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吴长富发出一声怪叫,松开朔双往后连退了三步,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左手皮肉像是被火炭烤过一样,皮肉都焦掉了,有的地方的皮肤都裂了开来,露出里面粉色的嫩肉,还发出一股怪异的肉香。
右手握着的尖刀不断透出阵阵热气。
刀身上的几滴鲜血像是沸腾了一样,滋滋作响。
吴长富瞪大眼睛看着那几滴像是活过来的鲜血。
朔双冷冷哼了一声,那几滴鲜血顿时像是活过来了一样,突然跳起来,溅射在了吴长富的角膜上。
比滚油的温度还要高上百倍的凤凰血液瞬间就击穿烫熟了吴长富的瞳孔。
吴长富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捂着眼睛往后跌过去。
他双眼里的鲜血被凤凰血的高温煮得沸腾起来,冒出浓浓的血雾。
大片粉色的烟雾从吴长富的指缝里浓浓涌出,伴随着吴长富凄厉的惨叫,简直诡异到了极点。
几秒钟后,吴长富全身都像是被烧着了一样,身体开始膨胀,皮肤呈暗红色,然后龟裂开来,伤口里不断涌出浓烟。
朔双像是没看到面前这惨状一样,不满地瞪着梁夕:“喂!你刚刚为什么不配和我!一点都不好玩!”
“我说过今天是来玩的吗?”梁夕摊开手。
朔双歪着小脑袋想了想,之前梁夕只说过是来欺负人的,的确没说是来玩的呀!
撅着嘴瞪了梁夕一眼,朔双感觉不解气,一掌向院子里挥出。
滚滚热浪疯狂涌动,院子里那些断胳膊断腿的小混混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发出惨叫,就成了黑灰。
微风一吹,这些人形的黑灰顿时坍塌,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
整个吴家大院里都是浓烈的焦臭味。
朔双还不解气,撅着嘴往楼上走去。
片刻后楼上传来吴家三兄弟的老爹吴三楼的嚎叫声。
只是这声音持续了不到两秒钟,就戛然而止了。
梁夕望着院子里的四个猪笼,遗憾地摇摇头:“可惜了,都还是找的新鲜的呢。”
这一次,梁夕总算也是见识到了朔双的杀人不眨眼,真的是一个小魔女。
“一点也不好玩,我对你真是伤心失望。”朔双走下楼来,样子都像是要哭出来了,和之前杀人时的冷若冰霜判若两人。
“好吧,那我们走吧,我保证下一站一定会十分好玩。”梁夕笑着摸摸朔双的脑袋安慰着她。
“下一站?下一站是哪里?”
“京都呀,那里一定有许许多多好玩的事情在等着我们。”梁夕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外面的群众心情又紧张又忐忑,一个个竖起耳朵偷听着院子里的消息。
但是现在等了许久,院子里除了之前的几声惨叫,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这些群众的心脏顿时悬了起来。
这么久时间过去了都不见梁夕出来,难道他失败了?
要是真这样子的话,这些来围观的群众可以说是死定了。
就算是那个平时谁也不怕的屠夫,脸色这时候也有些难看。
又苦等了大半个小时,门外的众人终于忍不住了,由几个胆子大的人探头探脑地朝大门里望过去。
片刻后,他们就满脸呆滞地回来了,讲话都不是很利索:“死、死……都死……都死了……”
“都死了?谁都死了?”众人不耐烦,朝着院子里涌过去。
见到吴家大院里面情景的时候,他们一个个也都呆掉了。
吴家大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竖起了四根旗杆。
吴家兄弟三人和他们老爹全身**地被吊在了旗杆上,随风一晃一晃的,院子里是厚厚一层黑灰,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正走在阳都城的小道上。
“我们现在是去哪里?”朔双见梁夕脚步匆匆,于是好奇问道。
“去和几个人汇合,然后就去京都。”梁夕来到一座不起眼的宅子前,突然停下脚步。
身后的朔双来不及停下来,脑袋一下子撞在了梁夕的后背上。
刚要问梁夕发生什么了,突然身边宅子里传来一声巨响。
接着轰咚一声,厚重的砖墙一下子被撞开一个豁口,一个人飞了出来,跌在碎砖堆里面,尘土飞扬,显得十分狼狈。
院子里是雪闻那张怒气未消的小脸。
见到梁夕和朔双站在外面,雪闻微微有些诧异:“大哥?”
“雪闻!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梁夕还没有开口,一个清亮的男子声音响了起来。
碎砖堆哗啦一声,一个挺拔的男人从里面跳了出来。
容貌俊美,只是此刻沾上了些许灰尘,身上华丽的袍子也被割得破破烂烂,屁股上有一条白色的尾巴。
“你家亲戚?”走到雪闻身边,梁夕指着这个男人好奇问道。
“你是谁?”这个仙狐族的男人皱眉望向梁夕,显然对梁夕和雪闻之间的亲昵关系很是不满。
朔双眼珠子一转,突然跳到梁夕和雪闻的中间,拉着他们两人的手,先是对着雪闻甜甜一笑:“妈妈!”
然后又对着梁夕一瞪眼:“爸爸。”
在场三个人一下子都愣住了。
梁夕从朔双的眼睛里看出来了她恶作剧后的得意神色。
雪闻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妈妈,虽然明知道自己不是,但还是脸色一下子羞红了。
这个仙狐族男人不敢置信地看着朔双,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你……你刚刚叫她什么?”
男人的手哆嗦着指向雪闻。
“妈妈呀,怎么了?”朔双眨巴着大眼睛,一副很是无辜的样子,然后突然做恍然大悟状,“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舅舅吧,舅舅好!”
“我……我是……”仙狐族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是奇怪,先是苍白,然后潮红,再接着铁青,最后又恢复成了苍白。
“你、你们什么时候……”仙狐族男人哆嗦着往后退去,胸口起伏着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易名!”雪闻上前想要扶住这个仙狐族男人,却被他一把推开。
易名抹去嘴角的鲜血,露出一抹惨笑:“原来我说你怎么三番五次不愿回去,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你已经有了这个孽种!”
听到孽种两个字,朔双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梁大官人单手扶额,一连同情地看着易名:“你就不能有点脑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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