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玄技,竟然如此玄妙鬼魅,竟然还能影响人的心理。”
鹤欤安看得叶凉头顶出现的那似蕴含着天地亘古之意的玉净瓶,眉头紧皱。
那所谓的佛吟菩唱,更是听得他心中烦躁。
感受至此,他心中对叶凉的杀意,也是更加增添了几分:“这小子,天赋异禀,又会如此诡辩莫测的玄技,当真不可留。”
就在鹤欤安杀心深种时,那结印完毕的叶凉,亦是再无犹疑,一指指出,喝语道:“无量普渡一式,摩柯佛菩水!”
嗡!
伴随着他此语的落下,叶凉头顶的那似擎天立地的鎏金玉净瓶陡然倾斜,紧接着,一滴看似弱小的清水,从那净瓶之中飞掠而出。
朝着鹤欤安直射而去。
“哼。”
鼻息重重一哼,鹤欤安看得那飞掠而来的清水,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这狗屁佛水,有何用!”
旋即,他周身玄力溢散间,一柄黑白羽剑出现在其手中,而后,他无半点犹疑,直接将羽剑抛掠而出,喝语道:“神鹤乾坤转!”
嗡!
此语一落,那飞掠而出的羽剑,只一瞬间便是光芒暴涨,化为了一柄鹤羽雕砌而成的雨伞。
那伞迎风暴涨,对着那一滴似有金佛意蕴的清水直撼而去。
那一刻,羽伞通天,所旋转之处,似连空间都是被割裂颤抖。
那一瞬,佛水轻弱,所掠过之处,一片祥和安宁。
咚。
当那弱小的,似弹指便可破的佛菩之水,滴落于那凶厉可剿杀于人的羽伞之上时,一股浩瀚彷如万千慈悲之心的深重之力,陡然在那滴水上绽放而开。
在那股力量下,那凌厉的羽伞,旋转的动作直接被压的一滞,那整个羽伞更是被重重的压落而下,似要被镇压落地。
“怎么可能!!?”
鹤欤安看得半空之上,那雨伞的凌厉凶煞之意被那轻弱的佛菩之水,给压的内敛,丝毫外放不得的悲戚模样,亦是面露惊骇,心中波澜荡起。
显然,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玄技,竟然会不如叶凉的玄技,被镇压而下。
“不,拼玄技,我绝不可能输给这乡野出来的乳臭小子!”
他看得那越压越下的羽伞,亦是心有不甘的面露狰狞之色,而后,鹤欤安周身玄力再度澎湃潮涌,朝着那羽伞灌输而去。
与此同时,他牙关紧咬,额间青筋暴起,喝语道:“乾坤起,神鹤现!”
唳!
鹤欤的此语刚落,那本被压的摇摇欲坠的羽伞,陡然爆发出一阵更为浩荡的玄光,在那股玄光之下,一道鹤鸣陡然传出。
霎时间,那羽伞之上,似有着一只蕴含着乾坤玄力的神鹤虚影显现其上。
随着这神鹤的出现,那一滴佛菩水亦是被渐渐的重新顶退而去,连得那下降的羽伞都是停止了坠落的趋势,似在缓缓回升。
看得这一幕,鹤欤安亦是面露欣喜之色,而后,他无半犹疑,手中印法再变,喝语道:“乾坤相助,神鹤凌天,世间万法。”
“给我破之!”
嗡!
当得他那最后一字,从其喉间喊出之时,那仙鹤的虚影之上,有着数道幽黑的小型乾坤深洞显现而出。
那些黑洞,彷如乾坤轮回之洞,可吸食席卷一切,连那黑洞四周的空间都是有些震颤,似生怕被吸食进去一般。
下一刻,那些小型轮回道,无半点犹疑,直接对着那佛菩之水,侵蚀挤压而去,似要将其硬生生的分割碾碎,消散于天地之间。
鹤欤安看得那半空之上被反制的佛菩之水,亦是放肆而笑:“哈哈,叶凉,哪怕不以境界压人,你的玄技亦无我的玄技精妙,更非我的玄技之对手。”
“这就是你与我的差距,永不可比的差距。”
那笑语之中,有的尽是沾沾自喜的得意之色。
“你似乎,高兴的早了些。”
叶凉冷语一句后,他面色不悲不喜,周身玄力溢散间,手中印法再变,冷语道:“今日,我就让你明白,一滴佛菩水,足可令吾破乾坤!”
语落,他双眸陡然一震,喝语道:“摩柯佛菩水,摩柯现!”
嗡!
伴随着此语的落下,那滴被卷割的佛菩水之中,陡然一道佛印显现,紧接着,一道通天的金佛之光从那滴水中四射而出。
那光芒之中,好似有一尊赤脚可踩裂大地,所捏佛指可轻易弹碎苍穹的慈和佛菩影射而出。
“南无阿弥佗佛。”
悠悠的佛吟从那摩柯金佛之中传荡而出,那佛菩慈眉笑目间,以莲花佛指轻触于那神鹤虚影之上。
唳!
下一刻,佛指所触,那神鹤仅是发出一道哀鸣便是破碎而去,连带着那道道乾坤轮转都似畏惧这佛菩之力,在一瞬消散于虚无。
“噗!”
神鹤被破,鹤欤安的胸膛亦如遭重击一般,整个人连退了数步后,一口鲜血再也遏制不住,喷涌而出。
鲜血溅射于地,沾染了点点尘埃。
“善哉善哉。”
佛吟之中,那佛菩虚影似在此刻双掌合十,悲怜世人。
与此同时,那羽伞在经历此等大挫之后,终是无力反击,被那佛水越压越下,连带着那整个通天羽伞的体积,都是在被压缩,变小而去。
那一瞬,看得羽伞渐渐在鹤欤安的头顶被镇压而下,令得旁观者都有种错觉,好似这一伞一人尽皆要被镇压入土一般。
那一刻,叶凉看得那脸面惨白,吐血受伤而单膝跪倒在地的鹤欤安,清冷吐语:“鹤欤安,今日,便让我代我佛,送你回归你的畜生道!”
“哈哈哈...”
疯狂的朗笑而起,鹤欤安不顾嘴角流淌着的鲜血,抬首看向叶凉,面目狰狞疯笑:“叶凉,我不得不承认,你在玄技一道上,比我出色。”
“你的玄技,更是精妙绝伦,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但是...”
话锋一转,他双眸死死的盯着叶凉,一字一顿道:“你当真以为,这般就能杀了我不成!?”
“你既已苟延残喘,所做之攻亦只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叶凉面无波澜,似答非答道。
“哈哈,叶凉,你太小看我,也太小看擎皇了!”
鹤欤安放肆的笑了一语后,他看得那因为提及擎皇而面色微变的叶凉,道:“我虽不知道你小子究竟是何人,天赋如此非凡,又懂得此等境界的神通玄技。”
“还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不过事到如今,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在头顶那佛水的压迫下,他缓缓站起身,体内的封印开始剧烈颤抖,周身的玄力亦是在此刻上涨。
紧接着,鹤欤安那看着叶凉的眸子,杀机尽显,道:“叶凉,你实在太妖孽了,妖孽到,哪怕日后擎皇怪罪,我亦要破开封印,取你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