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当中,永远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后辈见了前辈就是要打招呼问候。
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也可以,这样不至于让前辈那么难堪。
可是在方河眼中,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人值得被问候,也正是方河的性格所致,才会有这种尴尬的局面吧。
应台也不是非得让方河问候自己,其实他心里带着气。
因为应台的位置就是被方河拿下的,这个总教官的职位能挣多少钱倒是其次,而被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挤走才是让他难受的地方。
他在生方河的气。
所以才会对方河不打招呼不问候的行为感觉到不满吧。
不过就算是他不满又能怎么样,方河就是这个性格,方河压根就没有供着他的必要。
哪怕是应台已经提出这种要求了,方河也当成是没听见。
无疑这个行为更让应台恼火。
“新任教官,果真是不想同我讲礼仪了?”
应台已经抑制不住,他对方河的怨气非常非常大。
最令应台生气的事情就是方河压根就没有在意过他,他怎么可能在意这种不入流的人呢,不管他之前的地位有多么高,能够被自己替代就是不入流的人。
“为什么要讲礼仪?”
方河纳闷,这人到底是谁,怎么突然间就能说出这种奇奇怪怪的话。
陈昌民为了让应台面子上好过一些,于是凑到方河耳边说道:“他是南拳力堂的堂主,应台。”
“哦,南拳的啊,知道了。”
即便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方河也只是多说了四个字而已。
仍然不在意!
“好,新任教官果然好官威,我倒要看看你能把学员兵都训练成什么样子!”
现在应台已经被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只好祈祷方河训练的人不如自己了。
不过方河转脸对陈昌民说道:“我的训练场,无关人员马上离开!”
“啊?”
陈昌民先是一愣,然后就觉得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方河所说的无关人员是谁?
放眼望去,五百个学员兵,麦雅是秘书,陈昌民是参谋,似乎只有……已经被替换的应台是无关人员。
“方教官……”
“我说无关人员!离开!”方河再次下令,用意已经很明显。
若是应台老老实实地待着,他或许还不会说这样的话,一个劲在自己身边摆这种谱,他算是个什么东西呢。
“我是南拳力堂堂主!你竟然让我离开!”
应台的面子上已经挂不住,他自然不愿意被驱离,可是方河已经完全不给面子了。
战士们都在看着这一幕,大家都懂得有些事情不能这么解决,然而在方河眼里就没有不该解决的事情。
“新教官是不是有些太狂妄了,敢这么怒怼老教官?”
麦雅也过来劝道的:“方教官,还是给老教官留点颜面吧。”
“是啊方教官,还是别这么……这样不太好。”
大家都在对方河说软话,如果就这样说下去的话或许也没什么,然而那应台却根本不识抬举。
“其他人休要再说和,今天我就要在狼牙的训练基地里振一振我南拳的威风!”
别人都在说和,可已经被气得头大的应台根本不顾影响,非得要给方河点颜色看看。
只见应台脱下外套,数九寒天,他那四十多岁的上半身肌肉线条竟然壮得比在场的战士们都要厉害。
“完了完了,劝不住了,应教官要打方教官了!”
“反正这新教官来了之后也只是搞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不如就让他吃点苦头吧。”
“我打赌,新教官会被应教官打得头破血流。”
陈昌民和麦雅已经拦不住,陈昌民倒是很焦急,麦雅则觉得方河刚刚来到这里确实是有些狂妄,不如真的让他受点教训好了。
“飞翔,你觉得等会方教官会被打成什么样子啊,你刚才在宿舍里不是说最讨厌他了么。”
严飞翔的舍友问他,他也只是微微一笑:“如果应台运气好的话,他可能只是重伤离场而已。”
“啊?”舍友都在笑话严飞翔跟方河一样疯了,根本就不讲逻辑了嘛。
全场真正相信方河会赢的只有两个,那便是方河自己和严飞翔。
当初在明北市的时候严飞翔就亲眼看见方河杀了南拳迅堂的堂主柴均,想必这力堂堂主应台也不会厉害到哪里去吧。
那时候的方河远没有现在强大,但他却震慑全场,力压柴均,也是因此才坐稳明唐地区掌舵人的宝座。
如今的方河已经比那时厉害许多,可应台却并不比柴均厉害。
说罢,应台已经冲过来了,战士们都在看着这一幕,他们可是亲眼看见过应台曾经一拳击碎硕大的石块,那力道真不是正常人能使出来的。
“接招吧!”
应台狞笑着便朝方河冲过来,他那招式八重的身段,看起来特别有气势。
“真是麻烦。”
方河都已经懒得出手,而是让瞳孔瞬间变成血红色,稍后便看到正在疾速奔跑的应台立定在那里。
心神攻击!
接着方河慢悠悠走到应台身边,小声说道:“南拳是么?南无忧尚且不敢跟我这样讲话,你又算什么?”
应台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遭到心神攻击,不是说只有功法宗师那种级别的人才能够做到吗,为什么方河也可以。
还有,方河说的话是什么话?
掌门都不敢对他这样讲话?
南无忧可是南拳的掌门啊!
脑海沉浸在修罗地狱里的应台,眼前浮现出方河那张酷似修罗的脸,极度恐怖!
那张令人恐惧的修罗脸马上又说出另外一句话:“南拳迅堂的堂主柴均,也是我杀的。”
“什么!你竟然是……竟然是明北市的方……”
应台话还没有说完,心脏便已经被掏走,方河将他的心脏扔到一边去,随便找了个桶将手在里面涮了涮。
狼牙老教官、力堂堂主就这样死了,还是被方河直接掏了心脏弄死的,没人知道他为何会在中途立定不前,仿佛这会永久成为一个迷。
“难道……难道新教官不怕被南拳报复吗?”方河目光凌厉:“都在桶里给我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