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金春吃痛,失声叫了一声,随即吼道:“要杀便杀,我金春皱下眉头,便不是男人!”
“我杀你做什么,我只问你,这里有吃的吗?”
来人突然在他背后说了这样一句话,顿时让金春惊呆了。
有吃的吗?这是什么意思!
但随即,他突然反应过来,这声音不就是……
“石……”
他刚要大声喊出来,却听身后那人说道:“别喊,知道就行。”
顿时,金春停住了声音,那人也就此松开了手。
金春立即转头,骇然地看向来人,这才看清,然后立即就吓了一大跳。
只见来人浑身上下的衣服几乎难以蔽体,而全身上下又有许多早已经结成黑块的血痂,那头上更是蓬头垢面,一塌糊涂,难以看清来人的模样。
但是刚才的声音确实没有听错啊!
“别看了,就是我,石天。”来人用极小的声音说了出来。
即便是心中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可是一旦得到证实,金春还是吓的有些懵了,石先生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有吃的吗?我都快饿疯了!”就听石天又道。
“有,有,我那厨房的冰箱里还有些面包。”金春连忙道。
二话不说,石天就冲向了厨房,打开冰箱,看到了面包,抓着就开始狼吞虎咽。
金春呆呆地跟着走进来,看着如此狼狈不堪的石天,心底的疑惑没有半分消退,反而更加高涨。
这石先生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成了这幅模样!
一口气吃掉两个面包后,石天终于缓了一口气,倒了杯水,灌进了喉咙。
“啊……痛快!”
石天喊了一声,这才从那种快要饿疯了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那日他在村里的废屋开始修复身体,没想到,一打坐就是三天,待到醒来时,第一感觉就是饿极了。而他身边又已经分文皆无,也不屑去抢劫,所以这才趴在了一辆进城的汽车顶上,回到了市区后就直奔了金春这里。
而到了这里,他这模样实在吓人,就被人拦住,他也不解释,直接冲了进来,于是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石先生,您这是怎么了?这三天又发生了什么?”金春终于问了出来。
“这个你别管。”
石天挥挥手,反问道:“王武还在那些人手里吗?”
金春点头,“是的,他们给我传了信,王武就在他们手里。”
石天道:“好,我洗个澡,就去救他!”
“可是您……”
金春瞪大着眼睛,直到现在他还是有些摸不清头脑。
“没有什么可是,你听清楚我说的话……”石天打断了金春的话。
金春连忙细听。
“第一,对外就当我没有来过,你也不知道我石天回来了。”石天小声说着:“第二,你的敌人就是凌云峰,和他合作的还有李步晨。”
“李步晨?”
金春瞬间咬牙,“好你个李步晨,我金春待你不错,你竟然敢阴我!”
石天不管他的愤怒,继续道:“第三,你这里有内奸。”
“这我知道,我的师爷涂海也告诉我了,可我查不出来。”金春苦笑。
“你师爷叫什么名字?”石天立即问道。
“涂海。”金春回答。
石天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声,“难怪你输的这么惨,活该啊。”
“啊,石先生怎么讲?”金春不解。
“因为你这边的内奸就是涂海。”
石天一语道出,瞬间让金春犹如木雕泥塑般的呆住了。
金春许久才喃喃道:“不,不可能吧?”
“不可能?哼!”
石天冷哼了一声,道:“要不是因为这个人,我会在去就王武的时候中了埋伏?而且我告诉你,这些话是我亲耳听到的,他们都以为我死了,根本没有避讳!”
金春瞬间呆滞,回想了那天涂海让石天去救人的提议,还有这些天,每战必败的事情,慢慢地他的眼睛睁大了,随即牙齿咬的嘎嘣响,嘴角都抽了起来。
“好个涂海,原来真是他!”
金春低吼,随即转身。
“你去干吗?”石天一把拉住了他。
“我把那小子喊来,扒了他的皮!”金春眼角都要睁裂了。
“急什么,你现在就应该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利用这家伙,打个漂亮的反击!”石天冷声道。
金春呆了呆,随即反应过来,点头道:“没错,石先生说的对。”
他的脸色慢慢平静下来,他不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经石天一点拨已经想明白了。
“不过,石先生,我这边的人心都散了,想要打反击都难。”金春随即又苦笑起来。
“我来喊人!把电话给我。”
石天吩咐了一句。
金春将电话交给石天,就见石天拨通了一个号码,接通。
“云叔吗?我是石天……对,我还在南江呢,有个事我要找你帮忙……”
金春听着石天的话,他的心底慢慢重新燃起了希望!
很快,石天挂了电话,说道:“最迟今晚,上官云会派人过来,而在南江,还有鬼三和大黑两个人,回头我知会他们一声,记住,不要让你这边的人发现,这是奇兵,一定要打凌云峰一个措手不及!”
“明白!”
金春狠狠地点头,之前的颓丧已经全都消失不见,有石先生在,真的什么都不用怕了!
“好了,我洗个澡,就去救人,且记,对谁都别说我回来了。”
石天又吩咐了一声,就冲进卫生间,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悄然地从金春别墅中又出去,直接去了金春所提供的王武可能被藏身的地点。
南江一所李家的高档会所已经停止营业了,除了李家的人意外任何人不得出入。
石天犹如幽灵般地潜入了进去。
这已经是他排查的第五家地点了,他忽然有种预感,王武应该就在这里。
到了里面,他顺手制住了一个保安,逼问了一番,果然没有错,王武就被关进了会所后方的一个房间里。
石天将那保安处理好,随即摸向了会所后面。
忽然,他在一间屋子的外面停了一下,然后将身子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