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隐和马被沈晖这枚硬币击中手腕后,一直在紧紧盯着沈晖,此时听见了沈晖的话,不禁冷笑道:“要剁我的手,你的拿出本事来。”
“剁你的手还有我们困难吗,大兄弟,我刚才要是再用点力,你这手早已经废了。”沈晖笑着说道。
流隐和马脸色涨红起来,不错,那枚硬币上的力量只要再大一些,自己的手腕肯定保不住了。
但最让他恼火的不是自己的伤,而是自己最为擅长使用暗器,而却被这个人用暗器所伤,简直可以算的上是奇耻大辱了。
“呵呵,你不过是用偷袭的方式伤到我,这不算什么,要向剁我的手,你得拿出真章来。“流隐和马怒声说道。
说完,他佝偻的身躯,忽然涌出了一种阴森的气息来,手里也赫然出现了几柄散发着寒光的六角芒。
沈晖看见流隐和马的样子,忽然若有所思起来,然后问道:“大兄弟,你认不认识柴崎和角田这两个人?”
“你问他俩干什么,这是两个不成器的家伙,你难道认识他俩?”流隐和马有些一愣,阴沉着脸,反问道。
“哦,你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你的身份了。”沈晖点点头。
流隐和马刚想仔细问问这人因何认识那两个被逐出家门的败类,却被井上平树一挥手阻止了。
“你知道他的身份,那你知道不知道我的身份。”井上平树傲然问向了沈晖。
“你不是井上小姐的弟弟吗,虽然我不认识你,但如今一见,我觉得,你和你姐姐简直是天上地下,差的太远了。”沈晖讥讽地说道。
“呵呵,要是你晚一年见到我,或许就改变这个看法了,我姐姐只不过是出息的比我早而已,到最后,能成就大事业的,肯定还得看我的。”井上平树听见沈晖贬低自己,不禁冷笑道。
“我觉得,你就算是过十年,二十年,也不会赶上你姐姐的,大兄弟,你不是那块料。”沈晖斩钉截铁的说道。
“呵呵,你真是嚣张啊,敢在我井上平树面前说这样话的,你是头一个……”井上平树又是一阵冷笑。
“大兄弟,你永远赶不上你姐姐,这是必然的了,我不想和你争执这个问题,我只想问问你,你今天来阻拦桥本兄弟收回股权,是不是你姐姐的意思?”
“我姐姐管不着这件事情,她只是负责三井银行就行了。”井上平树一挥手说道。
“你姐姐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她亲口告诉我,要将股权还给桥本老弟。”
“是的,昨天晚上,井上小姐亲口答应了晖哥和我,要负责将日讯公司的股权还给我们,就是因为井上小姐答应了,我和晖哥才没有追究下去,要不然,这位三井银行副总裁用抽贷的方式,恶意收购中小型科技公司的事情,我一定会捅到媒体上去。”桥本义尾此时插话道,然后用手指向了鸟村野志。
鸟村野志虽然不认识沈晖,但从他和井上平树的对话之中,早已经得知井上爱依昨天晚上就是因为这个人的电话,才知道桥本义尾的事情,然后亲自去半岛酒店见了他。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这人的身手是在太厉害了,那个绑架桥本义尾的流山光就很厉害了,而这位流隐和马功夫还在他之上,却让这人一枚硬币击伤了。
来文的,只要他们一通知,井上爱依必定要过来,那样的话,井上平树说话也不管用了。
来武的,光凭这个流隐和马,是打不败这人的。
看见桥本义尾将矛头指向了自己,鸟村野志虽然心里打怵,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桥本先生,你不要乱说,没有什么故意抽贷的事情,我们三井银行一切贷款都是要走流程的。”
“真的不是故意抽贷吗?我用不用将新宿分行的那位阿部一雄叫来,还有大田公司的山口美雪小姐,都可以来讲一讲你们的伎俩。“沈晖讥讽地说道。
鸟村野志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疾步走到了井上平树的身边,低声说道:“公子,今天遇见这人来胡搅蛮缠,这个会议无法开下去了,我们不如另选日期来开吧。”
“你看我像是很闲的样子吗?”井上平树虽然知道鸟村野志这是要找借口劝自己离开,但一点也不领情,不耐烦地反问道。
的确,身为日本四大财阀家族之一的少公子,他从小到大还从未遇见过自己想办却办不成事情。
“是的,我们大家都很忙,今天要将事情彻底解决,要不然,谁也别想走。”沈晖也一挥手道。
井上平树紧紧盯着沈晖看了片刻,然后问向桥本义尾:“这份保证书你真的不签?”
