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将太清庭问了出来,不由地赤风真人和青杀的目光在几头怪物身上转了一圈。
石天能问出这些问题,很明显,少不了他们功劳。
“血灵石是一种稀有的灵石,可以提升法器的品质,寰宇天是飞升上来的真人按照星系之间的间隔划分出的区域,至于太清庭,是修士自发组成的组织,管理整个寰宇天的。”赤风随即大致不差的解释道。
“如果不服从管理的话?”石天眉尖轻挑后,追问道。
“是这样的,太清庭的修士之间联系的不算紧密,只有一个官方上的名义,大多是负责调和一些争执,所以,基本上没有散仙与太清庭之间的争执。不过,作为寰宇天的修士需要在每一年向太清庭缴纳一颗品级在仙品以上的灵石,以及,在太清庭登记在册一下,方便管理。”赤风真人道。
石天闻言,眉尖轻蹙,莫名的,需要上缴一颗仙品灵石让他觉得不爽。好在,他也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甚至,登记在册这件事情也可以接受。
只是,也就到这里了,他的底线从来不算高,但也不算低。
“行吧。”石天挥挥手,决定先到这里。
其实,还有许多问题可以问,不过,他已经没有太多兴趣就是。
声音落下后,石天朝地上一挥手,将自己的战利品全部收拢到须弥芥子中,接着,牵起一直在旁边的九阴,就踩着水面,往黄石城的方向走过去。
“不送……”石天边走,边轻声道。
随着他这一句话落下,青杀与赤风再次愣住,他们都没有想到,石天竟然如此突兀,又干脆地放过他们。
与两个真仙不同,一旁,几头怪物闻言如丧考妣,面色一下煞白,他们可是清楚被石天抛弃的后果,跟在石天身边不一定死,但是落回自己主人手上,是一定会死的,所以,心头念头转动后,便齐齐起身,朝石天奔跑过去。
“哗啦!”对于身后这一幕,石天似乎早就预料到,举步时往后一挥手,一道刀气落在几头怪物身前,阻止他们跑向自己。
他可没有闲工夫与同情心管这些家伙,这些怪物与赤风真人之间的事情,该他们自己去处理。
“等等!”但是,就在石天挥刀向后,再一步踏出,准备闪动身形时,在他身后,赤风忽然开口。
这一道声音响起,不仅石天愣了一下,就连青杀脸上都有一些不解。
她微微眯起蓝色瞳孔,温润的目光潜藏的冰冷落在赤风脸上,怀疑自己这位杀人如麻的祖师这时是想自杀?
“……”石天闻声,回身,冰冷的目光看向赤风后保持静默。
此时,他与青杀的想法差不多,都是觉得赤风莫名奇妙,按照常理,他不是该希望自己越早离开越好吗?
“你想说什么?”石天看向赤风,问道。
“真人,想您这样的存在,应该不会甘心窝在这么一座小天地中吧?我说的不好听一点,在这里,您就是连伸一个懒腰都得弯着腰,这样的日子,没人会喜欢吧?”赤风看着石天,笑着道。
“你想说什么?”石天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不耐烦,赤风故弄玄虚的语气让他有种直接砸烂对方头颅的冲动。
“真人,您别误会,我想说的事情,其实很简单,您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采取这片黄海下的血灵石,但您不知道我采取这些血灵石是为了探索一处仙家洞府做准备,希翼用血灵石炼制出一件仙兵后,可以增强实力,对抗仙府中的危险!”赤风立刻大声道。
石天闻言,双目再次微微眯起,在心中思忖赤风说出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仙家洞府,他自然是有兴趣的,就像赤风说的,他虽然暂时在修罗界安稳度日,悠闲自在,但内心深处,他永远向往自由与新鲜的风景,这是他的本性。而且,他从未忘记,自己从神墓中得知的一切,这个世界的真相。所以过往十年,只是他给自己定下一个假期,他的目光,始终在星辰大海中。
不过,兴趣归兴趣,赤风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他不得其解。
按照道理,赤风只要不自己提及,他又不会知道赤风身上还带着这份机缘,他完全可以等石天离开,获得自由后继续准备去仙府。那时,仙府的所有机缘,仍只是他的。
“所以……”石天嘴角微抿后,问道。
“真人,您与我们联手,则仙府中的一应机缘唾手可得!”赤风大声道。并不讳言。
“……”石天闻言,一保持沉默,半晌,他才抬起头颅,看向赤风,然后,一笑道:“好啊!”
“好!那我们便在这里等真人,您什么时候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有真人这样的助力,我们也用血灵石了!”赤风真人脸上露出欣喜的色彩,当下道。
石天脸上笑容不变,轻轻点头后,复又转身,继续往黄石城的方向走。
“石天,你相信他们?要我看,直接斩杀了才对!说是机缘,我看是鸿门宴!他们没有任何理由把机缘让给你!”九阴在石天身边,在石天做下决定后,忍不住道。
这是件正常人看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行为,
“跟你没有关系,好好在修罗界,等一天,你也站在仙门前,再跟我讲道理吧。”石天随口道。
在他心中,并不觉觉得九阴是可以与自己平等对话的。
九阴闻言,面色便冰冷下来,不仅是被石天小瞧了,而且,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建议,对于石天来说从来都不重要。
……
在石天与九阴的身影消失在黄海上时,青杀的目光便落在赤风身上。
有些疏离的目光中,毫不掩饰冰冷的意味,半晌,她眨巴一下眼睛,湛蓝色的瞳孔晃动一下后,才轻声道:“祖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赤风真人闻声,扭过头来,双目微微眯起,须发中一点点冷意也慢慢渗透出来。
许久,他才声音暗哑着道:“放心,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