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地面剧烈震动,天晶岩被大鼎砸得四分五裂,蔓延到了百丈开外。
足足三亿牛重量的大鼎,将地面砸出了一个深坑。
而那测试长老,早就不见人影了。
他的肉身,已经被砸在了地底,化为了一滩肉泥。
鲜血飚射而出,形成了一个扇面,铺洒一地。
浓浓的血腥气息,在空气中弥漫着,刺激着大家的嗅觉神经。
测试长老,居然被秦风给砸死了!
这一幕的出现,令整个测试场死寂如坟,所有的人都石化了,脑中是一片浆糊。
大家呆呆的看着那个深坑,那溅射出的血泥,实在是触目惊心。
这可是测试长老啊!
这是魂圣院的正编长老,居然……居然就这么被秦风给砸死了?
震撼!
无与伦比的震撼!
没有人敢想象这一幕,哪怕这一幕真真切切的发生了,可一时半刻之间,大家也都接受不了。
大胆之人,大家不是没有见过。
可像秦风这么大胆,居然在测试场上,直接砸死测试长老的家伙,可是闻所未闻。
哪怕翻开圣域的史册,也找不到任何一个如此胆大包天之徒。
“秦风他……他杀人了?”
“他居然砸死了测试长老,我不是眼花了吧?”
“我的天,这次可真要震动圣域了。”
……
沉寂了七八个瞬息之后,场外的人群,哄然暴乱。
或是惊恐,或是震撼,种种情绪,山呼海啸一般的在人们心中爆发。
“秦师弟……这、这也太冲动了吧?”
叶灵玉瞪大眼珠子。
“哼!这都是魂圣院自找的,如果我是秦师弟,我也会这么做,他们实在欺人太甚。”
叶孤星冷笑一声,倒是十分支持秦风的做法。
“哎,只怕这下麻烦了,魂圣院肯定不会放过秦师弟。”
王维一叹息道。
“就算不放过又怎么样?魂圣院本来就处处在刁难秦师弟。”
紫翎也是愤愤不平。
虽然她是魂圣院的弟子,可在这件事上,她肯定是站在秦风这边的。
不仅仅是紫翎,还有众多散修,也都拍手称道,暗爽不已。
多少年以来,他们都是被魂圣院的人欺压,遭受白眼,有苦难言。
今日,却有一个人,帮他出了这口恶气,岂不快哉?
当然,这对魂圣院而言,却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如果这个消息传开,对魂圣院的荣誉,也是有着一定打击的。
身为“上三品”圣院,居然闹出这种事件,还不被剑圣院,武圣院的人给笑死?
偌大一个魂圣院,对付不了一个才进入圣域一两年的菜鸟,反而折了一名测试长老,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岳正阳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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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没这么恼火过,当真只觉得,脸盘子被人扇得火辣辣疼。
“秦风,你这小畜生,竟敢杀害我院长老,你该当何罪?”
岳正阳一步冲出大殿,如出笼的野兽一般,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杀气。
测试长老只有元神一阶,还没修成不灭圣体,一旦肉身粉碎,便没有重生的机会了。
而且,这名测试长老是后天元神,连夺舍的能力都没有。
也就是说,秦风是彻彻底底杀死了这名测试长老,任何人也不可能救活了。
岳正阳气的就是这一点,秦风分明是故意的,他就是要杀人泄愤。
“我何罪之有?”
面对杀气腾腾的岳正阳,秦风却显得很冷淡。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岳正阳敢对候补圣子下杀手不成?
“测试长老被你所杀,你还敢狡辩?还不知罪?”
岳正阳肺都气炸了。
因为秦风的态度,没有丝毫慌乱,没有丝毫忌惮,一副云淡风轻,不以为意的姿态。
仿佛杀你一个长老,就跟宰了一条狗似的,根本不放在心上。
秦风越是如此,岳正阳越是恼火。
“岳长老,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哪有要杀测试长老的意思?我不过是想请他验证一下大鼎的重量罢了,他不是口口声声说,这大鼎被我动了手脚,变轻了么?”
秦风淡淡冷笑。
随即,他语气一凝,直接质问了起来,“既然这大鼎变轻了,连我这个半步元神都能举起来,测试长老又为何接不下来?岳长老,你倒是解释一下啊?”
岳正阳也是气糊涂了,一时没控制住情绪,直接跳了出来,想要制裁秦风。
可现在被秦风反过来质问,立马是哑口无言了。
如果他说,这大鼎没有变轻,反而变重了,那就是自打耳光,打了魂圣院的脸,测试长老也是罪有应得。
相反,如果这大鼎的确变轻了,那么,测试长老的实力明显不合格,同样是魂圣院的罪过。
甚至,秦风还能故技重施,用大鼎去砸魂圣院其他的长老。
到那时,恐怕死的就不止一个人了。
无论岳正阳怎么回答,他都已经输掉这一局。
看着一脸铁青的岳正阳,秦风继续质问,“岳长老跳出来,口口声声说我有罪,请问,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你……”
岳正阳咬着牙,气得浑身直哆嗦。
而这时,四周人群也开始起哄了,大多都是一些散修。
“岳长老,你们不会调试了九鼎阵的难度吧?”
“这大鼎分明是变重数倍,否则,又怎么可能砸死测试长老?”
“魂圣院原来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还自称什么‘三上品’圣院,脸都不要了吗?”
“这件事要是传到域主大人的耳中,那可就有意思了。”
……
场外一片嘈杂,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跟着起哄。
甚至,还有人直接骂魂圣院不要脸。
反正人多嘴杂,谁也不知道谁在说什么。
岳正阳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胡子都要气歪了,他堂堂岳家的家主,魂圣院的高层长老,还从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
“岳长老,要不你亲自试试,这大鼎的重量?”
秦风笑了笑,笑得有些嗜血。
“这……”
岳正阳一怔,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他到不怕被大鼎砸死,可很明显,秦风是在用这件事讽刺他。
“怎么?岳长老似乎很为难啊?”
秦风戏虐的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