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以屠城重雄的死去而基本结束。
这是一场漂亮的歼灭仗,伪军一个没死全部被俘,日军一个没活全部杀死,战斗之没有打响一枪。
霍小山逐个屋看了下,直到他看完,才对跟在他后面的士兵说道:“把所有小鬼子的头都砍下来都扔到院外来!”
“好嘞!”回答得最兴奋的莫过于莽汉,他今天可是杀过瘾了。
别人是在兵锋线杀,他可是钻进鬼子人堆里杀的。
这可全仗着他劲大,同时能够与两三名鬼子硬撼而不落下风。
否则一旦劲小被鬼子扳倒了,那么他自己会被人打死不说,那匕首也会被人家抢走的。
听说要剁鬼子的头,联合行动队所有的战士也都变得兴奋起来。
战场从来都是你死我活,更何况这是两个种族之间的战争。
你若怜悯这些侵略者谁来怜悯那些被侵略者杀死的老幼妇孺?
你若怜悯这些侵略者谁来怜悯那些失去父母的孤儿?
你若怜悯这些侵略者谁来怜悯那些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阿公阿婆?
此时随着战斗的结束,侯家集的村民都已经围来了,现在一听说八路军要剁小鬼子的头,有那胆大的撒丫子往家里跑!
干嘛去了?
给八路军拿斧子拿柴刀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越来越多的村民围了来。
在这个时代,人们见识了太多的死亡,已经没有人害怕死人了。
甚至有的村民非但不把自己才七八岁的孩子往回撵反而教育孩子道:“别怕,这是小鬼子的下场,如果有机会咱家也要杀小鬼子!”
村民们越聚越多,已经把这几间房子围起来了,这时便有村民说道:“都别说话,你们听!”
于是几百名村民在静下来之后便听到了那些屋子里传来了“咔嚓咔嚓”的声音!
当过了十多分钟后联合行动队的人从院子里出来每个人都是一手一个人头的时候,“哄”的一声人群炸开锅了。
“看着没,看着没,那个人拎着的那个戴官帽的是小鬼子的大官,今天午我还看他牛逼哄哄地在往村里走呢!我呸!现在脑袋都掉了,这回不的瑟了吧!”有村民认出来了屠城重雄。
“对,对,对,我也记得呢,咦?和那个鬼子官走在一起的原来是咱们的人啊!”一提看到了屠城重雄便有人想起了屠城重雄走在一起的那个年轻人。
“不光是咱们的人,刚才你没看他说话了吗,他好象还是头儿呢!快看,他出来了啊!”
果然霍小山从院子里面走了出来,他倒没有拎人头只是他的手却是拖了一真尸体,一具被扒去了衣的尸体。
“咦?快看,他拖着的那不是那个谁吗?”眼睛尖的村民一打眼看出来了霍小山手拖的是谁,只是他情急之下偏喊不出那个人的人名了。
“那不是侯金发吗?他的衣咋还给人扒了呢?”终于有百姓喊了出来。
一个村的人他们如何能不认识,原来侯金发也死里面了啊!
“这家伙点儿咋这么背,他是咋死的呢,是被小鬼子打死的还是被八路军误伤的啊?”有村民开始小声叨咕,他们并不知道侯金发投敌的事。
“去把伪军都押来。”霍小山再次下令了。
伪军押了来,这伙伪军人数并不是很多,也是五十来人,他们也是那个伪军仇队长的手下。
伪军大部都随着乔本隆则大队去刘李庄了,而他们这些人却在屠城重雄的要求下被留了下来。
只因为屠城重雄为了摆庆功宴需要他们这些人带着日军去附近村屯劫掠鸡鸭猪羊。
屠城杀人挺进队在摆庆功宴胡吃海喝的时候,那吃食自然也有他们一份,只不过作为日军的帮凶他们的吃食不可能好过日军,正所谓皇军吃肉伪军喝汤。
他们吃饭时被联合行动队直接堵在屋里了,由于没有武器也没有反抗,而八路军对伪军也是区别对待的,那四名堵住他们的战士也没的发动——屠杀,对,是屠杀。
于是他们与看守他们的四名八路军战士达成了默契,他们没有听到枪声,他们根据听到的隐隐的厮杀之声来猜测着战况的惨烈,一直到战斗停止他们被押了出来。
可在他们一出来时他们觉得自己的大脑“嗡”的一下成了空白,他们的小腿肚子开始转筋。
因为,他们看到了在院外堆着的那成堆的人头,那是人头啊!是日军的人头而不是土豆子,要是二百多个大土豆子还好大一堆呢,更何况这是人头!!
