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这个时刻,唐天残也不敢跟方河叫板,甚至是稍微一点严厉的叫嚣他都不敢。
因为唐天残知道,方河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眼前的这位三可大师很显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恐怖。
他能够仅凭几招就把他具有功法宗师修为的随从杀死,由此就已经可以看出他已经非常厉害了。
更让唐天残震惊的便是方河能够一下子说出他体内有虫子的事情。
其实唐天残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绝顶的高手肯定看不出这件事情,这已经与修为无关了,因为那种极强的眼力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够展现出来的。
唐天残心里也很清楚自己这个金丹期的高手到底是如何修炼上去的,以前他体内在刚刚拥有虫子的时候还比较开心。
因为那些虫子不但能够提升他的修为,还提升了他的战斗力。
可是,时间一长,他便发现体内的那些虫子根本就不是按照正统的修炼套路来吸收灵气的,或者说它们根本就不吸收灵气,而专门只吸收煞气。
也正是因为要养活这些虫子,所以唐天残身为一个灵修却总是要寻找煞气。
眼前的天煞之气便是他要找的,要不是为了那些虫子,他怎么可能会来需求天煞之气呢。
唐天残很无奈,他当然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仅凭自己的力量就能够做好的,总之要依靠外力。
眼前的三可大师能够把原因说出来,是不是正好能够帮助他呢?
结果方河理都没有理他,直接就走了。
放眼圣京市,能够如此不给唐天残面子的人绝对不超过十个,可是唐天残偏偏就是没有办法,因为他根本就不敢去针对方河。
要论修为的话他早就超出了方河,金丹期高手可是比筑基期要厉害许多,虽然听起来好像只是强大一点点,然而就跨过那一步之遥便是天与地的差别。
方河却从来都没有在意过那所谓的金丹高手,方河只觉得眼前的人在没事找事。
看着方河继续向山下走,唐天残特别无奈,心想,难道只能在这等待了吗?
一时间,唐天残瞬间想要利用自己的身份去把方河吓住,可是就在他仔细思考了一下之后,突然觉得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吓的地方。
因为在他的眼里面,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重大的事情,而且也绝对是他自己所不能想象的。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事情难道真的能这么做吗?
紧接着唐天残便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再联系方河呢?
眼下看样子好像根本就联系不上了,身为一个金丹高手,竟然被一个筑基巅峰吓成这个样子,以至于他似乎有些无计可施。
可方河才不管那些事情呢,他只想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还能怎么办。
方河倒是没有管那么多麻烦的事,他只是想要修炼,然后寻找关于匕首的线索,其他的一切对于方河来讲都不是重要的事情。
接着方河便回去了,当天方河都没有理会唐天残,可是唐天残也在想着要如何去寻找方河。
他本来想要安排人手去跟踪方河,但是仔细想了一下,觉得这样做确实是有些对方河不太尊敬。
毕竟人家也是三可大师,掌管着一个河西省,怎么可能对人家不敬呢?
现在唐天残算是看出来了,想要观察一个修炼者绝对不能看表面。
谁能够相信仅仅一个省份第一人就能把他的随从轻易杀死,估计这种事情放到圣京市来讲都没人愿意相信吧。
方河回到家里面,看到琥珀仍然在闭关修炼,还是没有打扰她。
学校里面当然更是风平浪静了,随着林宇被开除,在学校里面没有任何一个监督员胆敢对方河有所不敬,反而让他的地位提升了许多。
还有许多其他班级的学生为了目睹一下方河讲课的风采,甚至还会偷偷跑到他所在的高一三班来听课。
一切都好像是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但是方河仍然不以为意。
到了晚上,方河继续去景山公园修炼,现在他对于天煞之气的需求已经超越了刚开始的时候。
毕竟随着修为逐渐提高,方河对于气息的需求量也增大了许多,方河当然不会浪费这么好的时间了。
本来方河还以为天亮之后会碰到唐天残,结果这家伙这一次根本就不是天亮之后来的,而是天刚刚擦黑就在这里等待着方河了。
“三可大师,别来无恙啊。”
看到唐天残这样一个高手毕恭毕敬的对待自己,方河甚至都有些诧异,心想他这是什么路数。
方河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唐天残身为一个老者,却故意在凑近方河:“三可大师,这是一颗阴魔丹,你应该有需求吧,我以及我的家里人都用不到。”
方河抬眼看了一下唐天残手中拿着的东西,确定他自己是需要的。
阴魔丹也算是邪道修士里面比较成熟的丹药了。
里面提供的煞气非常浓厚,若是给普通人服用的话,肯定能够直接到达招式巅峰,这种不可多得的丹药任谁都会争抢。
要不是因为唐天残以及他所认识的人里面没有邪道修士的话,恐怕他也不会将这颗阴魔丹亮出来了吧。
随着阴魔丹摆在方河面前,唐天残继续说:“只要您能够把我体内的虫子弄掉,这颗丹药便是您的了。”
方河仔细端详了一下那一抹丹,没有多说话便伸手甩出了一道煞气打在唐天残的身上。
如果方河平时摆出这样的姿态,肯定以为他要杀人了,但是唐天残毕竟是个金丹期高手,他的定力可是比其他人要强很多。
随着一道煞气打入到体内,唐天残就感觉到经脉有些紊乱,存在于他体内的小虫子正在一个一个被消灭,这一举动无疑将唐天残吓得够呛,但同时他也很兴奋。
因为他能够感受到方河施展出来煞气并不是在胡作非为,而是非常认真地帮他疗伤。接着方河便说:“只剩虫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