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小,此时已被细妹子那咯咯咯的笑声充满了。!
“姐姐你可真有办法,我说你把那个人吓成那个熊样呢!”细妹子趴在慕容沛的怀里已经笑得喘不气来,连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的。
“不吓他都对不起他那张欠抽的贱嘴。”慕容沛也笑。
在回来的路,细妹子问慕容沛说了什么会把那个狱警直接吓跪了。
当时细妹子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个狱警是真的害怕了,鬓角的汗都下来了,看他那样子差给她两个磕头了。
慕容说回家再告诉她,她是怕自己说了细妹子当场笑出来,毕竟由于特工的身份两个人都学会了慎言,细妹子也没再细问。
“好了,别笑了,看你都笑咳嗽了。”慕容沛伸出的轻轻地在细妹子的后背拍着。
两个人坐了一天真是累坏了,所以回来直接扑倒在床,先直直腰板抻个懒腰再说。
细妹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做特工,现在也只是才适应不久这个特殊的行业,而慕容沛进入角色则她快了很多。
细妹子想起丫丫姐对自己说过什么时候都要学会控制自己,于是便不再想那件事情,让自己慢慢地平息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觉得自己已经心平气和了,才细声细气地对慕容沛说道:“丫丫姐,我觉得你现在变化好大哦”
“唔”慕容沛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然后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不变不行啊,不变早晚会被别人吃掉。“
“嗯。“细妹子也是心领神会地嗯了一声,她自然明白丫丫姐所说的不变早晚会被别人吃掉的含义。
如果不变,慕容沛在假扮那个大学生穆蓉时会被那对令人恶心的黄氏父子吃掉!
如果不变,慕容沛会被那个一直对她心怀不轨的罗林吃掉!
如果不变,慕容沛会被那些远渡重洋而来的侵略者吃掉!
如果不变,以他俩双重特工的身份会被国的另一个政党吃掉!虽然现在是抗日统一战线了,但国共理念不同,那种矛盾只是由于外敌入侵而被雪藏起来罢了,象萱姐姐所说“阶级矛盾不可调和,注定了你不吃掉我我要吃掉你!”
慕容沛自然知道自己是变了的,自打离开了学校这座象牙塔,自打离开了自家小山子这把为自己挡风遮雨的大伞。
她想起了两人分别前的那夜自家小山子对自己说的一句话,小山子说“人这辈子注定有些事有些人要学会一个人去面对,再亲再近的人也帮不你”
既然生在了这个时代,该面对的去面对吧,该变的变吧,只要不改初心!
“丫丫姐,现在还总想山子哥吗?”细妹子现在也只有在单独慕容沛在一起的时候,才会露出原来那种纯净无瑕的眼神。
“忙起来时候不想,睡觉前会想,不知道他又在哪里打鬼子,也不知道他现在打鬼子出名了没有,到时候咱们又到哪里去找他。”慕容沛仿佛喃喃自语一般地说道。
细妹子正要接话,这时她俩的房门却被啪啪地敲响了。
慕容沛和细妹子刷地一下不再相拥,而是起身下地,抻平了压皱的衣裳,然后才分别走到那门的两侧问道:“谁?”
“是我。”答话的是刘云卓。
慕容沛刚要开门,门外的刘云卓却道:“你俩带枪跟我走,有线索了。”
……
夜色,一群人正站在码头,有几束手电筒的光柱闪亮着,却是同时照向了地的几具尸首。
慕容沛细妹子刘云卓此时也已站在了人群之。
那死者里竟然有六个身穿制服的警察,还有一个是身份未定的人。
“当时是有人想要从这里坐船离开时被我们发现的,我们喊话要检查时,对方也说话同意了,可等我们的人过来的时候,对方突然发动了袭击。
我当时正在系鞋带,所以过来的晚了,我听到了咱们人不断的惨叫声,对方肯定没有用枪,用什么我也没有看清,我开枪了。
一共打了三枪,等咱们的人听枪声增援过来,对方已经趁黑撤走了,他们没有坐船,可能是坐船的企图被发现了,又从陆溜走了。
等我们冲过来看时,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介绍情况的是一个警察,也是按排巡视这个偏僻的码头的唯一的还活着的警察,他头依旧冒着虚汗,此时正为自己鞋带松了感到庆幸,否则此时自己肯定也如同这六个同伴一样,变成冰凉的尸体躺在这里了。
在手电筒的照射下,一个军统特务前,将那个唯一不是警察的死者翻转了过来,那是一张至少看去与国人并无二至的脸,长相普通打扮普通,看不出有什么特色。
他的胸口已被血渍染红了,显然那个唯一活着的警察黑暗之竟然有一枪迹般地击了敌人。
再看那些殉职的警察则是惨不忍睹的,有的是胸有的是颈都是要害部位被利器扎了进去或者割透了。
刘云卓走前去,仔细勘验了起来,过了十多分钟后才对慕容沛说道:“慕容你过来看看这个人,能不能确定是日本人。”
由于此时夜已深了,手电筒的光柱外看不出众人的表情。
细妹子看着那地的尸首虽然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是还是觉得恶心欲吐,战乱年代死人并不少见,但这却是她第一次近距离面对如此多的死人。
这时她感觉到自己的小手被别另一只柔软的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知道这是自己的丫丫姐告诉自己要挺住,于是她闭了眼睛做起了深呼吸。
而慕容沛已经是走前去蹲下身来看向那名非警察的死者了。
慕容沛也觉得恶心,但明显细妹子的承受力要大的多,因为她和霍小山从东北一路行来,见过了太多的死人,而自己也曾经在小山子遇到危险时开枪打死过日本士兵。
手电筒的光柱之下,慕容沛接过了刘云卓递过来的一副手套,在黑暗之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尽管对方未必能看得清。
慕容沛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是看向那死者的右手。
“电筒再近点!”她说道。
于是在电筒的照射下,那死者的右手被慕容沛用手托起,于是那手在雪亮的灯柱下纤毫毕现,那人的右手虎口处明显有着老茧。
慕容沛松手站了起来,说道:“验验他里面穿了什么,再在周围找找看有没有刀什么的。”
自己却退后一拉细妹子转过了头去。
不一会儿功夫,身后的男特工们传来一声低叫:“是日本人,他穿着兜档布!”
又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拿着手电的特工大声说道:“找到了,原来掉到草里了,是日本人的短刀!”
慕容沛不用看却也知道,那个东西日本人不叫短刀,要么是“胁差”要么是“忍刀”。
作为日本人行走江湖的的二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