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先生听见具玉书这么说,便起身领着具玉书向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二人分宾主坐定,具玉书便说道:“大先生,如今我摊上事情了。”
“什么事情?“大先生平静地问道,看样一点也不惊奇具玉书会出事。
“是这样的,我帮助朋友从北高丽国弄了点货进来,这批货这么说呢……就是上边查的很严厉的东西,你懂得,如今,这件事情被一个叫沈晖的掺和了进来,他竟然将北高丽国那边的名单搞到了手……”
“什么?沈晖?”大先生打断了具玉书的话,有些惊讶地问道。
“对,这个人就是叫沈晖,你知道他?“具玉书也有些惊讶。
大先生点点头,说道:“我当然知道他,就是这个人,坏了我两件大事,一个是与四海帮的结盟,本来,我们与四海帮那些人都谈好了合作事宜,也要一起去干掉东北帮,但没想到这个人出来了,将四海帮和东北帮大换血,导致我们和四海帮合作也到此为止,另一个是,我们那个器官供应基地也是这人破坏掉的,老管他们就是被这个人干掉的。“
“啊,那个基地也是被沈晖弄掉的?”具玉书一愣。
“是的,要不然,这一阵我怎么没有麻烦你呢,就是因为已经没有货往外运了。”大先生点点头。
“大先生,既然这个沈晖如此可恶,你为什么不动手干掉他?”
“我正在找机会,具特派员,你看见客厅里那些人了吧,那是我们日本总部派来的得力干将,就是要来对付这个沈晖的。”大先生一挥手说道。
“那太好了,大先生,你要是干掉了这个沈晖,不但给你们福明帮清除了障碍,也给我和古秘书长解决了大问题,到时候,我和古秘书长都要好好谢谢你的。”
“这个倒不必了,只要你在机场海关那边依旧给我们方便,就是最好的感谢方式。”大先生摇摇手说道。
“那是一定的,大先生,我们合作了这么长时间,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既然说到,那就一定会做到!”具玉书站起了身,和大先生握了一下手,说道。
“好,具特派员,你就回去听消息吧,就在这两天,这个沈晖就要从金江消失了。”大先生沉着地说道。
……
顾泰长因为古全这回事,一天都没有好心情,傍晚回到了家,也冷着脸。
李梅一见自己的丈夫这样,急忙关心的问道:“老顾,你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古全,简直太可恶了,竟然帮助北高丽国人向金江销售毒品,这不是作死吗。”顾泰长恼火地说道。
“走私毒品?这可是死罪啊,他一个堂堂市委秘书长怎么会干这种事情,脑子进水了吗?”李梅听到顾泰长的话,也是一阵震惊。
“还不是财迷心窍了。”顾泰长挥挥手说道,然后坐在了客厅沙发上。
“那你不用管他,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担着去吧。”李梅给顾泰长到了杯茶水,递了过来。
“话虽然这样说,但这家伙送过我们几次钱,如果他被抓起来了,难免会乱咬一起,我们也是很麻烦啊。”顾泰长恼火地说道。
李梅也皱起了眉头,古全送的那几次钱,金额颇大,还都是她收的,如今真是来了后遗症。
“那你帮他压一下不行吗,金江这些人没有你的点头,是不会调查古全的。”李梅商量道。
“要是政府里的人揭露这件事也就罢了,我当然能压服下去,可这件事情是一个公司职员举报的,而且这个人极为不简单,我要是压服,他难免还会去上边举报,那就更麻烦了。”顾泰长揉了揉太阳穴,看样,这件事情真的让他头疼了。
正在这时,顾左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见到自己的父亲,登时站住了,低声喊了声父亲。
“你这阵忙什么呢?”顾泰长一见自己这个小儿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顾左从小就胆小如鼠,懦弱无能,很不得顾泰长欢心,而顾泰长越看不上他,他就越发胆小,这样就形成了恶性循环,所以,顾左一见到自己的父亲,那也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我这阵和朋友商量着做点生意,还没有谈好。”顾左垂头说道。
“你做什么生意?就你这样的还能做生意?老实在家待着,等我和你妈死的时候,扔给你一笔钱,就这样一辈子得了。”顾泰长冷冷地说道。
“是,父亲。”顾左还是不敢抬头。
“是什么?我说要你混吃等死就混吃等死?你有半点出息没有?哪怕你有你哥哥的一半出息,我也知足了……看你的样子,和人说话连头都不敢抬吗?”顾泰长勃然大怒起来。
顾左听见父亲的责骂,身体一激楞,赶紧抬起了头,胆怯地看了自己父亲一眼。
“我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儿子,真是给我丢尽脸了。”顾泰长一看顾左那胆怯的样子,更加的来气了,大声责骂道。
“老顾,你别和他发火了,都吓到孩子了。”李梅一见,急忙劝道。
顾泰长听见自己妻子的话,这才强自按捺住怒火,说道:“快回到你房间去,别让我见到你。”
顾左如遇大赦,急忙向楼上走去。
他刚上楼去,客厅的门又打开了,顾右昂头挺胸地走了进来。
顾泰长一见自己这个大儿子,面色才缓和下来,问道:“你这是从公司回来?”
