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列车长道:“我不能对你出手。”
列车长只是不受时间法则的束缚而已,但规矩就是规矩,时之帝的规矩不可更改,在时间冰洁的情况之下,列车长不能出手。
列车长道:“但是,三分钟的时间,你觉得自己能够从我的眼皮子地下逃走吗?”
叶刹狰狞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叶刹猛的向着侧面窜了出去。
力量,叶刹现在需要力量!
“半人半神Lv2:只要你想,你就是神!”
叶刹的耳边出现了神秘声音。
“蛮王,蛮王,蛮王……”
叶刹在心中不断的祈祷着,只有随机到蛮王能力,叶刹才能获得一线生机,通过调整速度方面的属性,也许能够让叶刹跑掉。
但是……
“半人半神特性随机获取能力:星河剑术。”
“该死!”
叶刹低骂一句,甚至都懒得看星河剑术的描述效果,因为,完全没有意义,攻击的剑招对于叶刹而言没有用处。
叶刹现在要离开这见鬼的地方。
然后……
叶刹停下脚步,列车长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负手而立。
叶刹的额角,一滴冷汗流淌落下。
叶刹产生了一种名为“无力”的感觉,就像当初在圆柱塔内,看着文明崩塌毁灭一样。
在叶刹的心中,明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叶刹,他必须做些什么,来改变眼前的局面,但叶刹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才有用。
这种感觉就叫无力,就叫绝望。
叶刹跟列车长就那么互相对视着,互相看着对方,如同两座雕塑。
片刻后,列车长开口道:“三分钟的时间到了。”
四周静止的一切重新动了起来。
死亡列车重新开始行驶。
天空中的雨水再次淅淅沥沥的飘落。
翻滚的石块继续翻滚。
寂静的世界,仿佛重新迎来了生机。
只是,叶刹仍旧站在那里,而叶刹的身前,站着列车长。
“啊!”
叶刹突然的暴起。
天空中……
风雨汇聚,电闪雷鸣!
叶刹疯狂的向着列车长再次发起攻击。
天空被黑色的云层遮掩,黑压压的一片,狂风暴雨不断的落下,一道一道的雷柱从天而降,仿佛末日来临一般。
列车长仍旧负手而立,就那么站在那儿,完全没有看向天空的意思。
然后……
剧烈的风流落下,却在来到列车长身边的时候,那风流便自行的散开,雨水向着列车长落下,雨水自行的避开列车长,撒落于地。
伴随着轰鸣声,巨大的雷柱朝着下方轰落下来,但是,在落到列车长头顶的时候,却轰然粉碎。
叶刹紧咬着牙关,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甚至有血水不断的从叶刹的嘴角流淌下来。
列车长看着叶刹道:“死心了吧?”
列车长微笑,看起来很友好,只不过,叶刹现在有种坠入冰窟的感觉,最为冷冽的冰水环绕着自己,将自己的身体给彻底冻结。
也许,自己要死了。
叶刹有复活能留,但这一切就跟叶刹的攻击一样,在列车长的跟前没有任何的意义。
一次一次的复活,然后一次一次的被杀死吗?
没有什么事情,比这更让人感觉到悲剧了。
“咕咕!”
忽然的,细微的叫声出现,让本来凝重的气氛,变得的诡异起来,因为,那声音来的实在有些突兀。
叶刹的眼睛瞪得老大,如果说上一秒,叶刹的世界还被黑暗所笼罩着,那么,这一秒,璀璨的阳光照入了叶刹的世界。
因为,叶刹知道那是什么声音。
冰雪神从叶刹的影子里跳了出来,张着嘴,眼睛眯起,看起来就像是在打哈欠,又像是……
在笑!
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
逐魂报丧:古书中将猫头鹰称之为怪鸱与魑魂,俗语有言,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听闻它的笑声,便会有人死去。
列车长皱起了眉头,显然是感觉到了什么。
下一瞬,列车长突然出手。
但是,也就在此刻,列车长伸出的胳膊悬在了空中,忽然的僵住。
在列车长的眼中,他看到了一片尸山血海,白骨成山。
地狱在召唤!
无数的骨手从地底伸了出来,如同爬山虎一般,不断的爬上了列车长的身体,枯骨将列车长的身体给彻底的覆盖。
死寂的感觉。
那是一道门,通往死亡的门。
黄泉河边,有人在低吟浅唱,浑浊的喝水浮尸百里,一叶轻舟,一展油灯,慢慢的向前飘去。
那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那是不归路。
叶刹并不知道列车长在经历什么。
但能够感觉出来。
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列车长都在死去。
忽然的,列车长捂住了自己心脏的位置,然后慢慢的跪倒在地,最后趴在了地上,一动步动,仿佛失去了声息。
既然夜猫子叫了,自然会有人死去。
不是叶刹死去,那么……
就是列车长死去!
叶刹的脸上露出惊愕之色,他从没有想过列车长会死去,更以这种方式死去,即便在叶刹看来,这样的死亡对于列车长而言,也太过屈辱,太过不可思议。
但是,在下一个瞬间,叶刹头也不回的开始奔跑,向着远处不断的奔跑。
叶刹必须要离开,现在,立刻,马上。
叶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须臾,叶刹的身影渐渐变淡,在全力的奔跑之下,叶刹的身影很快消失,而就在这时候,玛法利安来到了列车长身边。
列车长死了?
看着趴在地上的列车长,玛法利安那惊恐的表情,绝对比叶刹好不了多少,因为这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让人难以想象的事情。
然后,就在这瞬间,趴在地上的列车长忽然蠕动了一下,接着列车长背后的衣服撕裂,如同破茧而出一般。
不光是衣服,列车长的身体也突然的裂开,接着一名新的列车长重新站了起来,在地上留下的,只是躯壳。
玛法利安吧唧着嘴,随即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作为副列车长,如果玛法利安从未幻想过那个位置,那绝对是假话。
但是,玛法利安很清楚,自己还远远没有那个资格。
所以,列车长怎么能死?
列车长怎么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