全失去光泽,水泡的两把,铁缠住的一把和红绳缠死的一把,所以淹死两个,铁锹缠死一个,火烧死一个,如果发现晚点,等另外三把剪刀全部锈死之后,老张家就全完了。
济渡大师说完之后,看着李响:“李大师,老衲身份不方便,所以……”
“我明白,是那姓周的吧!调查清楚了吗?”李响沉思了一下,开口问道。
事情已经很明白了,济渡大师本家,张家死了好几个人。这对于风水师来说,就是生死之仇。
不要以为济渡大师乃佛门弟子,就不会在意本家,压根就不可能。本质上济渡大师是个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
这种事情不管放在谁的身上,都是不能容忍的,这也是济渡大师来找李响的原因。
“此人周竖七,家里排行老七,所以人称周老七,修为境界通灵后期大圆满。”
听到济渡大师这话,李响心中微微的惊讶了一下,一个通灵后期大圆满境界的风水师居然会去乡下布这样的局。
“这是他的照片。”济渡大师似乎猜到了李响心中所想,“你想的没有错,周竖七的师门无法查询,根本查询不到,这事情应该是冲着贫僧来的。”
听到这话,李响沉默了下来。不过李响并没有拒绝,伸接过了济渡大师手中的照片。
“李大师,这次请你出面实在是有点冒昧,不过贫僧也没有办法,你放心,事成之后,老衲会送上一份厚礼,拜谢李大师。”
“行吧,最近这几天我脱不开身,等我手上的事情忙完了就去一趟。”李响没有在意报酬的事情,将照片收好,顺带看了一眼。
照片中的周老七,中年人模样,留着个平头,看上去一副很老实的样子。
“如此就麻烦李大师了。”济渡大师双手合十道谢。
送走了济渡大师,李响这才赶去大丰摄影棚。
等来到大丰摄影棚,马明他们已经草草收工。
那张宁强坐过的椅子还放在原地。
没有人敢去动它,仿佛还有一个隐形的宁强坐在上面似的。
上官凌雨见李响回来,问道:“你去哪了?现在才回来?”
他刚才见李响走了,也担心宁强那帮人杀个回马枪,自己一个人抵挡不住,直到李响回来,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回去拿个东西。”李响把镇魂石藏好,他不打算把这些事跟上官凌雨说。
等摄影棚里的人走了差不多时,李响正要将镇魂石放到那椅子下面,王西蒙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一张脸惨白得像是见鬼似的。
李响反被王西蒙吓了一跳,王西蒙也不说话,失了魂似的静静站着。
“干什么!吓我一跳!”李响退开几步。
王西蒙这时才像想起什么似的拿出手机给李响看了一则新闻:“李制片,你看。”
这是十年前的一则新闻,也不知道王西蒙是怎么搜到的。
“大丰摄影棚今晨4点4分发生火灾,知名演员林婉玉葬身火场。”
李响恍然大悟,难怪这阴气不绝,原来这里死过人。
倒不是单纯因为发生过事故的原因,似乎是因为那次事故的原因,这里的结构经过一次大的调整,不知听了哪个半调子的风水师的建议,居然把这里改造成了一个阴宅。
如此阴气难泄,经年累月之下,更让这里阴气郁结,形成现在这样一个阴煞场面。
“好了,我知道了。”李响拍拍王西蒙的肩膀,“早点回去休息吧。”
王西蒙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地方,拔腿就往外跑,快到门口时,回头看见李响一个人站在昏暗的摄影棚内,周围的黑暗仿佛将他吞噬,不由地呆了一下,叫道:“李制片,你不过来吗?”
李响挥了挥手:“我还有点事。”
王西蒙也不再理会他,打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