伪军也是兵,但他们却发誓在自己所经历的战斗之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样令他们震惊的情形。
二百来名的日军竟然都被八路军砍了脑袋!这还是他们印象的那支土八路吗?
他们现在是多么庆幸自己没有反抗。
如果当初他们间有一个人敢反抗,那么这二百来名日军的人头之内也绝不差他们这五十来人的。
“这个人你们有认识的吗?”霍小山指着侯金发的尸体说到。
“啊?”伪军们还没有从屠城杀人队被全灭的震惊醒过神来。
“我问你们这个人你们认识吗?”霍小山提高了声音问道。
“认识,认识,侯金发,是皇,不,是偷偷给鬼子做事的。”伪军里自然有认识侯金发的,因为他们有时会换成便装到这里取侯金发搜集来的关于根据地的情报。
侯金发其实死得很憋屈的,因为他是被日军掐死的。
由于“陈可发”的投诚,作为一名立了功的汉奸,屠城重雄赏他在一个角落里吃饭享受与皇军一样的待遇。
可是当联合行动队破门而入的时候,有那脑袋瓜反应快的日军便去扒他的衣裳想自己换之后再混出去。
侯金发反抗,然后他被日军士兵活活掐死了。
而杀了他的那名日军士兵也仅仅是刚扒去了他的衣再没有时间换了,于是杀侯金发者也后侯金发一步死去了。
“再大点声,对乡亲们说一遍。”霍小山对那个认出了侯金发的伪军说道。
那个伪军士兵这才明白了霍小山的意图,原来人家八路军是让自己打证言来了,让自己证明这个人死了那是因为他是汉奸。
“侯金发是汉奸,我到他这里给日本人取过情报!”那名伪军忙大声说道。
伪军的话在围拢在四周的侯家集百姓引起一阵骚动。
“原来侯金发是汉奸哪,我说日本人怎么总往他家跑呢!”
“这家伙还有日本人挺贼啊,还知道扇他嘴巴子给他打掩护呢!”
“我说他咋把媳妇孩子都送走了呢,原来他早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啊!”
四周的百姓议论纷纷。
“早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要是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不会当汉奸了!”霍小山眼神着带着不屑很大声地说了一句。
他这句话与其是在说侯金发倒不如是在说他正看向的都已经被吓得发抖了的伪军。
“你们,作为国人,想没想到当汉奸会有这么一天?说!”霍小山一指那些伪军厉声喝道
伪军们听霍小山这一嗓子当时更害怕了。
有的说“有”有的说“没有”,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
霍小山这句问话让伪军们很难回答啊!
说“有”那不等于承认是心甘情愿做汉奸的吗?
说“没有”也不行啊,说没有那证明自己是汉奸那也是作恶多端啊!
八路军不会把我们脑袋也全给砍了吧,伪军们真的害怕了,有坚持不住这种压力的便“扑通“一声冲霍小山跪了下来。
有人做出榜样来了,后面的伪军便“扑通通”全跪了下一来,一时之间都把院外的尘土激起来了。
“一群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我都懒着理你们!”霍小山气道,然后他一转头对周围的百姓喊道:“乡亲们,你们记住这些家伙的脸,以后你们若是有一个人看到他们间还有一个祸害百姓的告诉咱们八路军,今天地鬼子的人头是那些继续作恶的家伙的明天!”
霍小山这句话让周围的百姓哄然叫好,而跪在地的伪军们则暗擦了把冷汗,知道这回自己的小命侥幸留下来了,八路军的长官说下回,那这回一定是不杀他们了。
可是他们刚这么想,听霍小山又大声说道:“别以为这回放过你们你们没事了,死罪已免活罪难逃,拿铁丝来,让这帮家伙把鬼子的人头五个一串全都串起来!”
霍小山对这些伪军的处理给了这些伪军难以磨灭的印象,后来这些伪军里真的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做恶了。
他们是真不敢了,他们牢记了在这一天他们用自己的手给鬼子串人头的情形,他们知道,如果自己再作恶,那么下一回被串成串的人头里肯定有自己的一颗!
霍小山不再管那些哆嗦着给鬼子人头串串的伪军一回头地看到胡老丫正靠在一处院门看着这个方向。
这个葩的女子见霍小山走了过来,那眼神又变得含情脉脉起来。
此时的胡老丫已经忘记了眼前的血腥,已经忘记了害怕,看着霍小山真是满眼都是小星星。
然后她见霍小山拨开人群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对自己说了一句这辈子再也不会忘记的话。
霍小山说:“你要是不想这辈子让人戳着你的脊梁骨说‘这是一个破鞋’,那你赶快找个好人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