“桥本老弟的股权你们真的不还回来?”沈晖拦阻了桥本义尾,不要他说话,反问向井上平树。
井上平树并冷哼一声,向流隐和马一挥手:“流隐先生,这位先生看样固执的很,你将他赶出去,要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们井上家族和你们流氏家族真的是让人吓到了呢,我倒要看看,这个人是否真的敢和我们两大家族对着干。”
桥本义尾一见流隐和马真的要动手,心里有些急了,虽然自己的晖哥对付这个人没有什么压力,但真的要打起来,那便是与三大武士家族之一的流氏家族,还有四大财阀家族之一的井上家族为敌,这样的后果,谁也承受不起。
“你慢着动手,今天这事情不是靠打就能解决的,晖哥,你给井上小姐打电话吧,让她来处理这件事情。”桥本义尾急忙说道。
“哈哈,终于有人认怂了吧。”井上平树大声笑道。
沈晖也笑了笑,对桥本义尾说道:“桥本老弟,靠打虽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是能解决今天的问题,你不用着急,就在旁边看着吧。“
流隐和马听见沈晖的话,咬咬牙,厉声吼道:“既然你想打,咱们就看看能打出什么后果来。”
说话之间,他忽然手一伸,几枚六角寒芒早已经疾射出去,随后,手一翻,又是两把寒光四射的匕首出现在手中,疾速就随着六角寒芒,向沈晖攻去。
他早已经明白,依照沈晖的身手速度,自己是无法用暗器伤到他的,这六角寒芒发射出去,只不过是为了给沈晖造成压力,自己好找到进攻的空当。
沈晖眼见流隐和马将六角寒芒疾射出来,轻笑一声,身上的内力疾速涌到了手上,疾伸出去,只是一挥手,早将那几枚六角寒芒一收,然后,轻轻一用力,那几枚六角寒芒竟然又向流隐和马反射了回去。
众人看见沈晖的身手,都目瞪口呆,那六角寒芒的威力有目共睹,穿透手机都毫不费力,但沈晖竟然用手就接住了,他的手是钢铁做的吗?
他们如何能明白沈晖所用的那机锋之力,连平川盛的剑气都能击碎,这区区的六角寒芒,同样不能攻破他的内力。
在居酒屋里,沈晖完全也可以这样回击柴崎和角田,只不过,那二人的暗器上都沾满了毒药,他才用桌布代替了手,将暗器收住。
流隐和马没提防沈晖竟然徒手就将自己暗器接住,然后还疾射了回来,大惊之下,忽然身形疾动,如鬼魅一般就没了踪影,那几枚六角寒芒齐刷刷就射进了墙里,没不见影。
沈晖一见流隐和马忽然没了身影,心中一惊,他脑海里立马明白了什么。
一念至此,沈晖身上的内力疾速调动了起来,就在感觉到后面忽然传来风声之际,他忽然大喝一声,内力全部涌到了后背。
流隐和马刚在沈晖后背出现,正猛然一刀刺出,忽然听见沈晖一声大喝,然后,一股强大的内力,竟然从他后背涌出,流隐和马收招不及,一刀刺上去,随后,便痛呼一声,身形直直的向后飞去。
一见这一幕,众人更是目瞪口呆,井上平树惊的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这人难道是妖怪吗,不但刀枪不入的样子,而且还没有转身,就将流隐和马震飞了出去。
沈晖转头看向了流隐和马,就见他倒飞出去后,正好撞在了墙上,落在了地上,早就昏迷不醒了。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流隐和马,然后才转向了井上平树,笑着问道:“大兄弟,这事情下一步该怎样发展呢?”
井上平树努力镇定了下来,厉声说道:“你还想干什么,我命令你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我立马打电话报告我父亲和流氏家主。”
沈晖笑了,刚才井上平树那淡淡说话的样子,虽然看着不出奇,但确实有底气,而现在这副瞪眼睛的样子,却是色厉内荏,竟然连要报告自己父亲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很明显,已经被吓破胆了。
这就是世家子弟的软肋,缺乏应对挫折和失败的心理素质。
“你可以打电话,但是打电话之前,先将桥本兄弟的股权问题解决了。”沈晖淡淡地说道。
“你敢威胁我……”井上平树刚厉声说到这里,却感觉肩头有巨石压来一般,扭头一看,就见沈晖早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旁,脸上带着笑意,手按在自己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