“是的,父亲,我刚谈完一个大项目,所以回来晚了。”顾右含笑说道。
顾泰长嗯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这个大儿子让自己十分满意。
“你跟我去书房一趟,我有点事情要和你商量。”顾泰长站起了身,说道。
顾右向自己母亲也打了声招呼,然后随着父亲就上楼去了。
进入了顾泰长那布置的很简朴的书房,顾右问道:“父亲,有什么事情?”
“你们公司现在情况如何?”顾泰长问道。
“这一阵和江城远谈了一下,我准备入股他那北围老城区的项目,今天签了合同。“顾右自得地说道。
“嗯,这个江城远还不错,脑袋很灵活,可以合作……银滩那边的改造也要开始了,你和他打声招呼,让他做好准备。”顾泰长点点头说道。
“银滩改造项目终于获批了?”顾右一阵惊喜。
“嗯,前两天经济发展部下来的文件,最近市委正在研究具体方案。”
“太好了,如果这个项目要是拿下来了,我和江城远一下子就能成为金江最大的房地产公司了。”顾右高兴地站起了身。
顾泰长摇摇手,示意顾右坐下,然后说道:“顾右,你明天回公司,让财务做做账,将你母亲名下的存款,用隐蔽的方式转入你们公司去。”
“啊,父亲,我们资金流并不缺,银行那边可以无限额贷款,为什么要将家里存款转进来?”顾右有些不解地问道。
“为了保险起见……”顾泰长将古全的事情说了一遍。
顾右听着父亲的话,紧紧皱起了眉头:“父亲,你指望古全将这件事情摆平,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因为没人能干掉这个沈晖,父亲,你不知道,自从这个沈晖进入金江以后,无论黑道还是警局那边,都如入无人之地一般,好多高手都让他打败了,古全去请人做掉他,根本是不可能的。”顾右皱着眉头说道。
“这家伙这么厉害?我对底下的事很少关心,没想到金江出了个这样的人物。”顾泰长若有所思地说道。
“父亲,不光你不信,很多人都不信就这么一个人,无论警察还是宪兵,还是各路黑道,都拿他没办法,可事实就是如此,多少人想要对付他,都无可奈何。”
“唔,这么说,这件事情压不住了?那样的话,我们不可避免地麻烦起来。”顾泰长也皱起了眉头。
顾右起身走了几步,然后说道:”父亲,我们的麻烦只是古全送的那些钱,要是古全消失了,那就没有问题了。“
“你的意思是?”顾泰长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有些惊讶。
“古全要是被抓起来,就是个死刑,反正他都是死,那就不如在他没被抓进去的时候干掉他,省的给我们添麻烦。”顾右凝重地说道。
顾泰长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心狠手辣的程度,比自己有过之而不及,果然是个做大事的人。
“那需要稳妥的人去办这件事情,要是稍有不慎,咱们这个家就完了。”顾泰长点点头说道。
“你放心吧,父亲,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我有几位朋友,相当可靠,绝对不会出差错的。”
……
李梅在客厅里,也正在坐立不安,就看见顾右从楼上下来,便问道:“和你父亲谈完了吗?谈完了就吃饭吧。”
“不了,妈,我要出去办点事情。”顾右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大踏步走出了屋门。
顾右刚出去,顾左也从楼上下来了,神态很谨慎,看见父亲不在客厅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妈,我出去散散心,就不在家吃饭了。”顾左对母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