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莫离亭真的失踪了的话,那陆之澜呢?
上次陆忠不是说,陆之澜被莫离亭接到燕都去了吗?
一想到陆之澜,孟子清有些坐不住,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等柳相易将事情的经过全部说完后,她才严肃的看着柳相易:“舅舅,那您这次来到这里,暗中的眼线不就知道了您的行踪?”
她十分担心柳相易的安危,毕竟那些人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柳相易摇摇头:“这你不必担心,只要我不做出格的事情,只是随便游玩的话,那些人是不会对我如何的,只会把我每日的行踪报告上去,知晓我在何处,在做什么,不会对我造成影响或危险。”
不过只是监督自己的眼线罢了,柳相易还不放在心上。
除了生活上有些不方便之外,其他也没有什么,身在朝局,这些事情他早就习惯了。
孟子清佩服他的镇定,点了点头后,说道:“那你这次来府城,有了眼线之后,想做什么事情就不方便了。”
“嗯,所以我打算,在这里游玩几日,然后跟随你们一起回去燕都,这样就不会让人起疑心了。”
“这样也好,不过您要是真有什么不得不做的事情,您也可以交给我,我会帮您做好的。”
在府城,孟子清没有什么势力,但是暗中的关系却也不少,光是司空宇一人,就有很多的关系。
再加上司空宇和柳凤羽关系匪浅,要是想找他办点什么事情,他还乐意的不行呢。
“那好,现在你也知道了我来这里的目的,那我之后若是有什么事情便不会瞒着你,你没事上街的时候,也多加打听外面的消息,一定要找到国师大人才行。”
“行。”
这次的谈话,在两人各怀心事之下结束。
孟子清知道柳相易来此的目的不会那么简单,他挑自己能说的告诉了孟子清,还有那些不能说的,他深深藏在了心里。
知道他的为难,孟子清并没有追问,笑嘻嘻的带他参观了自己的宅子后,让柳氏陪他转悠去了。
从中抽身出来的孟子清,默默回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外面风声紧,柳相易不能随意出门,再加上柳相易来到了这里,他们也不能随意出门办事情。
这暗中有人盯着的感觉,让她十分不爽。
懒得去想那些个事情,她索性进了空间,躲一躲清净。
空间里的农作物都长得老高了,这段时间太忙,她都没有时间打理。
只看到葡萄架上挂满了一串串紫色晶莹的葡萄,颗颗饱满,还有好些熟透的从架上掉落下来,落的一地都是。
葡萄藤已经远远延伸了出去,延到没有葡萄架的空地之上,没有了支撑,就落到地上,密密麻麻一大片,都分不清主枝和分枝。
孟子清拍了一下脑袋,觉得头疼不已。
早些时候让宋全家制作的葡萄架,她还没有去拿,现在葡萄藤蔓延成这个样子,打理起来费事儿不说,指不定把她累成什么鬼样!
她先不管那些蔓延的葡萄藤,将地上掉落的葡萄捡起来,用木盆装着,装了满满五大盆。
这些葡萄都是熟透的,掉到空间的地方,却没有烂。
用水将这些葡萄洗干净之后,孟子清找来好些酒坛子,洗净之后,将捏碎的葡萄装了进去,加入这个时代发酵的东西,然后密封好,埋进土里。
忙碌了好几个时辰,才将那满满的五大盆葡萄酿完。
空间里的时间比现实中快,所以酿酒的话,绝对事半功倍!
再加上空间中灵气充裕,土壤也比外界的好,酿出来的酒一定更加醇厚香甜。
这个时代没有葡萄,更没有葡萄酒,孟子清酿酒,一是为了解馋,二是为了给柳氏她们尝尝。
酿完酒后,看着枝头垂下的葡萄,孟子清又摘了一些下来,拿出了空间,打算拿给柳氏她们品尝。
刚将葡萄拿出空间,还没有准备出去,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谁呀?”
孟子清一边问,一边走过去将房门打开。
门外人是孟子荷,只见孟子荷满脸泪痕,敲门的手都哆嗦的不行,一见到孟子清就长声哭诉,悲痛交加。
这一下可把孟子清给吓住了,赶忙拉住孟子荷询问:“子荷姐,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子清啊,呜呜呜,我爹他,我爹他……”
孟子清心中咯噔一下:“我二伯怎么了?”
“我爹被人打了,刚被人给抬回来,躺床上奄奄一息,怕是要不行了!”
说着,孟子荷眼泪流得汹涌,泣不成声。
“怎么会被人打呢?这前两天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现在怎么样了,请大夫了吗?”
孟子清自然着急的不行,拉着孟子荷就朝孟有禄他们房间的方向走去。
孟子荷一路都在哭,说话也说不清楚,孟子清知道她是被吓着了,一路安慰她到孟有禄房门之前。
门外挤满了人,柳氏她们都在,孟子清赶紧走了过去,问道:“娘,里面情况如何了?”
柳氏用手帕抹了抹眼泪,小声说道:“大夫正在里面诊治呢,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刚才抬回来的时候,已经去了半条命了,那模样,娘都不敢看,也不知是哪个混蛋下手那么狠,一定要遭报应的!”
能让柳氏都忍不了,那孟有禄一定伤的很重。
大夫在里面诊治,怕人多了影响他的判断,所以将她们都赶了出来,只留下陈氏一人在里面照料。
好半天大夫才从里面出来,孟子清和柳氏急忙上前去询问:“大夫,怎么样了?”
“虽然看上去伤的重,但内里却不过伤了点筋骨,配上我开的药,在好生将养几月,就能痊愈。”
只要不殃及性命,那就无大碍。
孟子清和柳氏都松了口气,然后将大夫送了出去。
孟子荷不过太过担忧,又看到孟有禄的伤状吓人,这才说的严重了一些,但只要大夫说没事,那就一定没事了。
送走大夫之后,孟子清率先进了房间,只见陈氏一边默默流泪,一边照顾孟有禄,一句话都不说。
孟有禄的模样确实有些吓人,脸上青紫一片,貌若猪头,裸露的上身也是青紫一片,几处有伤口,正在往外淌血。
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着实令人担忧。
“二伯娘,您别担忧,大夫说二伯没有大碍,不会伤及性命,您好生照顾他,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痊愈的。”
看着陈氏一句话都不说,孟子清有些心疼,出言安慰道。
陈氏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擦了擦眼泪之后,便端着水盆走了出去,打算打盆水帮他擦洗身子。
孟有禄现在昏迷不醒,孟子清想问什么是问不出来的,只有等他醒来之后才能知道结果。
但就算孟有禄没醒,孟子清也知道打他的究竟是何人。
这段时间来,唯一和孟有禄有过过节的人一目了然,根本不难猜想。
想起那人,孟子清眼睛一眯,眼中一缕寒光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