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李响看上官凌雪的脸上满是笑容,和这些小孩子玩,也让她开心不少。
李响几日没见到上官凌雪,正要和她说点什么,却听院子外传来一阵孩童的惊呼声。
李响和上官凌雪二人一惊,都往外跑去。
那惊呼声很短,李响和上官凌雪往那声音来处跑去,只到半路,就有一个小孩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凌雪姐!不、不好了,小木他……”这个小孩一急,说话就慢了下来。
上官凌雪和李响也等不到他说完,撒腿就往前面跑去。
那声音来源是在龙凤古树下,只见小木躺在树下,双目紧闭,额头上起了一大包。
李响忙跑过去将小木搂在怀里,灵力渡入小木的身体里查看他的情况。
上官凌雪则问那些玩耍的孩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年级稍大的看起来有些机灵的女孩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李响和上官凌雪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小木得了紫木竿,有心炫耀自己这个灯笼,就绕着龙凤古树跑,却没想到不小心撞到了头,晕了过去。
上官凌雪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只听说过野猪跑得太快,慌不择路一头撞到树桩上晕过去,却没想到这个小鬼兴奋起来也会这个样子。
上官凌雪担心地看向李响,问他小木的状况如何。
李响将一丝灵力渡入小木的体内,轻轻碰了碰他的识海。
小木张开了眼,一张口就问道:“我的灯笼呢!”
上官凌雪忍住要赏他一个爆栗的冲动,斥责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灯笼,这么野了,看我不跟你妈说!”
小木慌乱起来,忙哀求上官凌雪不要向他妈告状,上官凌雪让小木发誓不要乱跑,才假装不去告状。
一帮孩童见小木没事,又重新喧闹起来,四下散开。
小木刚跑了几步,要追他们去,回头看到上官凌雪的目光,又耷拉着脑袋慢慢走开。
上官凌雪看到小木那模样,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回头再看李响时,却发现李响呆住了。
“怎么了?”
李响没有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那颗龙凤古树,像是第一次看见一般。
“想到什么了?我给你吓了一跳。”上官凌雪捂着胸口退开几步。
李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不起,我想到了一个东西。凌雪,你先在这里吧,我有事要回去一趟。”
李响说完这些,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上官凌雪还有些不乐意,李响难得来陪她一次,这么快就走了,话也没说上几句。
不过她看李响离去时的样子,也不像是有借口,应该是真的有什么事忙吧。
李响开车回古玩店后,一进屋就把昨天晚上的草稿拿了出来。
一直困扰他的难点有了解决的思路。
这还是小木一头撞在龙凤古树上时给他的灵感。
龙凤古树上的大须弥正反九宫仙阵和上官古玩店里的大须弥正反九宫仙阵,一正一反。
这个李响是早就知道的,在夺家主一位时的赌约上,李响还利用了这点一掌震下满树的凤凰花。
那么其实也可以将这招用在三阶温泉的设计上。
将大须弥正反九宫仙阵反向逆转,用在三阶温泉阵上,等到力量蓄积到一定阶段后,再一次性将所积蓄的力量爆发,这样就可以解决程重的慢性肝病。
有了解决的思路,那么具体的设计方案就不是问题了。
李响连夜在纸上推演着,直到天明。
连续两天熬了通宵,李响的精神也有些萎靡,不过等天大白时,他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龙兴园。
阿烈领着李响走进了那个三阶温泉。
李响看了一下这个温泉房间里的构造,不确定地又回头问了一下阿烈:“程总说过让我可以随意改造这里吗?”
“是的,程爷这样吩咐下来了,你只管做吧,想呆多久就呆多久,饭菜我会吩咐下人送上来的。”
阿烈此时完全看不出对李响的恨意,好像就只是一个忠实的管家而已。
李响也惊讶于阿烈的态度变化,单从阿烈的转变上来看,程重似乎真的有心要和自己和解。
如果是这样的话,李响真的要用心把这个三阶温泉改造完好。
李响为了方便行事,也像上次泡温泉一样,将身上的衣服脱去,赤身走进了温泉池内。
他最先走进了二阶温泉的池子内。
那里是三阶温泉的中枢,李响想在那个核心的阴阳鱼池里实验一下,看看自己的设想正不正确。
李响坐入池中,那流动的热水,还带着些磺火的味道,让李响舒服地呻.吟出来,几乎忘掉自己过来是干什么的。
这时阿烈已经退了出去。
硕大的温泉房间内就只有李响一个人。
李响也没有了上次面对程重时的紧张心情,反而放松了起来,开始享受这个独一无二的三阶温泉。
当然李响不是只过来享受的,他一边泡着温泉,一边用手拨着水,体悟着池内水的流向。
这三阶温泉,虽然大部分的阵图都是刻在这些白玉石阶还有池边的石块上,但是大部分的元气流动还是放在水里。
就以这中间的温泉水池来说,水流的动向就极其复杂。
不止是一个太极圆那么简单,而是大圆套着小圆,又有无数细小支路的构造。
将这些复杂的支路都记好后,李响尝试着将大须弥正反九宫仙阵的反阵映在水上。
他用的同样是二阴脉的问天手的手法。
以问天手法将阵法打入水流中,是最省力也最有效的办法。
李响的手好像幻影般,在水汽中拉出一道道的残影,仿佛是变魔术一般,变幻出各种复杂的手势。
这样的画面也出现在龙兴园中的一个阴暗房间内。
这个房间内其实相当的亮,只是所有的光源都来自于那十六排的大屏幕上,所以难免显的有些阴沉。
大屏幕前有两个男人。
一个穿着传统的道士衣服,双手笼在袖中,嘴巴也没合拢的看着大屏幕上李响如乱蝶穿花般的复杂手势,口里呼喝地发出一阵怪声,就像是有一口浓痰夹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