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棍!现在是吃冰棍的时候吗!”一想到白白为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担惊受怕这么久,上官凌雪的怒火就一下子窜了上来。
要不是看李响刚做完手术,真想一脚踹过去。
二人正在嬉闹时,一对穿着公安制服的警察走了过来。
“李响?是吗?还有上官小姐?”那两个公安中明显年纪稍大的那个向李响问道。
那个年纪轻的多看了上官凌雪几眼。
上官凌雪此时还没有完全擦去脸上的泪珠,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让那年纪轻的警察看了也怦然心动。
“我就是,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
“我们这回过来,是想询问一下大丰摄影棚火灾的事。”年长的警察一丝不苟地拿出一张硬夹纸板记录起来。
“你们3点在大丰摄影棚里做什么?”
李响咳了咳:“我是西夏宝库宣传片的制片,想去大丰摄影棚里抓些灵感,续集拍摄得很顺利,不排除还有第三部的考量。因为之前第一部宣传片就在大丰摄影棚里拍摄,所以想回到原地看看有没有可以挖掘的东西。”
年轻警察马上叫出声来:“那个西夏宝库就是你拍的?”
李响微笑地点头,看那警察的兴奋劲,就连他也有了一点被追星的感觉。
年长警察却对自己身边这个不专业同伴感到头疼,又问道:“片场里是怎么起火的,你们知道吗?”
“不清楚,其实有监控记录的,不知道你们能不能调出来……”
“能调的话我们早就调用了,烧光了。”年长警察语气有些不善。
在他看来这两个人是有明显的纵火嫌疑,就算不是也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可是来之前,这两人的身份都已经调查清楚,一个是京州城里小有名气的风水师,另一个来头不小,是风水世家上官家族的人,这两个人非富即贵,就算真的有什么事,除非有确切的证据,才能抓捕。
更何况连监控记录都没了,当然也没证据了,年长警察看不惯这些公子哥的作风,却也毫无办法。
最后只能例行公事地问了几句就和那个年轻警察离去。
“李响,如果你还想起什么事,可以向我汇报,我们欢迎一切有用的线索。”那个年长警察走到一半,又回过身来郑重地跟李响说。
李响点头,等那警察一转身,忙将手里的冰棍放到嘴里,生怕化了。
上官凌雪拉了他一下,问:“怎么不把那些人的事说出来,刚好让警察去查。”
“没用的,平白多个麻烦。”李响摇了摇头,程家的势力要是跟警察说有用的话,那也不会有今天这么多麻烦。
不过说起程家,李响的拳头也慢慢地握紧,又再度放开。
绑架上官凌雪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最后还一把火将大丰摄影棚烧成平地,如果还有其他人也在摄影棚里,多半也是要死的。
程家和阿烈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祸害,他在京州经历过这么多事,却还从未见过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的人。
就是像宁强那么凶残的人,大多数情况下也只是拿拳脚说话,没有动辙就要人命的状况。
杜江疯则疯矣,从头到尾,伤的最多的反而是他自己。
阿烈和程重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路子。
李响已经被打出真火,这回决心要反击,让程重和阿烈永远不再出现。
上官凌雪见李响那个样子,还以为他又痛了,担心地问道:“李响,我们要不要回去找爷爷帮忙,他早年在京州认识了一些达官贵人,我们要爷爷出面,和那个什么程重说和,不行吗?”
上官凌雪想到昨天那帮人的疯狂就心有余悸,任谁碰上这些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家伙,都会心惊肉跳地睡不着觉。
“不用了。”李响听上官弘博说起程重,知道这个人就连上官弘博也只有自保的份,更不可能像自己一样无所顾忌地和他对拼。
“真的不用?”
“对,我会想办法的,你放心。”李响最后一口将冰棍吞下。
那一瞬的冰感刺激到了他前脑门的痛区,仿佛又将那紫气宫边上的灵力振荡起来。
程重的巨大压力化成一种无比庞大的动力迫使着李响开动脑筋想出解决这个祸害的方案来。
“程爷,确认了,警局那边传来的消息,那两个人还活着……”阿烈说这些话的时候,都不敢抬头。
“一点伤都没有?”程重好奇地问道,那则新闻出来后,他多少都已经猜到了这个结局,只是觉不可思议。
“听说李响是受了伤,不过做了一个小手术,在警局的人问话时,他已经能……”阿烈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一张脸憋的通红,“他已经能吃冰棍了。”
阿烈那一枪仿佛是玩具枪给人挠痒痒似的。
李响从手术室里出来,就若无其事地买了根冰棍吃。
阿烈这个时候已经觉的不能用妖孽来形容这个家伙的恐怖。
“程爷?我们还要再……”
阿烈这时已经完全兴不起和李响作对的念头,手下的董宇这时虽然救了出来,但是在医院醒了之后,还一直疯言疯语的,说是看到了鬼。
想到自己和晓菲在摄影棚里的诡异经历,就连阿烈也有些疑神疑鬼起来。
“怎么?怕了?”程重斜着眼睛看向阿烈。
阿烈想说“不怕”,但是这话终归还是说不出口,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沉默了。
“那小子只是运气好而已,你还怕他有什么能量对付你吗?”程重却底气十足地安慰阿烈。
“从我们开始针对他这几次行动,他有做过什么有力的反击吗?”
阿烈眼睛一亮,确如此,除了那次用火锅的汤烫了自己一下,李响实际上一直被程重和阿烈压着打。
如果李响真的有那么厉害的话,早就反杀过来,哪会像现在这样,连续三次,又是锤打、又是极乐果,又是片场火灾,却一点反击的行动都没有。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要么他的能量不够大,要么他也忌惮程家的势力,不敢反击,只能默默地承受这个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