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中原看了看自己儿子亮出的两把飞镰,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不错,你这次去,也不必亮我们家族的功夫,直接用飞镰对付他就行了,事成之后,我们要看李老如何惩治南宫家族,如果李老真的下重手,要南宫家族在京城站不住脚,我们就要趁机搞点事情出来。”
“但是,父亲,南宫家族若是被赶出京城,虽然能让我们占了上风,但好处也仅此而已,对我们的计划却没有什么帮助……”
说到这里,北堂殇压低了声音:“我们最主要的,不是应该将他们的浩然正气搞到手,和我们的致中之力融合么?”
北堂中原点点头:“不错,阿殇,你的关注点很对,先祖曾经提到过,浩然正气与致中之力都是儒家顶级功夫,要是融合在一起,就能练成中庸功,要是练成了这门功夫,那南边的敌人,根本不在话下。”
“要是这浩然之气有秘籍就好了,那我们只需将秘籍抢过来就行,要是没有秘籍,指望逼迫南宫雍将浩然正气教给我们,难上加难,这人属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即使面临被赶出京城的困境,也未必会屈服。”北堂殇忧虑地说道。
“阿殇,既然是人,必然有弱点,这个不要用担心,再说了,你方才也提及了,南宫家族不止南宫雍练成了最顶层功夫,他的儿子不也练成了么……他还有一个女儿,这两方面,都可以下手。”北堂中原不以为然地说道。
北堂殇看见自己父亲如此胸有成竹,心里也轻松了一些,继续说道:“父亲,南边那些人,最近好像没有动静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可掉以轻心,这帮家伙野心大得很,不会蛰伏太久的,我们上次遇到的那个家伙,只不过是他们当中的一个小角色,身手就如此邪性,那些高手,可想而知,虽然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盯上我们家族的目的,但必须要将他们当做最主要的敌人,南宫家族还在其次。”北堂中原一提到这所谓的南边那些人,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
很明显,这些人给他造成了非常大的压力。
北堂殇点点头,然后说道:“好的,父亲,我先去帮李老将这件事情办妥,回来再商量如何对付南宫家族的事情。”
“要办稳妥,我们要抓住这次机会,借助李老的力量,先让南宫家族在京城站不住脚,其他的就好说了。”北堂中原又嘱咐道。
……
沈晖坐在旧宅的客厅里,还在悠哉悠哉的喝茶,他心里很清楚,方才是南宫家族继续派人来,而警察方面,却不露头了,那肯定是因为顾泰长持枪的事情,让他们有所顾忌。
这样最好,警方无法出头,那南宫家族必须要继续派高手来,毕竟,这位顾书记位高权重,一直被扣押在这里,许多人都会坐不住的。
在天大亮的时候,一位穿着便衣的男子,拎着饭盒,神色紧张地走了进来。
沈晖一看见这位便衣男子,便笑着对旁边无精打采的南宫求说道:“老哥,早餐来了,托这对父子的福,我们今天是饿不着的。”
“有饭没酒,没意思。”南宫求看了一眼便衣男子手里的食盒,嘟囔道。
“没有酒,让他们买。”沈晖一挥手说道。
一听沈晖这话,南宫求登时有了精神,喜上眉梢,说道:“如果有酒,我可以在这里陪你一整天,绝对不会乏味的。”
顾泰长和顾右被绑在那里,又饿又困,满心盼望李老再次派人手来,却见这名便衣来送饭,心里一阵失望,很明显,李老现在还没有后续动作,警方那边,也无能为力。
警察便衣径直走了进来,将食盒放下,对顾泰长说道:“顾书记,请吃点早餐吧,蔡局长让我转告您,不要着急,李老正在外面协调,很快就会将您救出去。”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这时,沈晖发话了:“大兄弟,先别走,你们这早餐,有点太简单了,我们这位老哥有点不太满意,请你去买瓶酒来。”
便衣站住看,眉头紧皱,这人做派真是够嚣张的了,外面警察将这里团团围住,他还要酒喝,根本一点也没将自己这些人放在眼里。
“先生,我是来给顾书记和顾公子送饭的,并不是来伺候你的,你要酒喝,请自己去买。”警察便衣冷冷地说道。
