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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9章 全军覆没

然而,这两股音波的残余实在太强了,黑暗种族们的防护罩上立时炸开万千道灿烂的礼花。

仅仅支撑了短促的三五秒钟,轰隆一声巨响,所有的防护罩一齐粉碎,黑暗种族们几乎同时惨叫一声,在音波巨大的冲力前倒飞出去,七窍流血。

失去阻挡的音波刹那间远去,飞击向遥远的四面八方。

远方,巨大的枫树林仿佛遭受到了恐怖的飓风,被刺耳急厉的音波残余迅猛一扫,大片绿叶飘飘而落,无数细枝喀嚓迸裂,顿时一片狼籍。

不过,好在有这些枫树群做屏障,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远,恐怖的音波残余飞窜了两三公里后,才渐渐消弥。

遭受重创的黑暗种族们头晕脑胀的纷纷爬将起来,虽然个个血流满面、一派狼狈的模样,但好在没有人丧命。

再看战场中间,有两个人长身对立。

李响面色潮红而凝重,只是七窍流血的样子实在有点恐怖。

帕弗里翁岿然不动,枯槁的面孔却变成了惨白色,眼睛、口鼻无不在漱漱流着鲜血,那模样更是可怕。

“会长大人。”黑暗种族们吓了一跳,以为李响光荣了,吓得魂飞魄散。

“扑通”随着这声惊呼,倒下的却不是李响,而是看似岿然不动的帕弗里翁。

原来,结界震碎的巨大能量和音波反噬,已然将他生生震毙!

李响身躯一动,潮红的脸色渐渐平静下来。

“别担心,我赢了。”忽然,李响转过身,面色如常地傲然道。

“会长大人万岁!”黑暗种族们佩服得五体股地,又惊又喜之下,大声欢呼起来。

帕弗里翁,还真是个强大的对手啊,他的实力恐怕已不亚于鼎盛时斯的艾德蒙,李响心中悠然一声感叹。

夜风渐渐散去,李响却有些发呆。

原本美丽如画的枫叶别墅已经变成了一堆巨大的废墟。建筑没有了,成为了一堆瓦砾。

绿树草地也消失了,替之的是狼籍起伏的黄土。

看起来,真如同月球表面一样荒凉而崎岖。

“可惜,可惜。”看得李响直摇头,“我们还有其他据点吗?”

“有的,附近不远有一处休假庄园。”

夜,梵蒂冈城。

这是一座堪称人类艺术结晶的巨大宫殿,充满了意大利文艺时期的风情,那奢华和壮美、威严和宏大,令任何一个前来参观的游人都感到由衷的赞赏和敬仰。

此刻,辉煌的灯光从梵蒂冈城的每个角落透露出来,星星点点地汇成了一副美丽的星海。

很多身着各种服装的教士们,正脚步匆匆地忙碌着,不时的出没在各座壮美的宫殿和教堂之间。

而在最为华美的教皇宫,却显得非常安静。

尤其是安弥室,教皇的巨大寝室内,更是静得落针可闻。

神圣的寝室华美奢侈,四周由八根巨大的铜柱支撑,柱上饰以葡萄枝和桂叶。

穹顶却是一座巨大精美的华盖,中央饰以一只金碧辉煌的金鸽,耀人眼目。而无数纯洁、可爱的天使则在四壁精美的壁画间盘旋、飞翔,更增添了几分圣然。

这壮美的建筑,真如同天堂一般。

而在寝室的前方高台上,正静静地端坐一人,金色的坐椅,威严的紫袍,苍老严肃的面孔,真如同神一般令人仰视而敬畏。

这就是如今教廷的最高统治者——教皇保罗二世。

此刻,这威严的老人正静静地坐着,手上拿着一本页已泛黄的古籍看得津津有味,身前的案几上放着几只鹅毛笔,还有墨水、镇纸等古色古香的物品。

一切的一切,真仿佛让人回到了中世纪。

高台的下面,离寝室的门很近处,站着四名黑衣大主教,都穿着宽松的披肩长袍,仿佛古罗马人一般。

由于担心打扰教皇的雅兴,每个人都静静地侍立着,努力放轻着呼吸,一脸的敬畏和爱慕。

对这些人来说,教皇就是上帝的使者,就是神,而他们,则是神最恭顺、最忠诚的子民。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四名黑衣大主教不禁转脸看去。

轻轻的帷幔掀开处。一名身穿红色长袍的中年人匆匆走入,俊毅的面孔紧绷着,神情有些凝重。

“奥登阁下。”四名黑衣大主教吃了一惊。

来者是教廷的二把手,枢机大主教梅赛奥登。

奥登轻轻点了点头,放低了声音道:“陛下在干什么?”

“陛下在看书呢,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一名黑衣大主教也低声道。

“嗯,你们下去吧,我有些机密要跟陛下禀报。”奥登轻轻摆了摆手。

“是,阁下。”四名黑衣大主教恭恭敬敬地弯了弯腰,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奥登整理了一下衣服,觉得应该不失礼了,这才缓步向前走去。

“陛下,臣奥登有事禀报。”奥登弯下腰,恭敬地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教皇忽然扬了扬眉,将手中的书轻轻放了下来,和颜悦色地道:“亲爱的奥登,什么事让你的脸色如此的凝重,难道天塌了下来吗?”

做为最受教皇宠爱的臣子之一,教皇对奥登的态度无疑是很宽厚的。

“陛下,天倒是没有塌下来,不过的确有不好的消息。”奥登苦笑着摇了摇头。

“哦?”教皇脸色也微微凝重起来,“难道是……”

“是的。”奥登叹了口气,“我们八名最忠诚的勇士上了天堂。”

“什么!?”不动如山、似神一般沉稳的教皇也微微变了脸色,“八个人都没有成功?”

“是的,米国人刚刚传回的消息,全军覆没,而那个华夏风水师却完好无缺。”奥登脸色有些难堪,这事的确不太光彩。

教皇忽然站了起来,缓缓道:“帕弗里翁、里昂、伊塞克斯、马可、弗伦,这样的高手都没有杀掉那个华夏人,莫非他是撒旦般不可战胜?”

奥登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亲爱的奥登,或许我们不应该受米国人的鼓惑,去招惹这个可怕的强人,你说呢?”忽然,教皇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