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笑了:“咱们这次又是大获全胜,估计教皇一定会气歪了鼻子。走,回Y国,咱们要好好庆祝一下。我想,最后的决战,快到了。”
“遵命。”黑暗种族们本已疲惫的神情刹那间狂热而神圣起来。
李响领头,黑暗种族们跟随,一片邪恶的血光、绿光纷纷窜入天空,消失在遥远的天际。
教廷,教皇宫。
许是凌晨,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集,空气又湿又热,显得非常憋闷,似乎是要下雨的征兆。
寝室中,教皇刚刚起身,对于立志为上帝奉献一生的他来说,现在,该是祈祷的时候了。
几名侍者精心地为教皇打扮着,做为上帝在凡间的代理人,教皇的威仪非常重要。
“好了,准备好早餐,我祷告完以后便用。”教皇见打扮得差不多了,挥了挥手。
“是。”侍者们弯了弯腰,准备退下。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慌慌张张地道:“陛下,陛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教皇刹那间扬了扬眉,脸色有些难看:“是亲爱的托马斯么?进来吧。”
枢机大主教伊塞亚托马斯匆匆忙忙地掀开帷幕,跑了进来。
由于走得过于慌张,上台阶的时候还差了点绊了一跤,真是磕磕绊绊的非常狼狈。
“亲爱的托马斯,主难道没有教导过我们,始终要保持一颗平常心,再大的困难,有主的光辉照耀着我们,终将得到解决。”教皇一见托马斯这模样,不禁有点气乐了。
托马斯却是顾不得这许多,只是一脸悲怆地道:“陛下,完了,奥登阁下和他的教团全完了!”
“什么!?”教皇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这晴天霹雳般的噩耗让一向沉稳的教皇也有点抓瞎。
好半天,教皇才愤怒地大声道:“托马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去寻找圣甲虫么?怎么会这样!”
托马斯苦笑道:“刚才,臣接到赫塔菲大主教的急报,奥登阁下和他的教团在寻找圣甲虫的过程中,遭到黑暗种族大规模的突然袭击。等到赫塔菲大主教率奥地利教团增援的时候,已经无一生还。”
教皇脸色铁青,半晌才憋出了一句话:“怎么可能?哈灵顿三位老前辈也在教团中啊,除非黑暗协会倾巢而出,不然不可能这样惨败!”
说到这里,教皇脸色诡异地抬起头:“按理说,对于并不确定的圣甲虫传闻,黑暗协会不足以倾巢而出。难道,这只是一个圈套,从头到尾都是这些该死的黑暗生物的圆套?”
“陛下,恐怕是的。”托马斯也是一脸的惊悚,“黑暗世界的袭击是如此的突然、迅猛和有效,要说没有蓄谋,简直难以想像。”
“可是,残忍嗜杀的黑暗种族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有心机了?”教皇沉默了,心中后悔不矣:圣甲虫的传闻出现得是这样突然与巧合,自己怎么就一时被利益所蒙蔽而不多想想呢。
托马斯也愣了:是啊,这简直完全巅覆了黑暗种族以前的作风。
考虑了半天,想得头疼,教皇也没有想出一个理所然来,只好长叹一声:“看来,经过了多少次黑暗之战的挫折,这些黑暗生物变得更加狡诈了。这样漂亮的计谋,简直堪比东方完美的谋略,毫无破绽的让我们上了当。”
听到这里,托马斯突然眼睛一亮:“陛下,我想起来了,黑暗世界和那个华夏人关系密切,而谋略,却正是华夏人的拿手好戏。”
教皇眼睛一寒:“难道,这里面有那个华夏人的身影?”
托马斯脸色阴森:“应该就是那个家伙在搞鬼。”
忽然,教皇站起身,脸色恢复了威严和平静:“亲爱的托马斯,即日起,你升任首席枢机大主教,其余缺补,朕马上会安排的。”
“陛下,感谢您的信任,臣一定为主奉献自己的一切。”托马斯顿时感动起来,心中却在盘算:首席枢机,就是下一代教皇的热门人选啊,看陛下的年纪已经不小,我的机会到了。
“以你对主的虔诚和贡献,这是你应得的。”教皇夸奖了托马斯两句,忽然道:“对了,各地大主教和主教的集结怎么样了?”
“陛下,除了损失的二十余位大主教外,其余约八十人已经赶到,另外,主教约千余人三日内能够集结完毕。为了这场黑暗之战,教廷在世界各地的重要活动都已经放下。相信,在陛下的率领下,在主的照抚下,无论敌人多强大,我们都会取得最终的胜利。”托马斯现在一片慷慨激昂状。
“不错,无论多强大的敌人,都敌不过仁慈而万能的主。”教皇握起了双拳,脸色肃然而悠远。
这是强大的信仰,这是无比的信心!
忽然,教皇双眸一寒,可怕的威严和肃杀之气让托马斯一惊。
“准备一下,三日后,我们兵发Y国,朕率军亲征。”教皇突然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什么?”托马斯一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亲爱的托马斯,我们不能再被动了,Y国和哈尔施塔特的惨剧已经让我们元气大伤。趁着我们基础仍在,必须主动出击。Y国是黑暗协会的老巢,我们要逼迫黑暗协会与我们进行正面的决战,然后一举奠定胜局!”教皇神色巍然,这时的侯,才流露出罕有的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度。
“陛下圣明,我马上就去安排。大主教空出的缺口,还请陛下速做考虑。”托马斯脸色兴奋起来:对教皇的盲目目崇拜,让他信心十足。
“知道了,你去吧。”教皇忽然平静下来,挥了挥手,“朕要去礼拜室,向主倾诉一下心声,在即将到来的黑暗之战中,朕希望能够得到主的启示和庇护。”
“陛下,臣告退。”托马斯弯腰而退。
教皇背着双手,深遂的目光中精光闪动,仿佛宇宙中灿烂的银河。
黑暗魔都,会长寝室。
李响与亨德里克相对而坐,中间是一张古老的茶几,上面放着两杯血红的红酒,单闻酒气,就是醇厚悠远,上品中的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