“大兄弟,你要是不拿酒来,这位顾书记,可是也吃不上饭的,这客厅里,还是我说的算哦。”沈晖戏谑地说道。
警察便衣脸色难看了起来,一言不发,扭头便向外走去。
不一会功夫,这名便衣又回来了,果然拿着两瓶酒。
“你们那位蔡局长还不错,很知道通融。”沈晖又笑着说道。
说完,他又对南宫求说道:“老哥,你将这位顾书记和他儿子松绑吧,让他们吃点饭,要是他们饿死了,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南宫求一见这两瓶酒,眼里放光,听到沈晖的话,急忙答应一声,然后将顾泰长和顾右松了绑。
“两位,请吃吧,吃饱一些,估计你们还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身体别弄垮了。”沈晖又淡淡地说道。
“沈晖,你胆敢明目张胆的将我们扣押,后果是什么,要想清楚。”顾泰长阴着脸说道。
“你们父子明目张胆的持枪闯进来,后果是什么,也要想清楚。”沈晖讥讽地说道。
顾泰长脸色愈发阴沉了,但却没有再说话,一来,沈晖的确说到了重点,二来,从昨天一下飞机,两人就没顾得上吃饭,经过这一夜,早就饥肠辘辘了。
沈晖给自己和南宫求倒上了酒,然后端起酒杯,说到:“顾大书记,你们也吃吧,今天这件事情,我们要慢慢来。”
顾泰长父子满腹心思,拿起了包子,开始慢慢吃了起来。
沈晖喝了一口酒,然后问向顾泰长:“顾大书记,江城远女儿失踪的案子,现在有眉目了么,据说,你儿子和她女儿,中间还有点关系,而且,江城远女儿失踪案一发生,你儿子立马躲到了日本去,这中间大有关联吧。”
顾泰长一个包子还没吃完,听见沈晖这话,登时吃不下去了,阴沉着脸说道:“沈晖,你杀害我儿子,难道就是为了江城远女儿失踪的事情?”
“我没有杀害你儿子,追查你儿子,是因为我兄弟,就算我抓到他,也是要将他交给警方手里的。”沈晖淡淡地说道。
“顾左天生胆小,从不敢在外面惹事,更不会有仇人,除了你,没有人有理由去杀害他。”顾泰长咬牙说道。
“顾大书记,顾左因何到日本,你心知肚明,要说他没有仇家,江城远的女儿,会第一个不同意的。”沈晖讥讽地说道。
“他女儿和我们有何关系?你不要转移目标。”
“真的没有关系?顾大书记,你儿子虽然死了,但请相信,只要我兄弟不撒手,事情的来龙去脉,还会水落石出的,希望到时你不至于落下个包庇罪。”沈晖淡淡地说道。
顾泰长坐在那里,眉头紧锁,也没心思吃饭了,一直盯着沈晖,良久才说道:“沈晖,你这是要倒打一耙么,你要是打这个算盘,就大错特错了,我即使拼着这官不做了,也要将你搞掉。”
就在他话音刚落下,外面忽然传来了一个阴沉的声音:“顾书记,对付这样一个人,还用拼上前程么,您太言重了。”
顾泰长听见这话,急忙向门口看去,就见一个穿着紧身衣服的年轻男子,已经站在了门口,手里赫然拿着两把寒光四射的半圆形武器。
这人正是北堂殇。
沈晖端着酒杯,看向北堂殇,虽然脸上还是漫不经心的神色,但心里却有点讶异。
他是何等的听觉,早就听见了有人跃进院子里的声音,让他讶异的是,这人的轻身功夫,完全不同于南宫求施展的吾往矣功夫。
南宫求的吾往矣功夫虽然速度快,但却带有风声,而这个人落在院子里的时候,脚下就像是又棉花一般,寂静无声,若不是沈晖受过专门训练,很难听出这个动静。
顾泰长一见这人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吃惊之后,便是大喜,他知道,这肯定是李老又派来搭救自己的。
沈晖看着北堂殇走了进来,扭头问向南宫求:“老哥,这位大概不是你们南宫家族的人吧。”
“当然不是了,我们家主,可不许任何人穿紧身衣服,就连我们家的小姐,也不能穿。”南宫求脸色漠然,嘟囔道。
他现在满腹心思都在酒上,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半点兴趣。
北堂殇走进客厅里以后,听见沈晖和南宫求的对话,讥讽地说道:“南宫家族果然可以,人家托他们办事,他们却派来一个酒鬼,喝的不亦乐乎,不知道,事后怎样向长者交代。”
“这是位什么样的长者呢,好像能在后面运筹帷幄一般。”沈晖讥讽地说道。
“你这地位,问这样的问题,毫无意义,反正,你也不够资格见到他。”北堂殇阴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