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在场之众,感受到叶凉那滔天的杀意,亦是齐刷刷的倒吸了口凉气。
识得叶凉如此之久,此次的杀意,最为深重。
他们明白,今日,或许,当真要不死不休了。
“啧啧。”
莫云歌听得他那森冷彻骨之语,非但未惧,反倒疯而笑语:“本殿下,都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这种被蝼蚁威胁的感觉了。”
“真好。”
他挑眉戏虐,道:“不过,本殿下,还真的想看看,你究竟敢不敢杀我。”
至始至终,莫云歌都非常的淡定自信,哪怕此战输了,他也觉得叶凉不敢当真杀伐于他。
毕竟,他总归是皇族,叶烈等人不可能当真敢杀,这也是为何,他一直玩耍闯祸,依旧能安全活至今日的原因。
所以,在莫云歌看来,什么所谓的赌局,他赢了,那就是真的赌局,但若输了,那就都是空的。
叶烈等人也就充其量,杀个鲁封毅等人,有个台阶下便就算了,不会真的为难于自己。
面对莫云歌的自信之语,叶凉双拳捏的‘咯咯’作响:“待会,你便会知晓,我敢不敢。”
“至于现在...”
话语微顿,他缓转过头,凝视向鲁封毅,冷声道:“就先让我宰了你这碍手碍脚之人!”
轰!
杀伐之语刚落,叶凉的身形便是陡然跺地,如霸烈金身罗汉般,泛着金光,朝着那鲁封毅袭杀而去。
那原先所踏之地,大地龟裂,碎石点点。
“狂妄的小子!”
鲁封毅看得这丝毫不惧自己死府之境,便是浩荡袭杀而来的叶凉,额间青筋微露,怒容道:“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本将,真当本将,怕了你成!”
语落,他那魁梧的身躯,亦是踏地而出,朝着叶凉袭杀而去。
嘭嘭!
下一刻,这北竹院内,鲁封毅和叶凉的两道身影,互相杀伐着,或在院内,或于上空,那激斗的,波荡连连。
甚至,连整个北凉城似乎都能看到此地苍穹之上的奇景。
如此双方袭杀了片刻,那陶武泽目露几分凶光,对着那廖文郝低语道:“文郝兄,如此拖沓下去,不是办法,我看,不如我们由后偷袭,直接将此子,斩落!”
“也好。”
廖文郝点点头,目光看着苍穹,凝重而语:“此子太过妖孽,虽为生府巅峰,却硬生生发挥出了,堪比死府初期的战力,着实恐怖。”
“如此,指不定还藏着什么底牌,的确是早些解决,最为稳妥。”
那话语之中,对叶凉的警惕亦是极高。
“不错。”
陶武泽眼眸微眯,透着阴狠:“更何况,我等三人中,也就鲁封毅为死府之境,你我只不过生府中期和巅峰,若一旦鲁封毅不小心被败了。”
“那我们便彻底完了。”
他可不认为,自己这生府中期的实力,加上廖文郝生府巅峰的实力,便可以战胜叶凉这妖孽。
“嗯,你说的有理。”
廖文郝点头赞同道:“为了七殿下的安全,纵使今日行卑劣之举,亦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以多欺少,还行偷袭之举,倒也是够卑劣的了。
“行,那待会,我们伺机而动!”
陶武泽说了一语后,他在看得廖文郝点头应声的情况下,抬首朝着安叶凉凝视而去,眼眸阴狠至极:小子,刚才你让我如此丢了颜面,待我将你宰杀之后。
我非但要玩你府上婢女,还要连你那母亲一块荼毒了!
轰!
就在陶武泽毒念微起间,那苍穹之上的叶凉和鲁封毅亦是双双玄拳轰于一处,那互相争持之貌,似是在比拼玄拳的霸劲。
“就是现在!”
看得这一幕,陶武泽和廖文郝眼眸陡然一亮,两个人极有默契的踏前一步,便是跃身飞掠而起,欲以极快的速度,飞至叶凉身后。
对其进行偷袭。
毕竟,两拳比拼之时,最忌外人干扰,一旦干扰,那极有可能是会造成殒命之危的。
唰!
然而,就在陶武泽二人身形刚飞掠出一点时,一道寒光便是陡然从斜地里飞掠而出,直接洞穿了二人那并肩的身形。
嘭!
下一刻,那一道洞穿了陶武泽二人的寒光,直接带着二人,轰击在了那墙壁之上,轰出了道道尘埃。
嘶...
待得片许之后,尘埃散去,众人亦是齐刷刷的倒吸了口凉气。
只见得,入眼所见,那陶武泽和廖文郝二人,身躯被一柄轻剑穿透,给硬生生钉在了那墙壁之上。
那轻剑之上,孑然荧光微浮,看似虚无,却又似如千年封印,硬生生的将二人给压封在那墙壁之上,动弹不得。
“这...只一剑,便轻败了两名生府!?这也太恐怖了吧!?”
在场的叶珠芳、叶红霞以及那血贲军诸将领,看得此景,皆是目瞪口呆,心头波澜而起。
毕竟,败生府,或许于在场一些人来说,并不是很难,但是,能够如此干净利落,且随意一击,便是轻易败之的。
却不多。
甚至说,除叶烈、叶鸿几人外,极少有人可做到。
可眼下,偏偏有人如此做到了,他们又怎能不惊?
顺着那流光所发之处望去,他们亦是看得了水之谣那一道似天下覆灭,都无法动容的清冷倩影:竟然是她?
与此同时,那莫云歌亦是不怒且轻笑道:“啧啧,真不愧是本殿下看中的女人,实力当真不凡。”
“不过...”
话语微顿,他撇了撇嘴道:“你如此做,可是在破坏这场比赛的规矩啊,毕竟,此场比赛,就是叶凉一人战我方四人。”
“你如此一插手,就有些有失公允了。”
“你胡说什么!?”叶沐嵘踏前一步,伸手以喝道:“这场比试,什么时候是你们四个战我叶凉哥一人了?”
“难道不是么?”莫云歌耸了耸肩,似无奈的摊手而语:“刚才可是你那哥哥亲口说的,我们打赢他,便可走。”
“记住,是我们?而不是鲁封毅一人。”
似提醒般的说了一语,他重新依靠在身后那丫鬟怀中,道:“我想这话,这无知小辈没听清,北凉王应该听清了吧?”
“纵使如此,也未说,让你等四人齐上。”叶烈沉声道。
“可是,那也并未说,不能一起上,不是么?”
莫云歌巧舌如簧的辩语了一句后,他悠哉悠哉吃了个果子,老神在在道:“所以,他们上去助战,是合理的,而你们出手,就有些坏了规矩了。”
就在叶烈面色阴沉,不知该如何辩驳时,那水之谣粉唇轻启,清冷吐语:“我不知晓你们的规矩,我只知,我的规矩便是...”
“谁若想(偷)袭伤于他...”
她螓首轻抬,望着半空那一道单薄身影,檀口微动:“那便,先问过我手中轻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