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问一下，什么原因。”
石天笑了，轻声问道。
“没有原因！”姬野抿起嘴。
石天摇头，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随即伸出手来，准备动用武力，让面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离开这里。
但是，就在石天准备动手的时候，姬野却一下坐在地上，靠在门框，低下头眯起眼睛。
身上似乎还有没祛除的酒意，但是，更多的却是一份落寞。
石天还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下，收回手，手指复又落在自己膝盖上的一页书上，拈着书页，合上书，再起身。
“我要去酒楼买一些饭菜，门会关上。”起身后，石天轻声道。
“你自关上你的门，管我做什么？我就在这里坐一会儿！”姬野抬起手来，摆摆手。
这会儿，他又不像是醉酒的样子了。
石天目光疏离着，闻言，便走出门，再回身关上书店的门。最后，看了眼躺在书店门口的姬野，便举步，朝着酒楼的方向去。
用了一炷香的时间，石天慢慢悠悠的走到酒楼，从十分热闹的前厅来到柜台。
只是一抬眼，发现柜台后面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人，不是之前的老板娘。
石天看了眼上面的招牌，点了两个菜，等伙计离开，石天才随口道：“今天老板娘不在？”
山羊胡子闻声抬起头来，然后，微微咧嘴，露出一抹笑容道：“老板娘有些事情，过两天会回来。”
大概是将石天当成也觊觎老板娘美色的人了，所以，山羊胡子的目光中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
石天揉了揉鼻子，倒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轻轻点头。
随后，便等待伙计便打包好的饭菜拿过来，然后，拎着饭菜就离开了酒楼。
……
回到书店的时候，姬野还坐在他的店门口，不过，在姬野的旁边却多了一个人。
是一个少女，因为上面穿着颜色明快的短袖，下身是简单的长裙，探出短袖的手臂白皙柔嫩，如同凝脂。
似乎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于是，少女便抬起头来，然后，明朗秀美的脸上便露出一抹有些歉意的笑容。
“您就是这里的老板吧？实在抱歉，我哥哥喝醉了，应该是无意中躺在您店门口，打扰您做生意了。”少女随即道。
“他喝没喝醉我不知道，不过，他一定是故意躺在这里的。”石天拎着饭菜，轻声道。
“呃……您稍微等一下，我马上就带着他走！”少女闻言，一愣后，道。
说着，更用力的拽姬野的胳膊，试图把姬野拉起来。
石天站在旁边，看着少女无论如何用力，仍旧拉不动姬野。
半晌，石天在少女愈发不安，着急的面色中轻声道：“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就让他在这里吧。不耽误生意的，反正，我这里也没什么生意。”
说完，在少女有些茫然的目光中走到门口，然后，打开门，拎着饭菜走进去。
把饭菜摆在一个桌子上，坐好，再抬头，看到少女仍站在店门口，脸上还是满茫然的神情，看着姬野。
察觉到石天发出的声音后，少女也抬头，与石天对视。
她的瞳孔是漆黑的颜色，就像一颗黑色的葡萄，周围又是纯粹的白，所以，便显得分外清澈明透，像一只在山涧饮水，不染尘埃，不沾世俗的小鹿一样。
二人对视了片刻，少女先低下头去。
石天也低下头，把还冒着热气的一碗粥放到自己的面前，再拿起勺子，开始一口口喝粥。
“中午喝粥哈？”在石天喝粥的时候，少女有些突然的，打破平静的空气。
石天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后，轻轻点头：嗯呐。”
“嗯。”少女发出一声简短的声音。
空气再次静默下来，石天复又低下头，继续喝粥。
大概半炷香的时间后，从楼上传来一阵响动，然后李柳一瘸一拐的，从楼上下来。
在李柳从楼上下来的过程中，少女一直睁大着眼睛，一会儿看向面色苍白的李柳，一会儿看向胡子拉碴的石天。
从楼上到楼下，最后，迎着少女的目光走到石天身边，再坐下。
“老板，这是……”李柳犹豫了一下，问道。
“吃饭。”石天没有给出回答，只是轻声道。
李柳闻声，便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在身体仍旧酸痛的情况下，缓缓的伸出手，拿过自己身前的红枣粥，也开始喝粥。
粥的味道不错，起码石天觉得不错，米煮的很烂，红枣香糯。
石天很快喝碗粥，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着门外仍旧明媚的阳光，跟阳光中的少女。
“吃饭了吗？”石天开口问道。
少女闻声，一愣，不知道石天是不是在冲自己说话。
“没吃的话，这里还有一碗粥，你吃掉吧。”石天接着道。
少女确实有些饿了，肚子正好发出了一声响动。
“咕噜～！”
虽然声音十分轻微，但是，落在石天与她自己耳朵中都是十分清晰的。
捂着肚子，少女红着脸，站在原地，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一样犹豫着。
“阿离，别去吃他的东西，他可不是个好人……”姬野忽然睁开眼睛，冲自己的妹妹道。
“呵！说实话，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我都比你长的面善吧？”石天闻言，一声冷笑，冲姬野道。
“哥哥，那你跟我回家好不好？”少女可怜兮兮的，瘪着嘴，轻声道。
“他在等人呢，等的人到了，他自然才会离开。”石天往后一趟，双手交叉在脑袋后面，声音轻淡着道。
姬野拧身，回头，看向石天，眉尖轻蹙着道：“你不要一副自己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行不行？你知道我在等谁？”
石天看着他，缓缓的从嘴角溢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便不再说话。
李柳却不管这些，径直上前，拉着少女走了进来，“坐下吃。”
少女看了石天一眼后，才挨着李柳坐下，低下头来，开始喝粥。
石天在少女坐下的时候，刚好起身，双手拢在袖中，走到店门口。看着姬野道：“有些事情，两情相悦最好，一厢情愿最惨，也最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