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箭塔上面的瞭望墙,四小姐仔细观察者马匪的阵势,尽管马匪的武器和战马都很精良,但是阵型十分散乱,显然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四小姐嘴角撇出一丝嘲笑,目光在马匪的大军中慢慢地搜索,最后将目光锁定在盖天龙身上。
两骑战马从马匪的大军中驶出来,飞马来到56号刀站的大门前,圈住马往里面张望了一下,回来向盖天龙禀报:“大王,就是这里!你看三当家的的尸体还在那石狮子下面压着,里面的刀手都躲起来了。”
盖天龙怒道:“躲起来?躲起来就能了事吗?传令!踏平这座庄子。”
二当家手舞斩马长刀,带领五百匪兵,迎着大门直冲过来。
二当家来到56好刀站门前,冷笑一声道:“就凭这扇烂门就想挡住我云?哼!看我破门而入。”
他脸上紫气大盛,离寨大门还有数丈,足下一点战马,马如流星怒矢,破空射出,二当家双手运足了内力,『轰』的一声大响,双掌打在天狼寨的大门之上,内力所及,如九天之上惊雷怒响,紫电狂闪,喀啦一声,那厚有两尺的大门竟在他双掌怒击下裂成数百块,四下飞割。
打头的马匪一股脑冲了进来,六郎早已经看到了马匪的大军,她不慌不忙示意苏蒙云若和碧眼狐狸惜惜先躲起来,然后找合适机会偷袭马匪,苏蒙云若和碧眼狐狸惜惜还打算留下来帮六郎拒敌。被六郎劝止,六郎对她俩道:“我一个人应付他们足以,你们跟在我身边,让我更有所顾忌。”
苏蒙云若和碧眼狐狸惜惜点头道:“大侠保重!”
二女隐去之后,六郎迈着四方步走出小酒馆,迎面正碰上马匪的二当家,这家伙见六郎朝着自己迎上来,手中长刀一挥,指向六郎,骂道:“你这混球!没看到二爷来了吗,还不让这里所有人滚出来受死!”
六郎冷笑道:“昨天晚上,刚刚来一个三爷,结果找阎王报到去了,现在你二爷又来了,是不是来找你的兄弟啊?要不要我送你过去啊?”
二当家恼羞成怒,喝道:“是你杀我三弟?”
六郎道:“是又怎样!你们这群王八羔子,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坏事干绝,今天六爷就要为民除害了。”
二当家不容分说,对准六郎一道捅过来,恨不得这一刀就将六郎的心口来个大洞。他身后的爪牙更是一拥齐上,执意要将六郎碎尸万段不可。六郎冷冷一笑,长剑在手,剑尖一抖斜圈,剑光骤然大盛,光雨散开如海潮急转,漩涡怒卷,剑光所至,无坚不摧,无敌不克,血溅肉离之下,顷刻间就有数名匪徒的恶人死六郎剑下,二当家一声暴喝响起,吼道:“还我兄弟命来!”
手持斩马长刀,自上而下,向当头的六郎压下。
斩马刀乃是沉重兵器,这一刀怒砸可而下,刀势未到,刀身激出的劲风已令人呼吸不畅,气魄胜人。
六郎面对这沉重之极的刀势,脸色丝毫不变,只是冷冷一笑道:“来的好,就看是你的破刀厉害还是我的玄天九式强横?”
倏忽之间,一道雄强炽烈的光华骤然暴射,好似一条穿过九天烈日的长虹,以后羿神箭的威势凌霄破出,两人刀剑相交,抖然硬碰,二当家大叫一声,手中狼长刀竟然在刹那间断成数截,满天光雨也似的向四周暴散,而六郎的剑也在一招击断二当家的长刀后后,后招不变,骤化万点星芒流彩,剑圈耀虹,冷电飞空,幻出一重又一重的剑雨紫霞,轻纱飘雪,大地飞霜,登时寒气大盛,刺人如剑,无数光环剑影向他聚合绞杀,四下剑光一收,就欲将她的人头绞下。
二当家见事不好,斜身闪过六郎的致命一击,双手自腰中抽出随身附带的兵器,乃是一把熟铜锏,刚才一时大意,竟没有料到六郎手上的紫玉金彤剑乃是削铁如泥的利器,那斩马刀乃是木柄,自然架不住六郎的快剑,以至自己失了兵器不说,还差点送了性命。这一次二当家小心迎战,加上身边匪徒中也有不少高手助战,尽管六郎手中剑气逼人,二当家也是有持无恐,想仰仗人多势众来取胜。
六郎剑上陡一用力,剑光大盛,如极东之地的烈阳旭日自云海波涛中乍现骤昇,刹那间金芒遍洒大地,光华万道,浩瀚无匹的剑气充斥天地之间,彷彿每一寸空间都瀰漫着撕天剑气,只一靠近便有如赤身裸露於万剑千锋之下,冷的令人胆落魂飞,剑尖所爆闪而出的剑花,也如金蛇万道,波光耀日般不住互撞冲击,激出无数光点剑潮,千堆雪,万顷波的向四方涌卷,不但剑法凌厉不减,反而更加三分,将二当家连同其他四人圈在金芒剑光之中。
这一来,二当家和身边四位高手全都身陷六郎的滔天剑浪之中,数不清的银光刃影铺下了一重重的天罗剑网,将五人完全卷缠在澎湃剑气之下,六个人六样兵器不住交击,金铁交鸣之声不绝於耳,激出蓝星火花万点,如正月的烟火般此起彼落,灿烂之极,看得隐藏在暗处的苏蒙云若和碧眼狐狸惜惜都是呆呆的看着六人火拼,根本无从插手。
蓦地,一道惊雷也似的大响,如天地同崩,轰然一股大力於剑圈光潮中炸开,万千剑影如星碎月破,暴洒无数寒芒冷电,挟着沛然无尽的森森剑气,向四面八方怒射开来,剑光过处,无物不摧。着四名马匪高手做梦也没想到六郎的剑法之高已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在六郎威力无匹的玄天九式之下,一胖大土匪高手首当其冲,身中无数剑招,剑尖上贯入了六郎的浑厚内力,当场哼也没能哼一声便在六郎的万剑绞杀之下化为一天血雨,尸骨无存,就此人间消失,化为乌有。
而那驰援而来的阴其他四位也在六郎凌厉无比的绵密剑法下负伤挂彩,一个瞎了一颗眼珠被挑出,鲜血流了满面,老一个只胸前中剑,血肉模糊,右耳被削掉一半,老一个左腕中剑而断,鲜血狂涌。还有一个大腿上连中数剑,血如泉涌。
二当家武功较那四位高一些,受伤较轻,但也身中一剑,闪躲不开六郎快若流星,变化奇奥的剑法。六郎以一挡五,凭高超剑法护身,竟然一点伤都没有,仍是一身黑衣如墨,静谧地卓立场中,手中紫玉金彤在日光映射下,寒芒闪动,剑尖滴下一滴鲜红血水,四周一片静肃的可怕,几乎是一片死寂,只有众人因恐惧而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连苏蒙云若和碧眼狐狸惜惜也同样震慑在六郎的这一式剑法之下,心中寒气直冒,几乎不敢相信人世间有如此惊天动地的剑法。
玄天九式,只不过是牛刀小试,六郎见到匪兵的几位头领受伤,当即有使出一记天电织网。
六郎掌心闪跃一片幽蓝闪电,那骇人的蓝色光亮,迅速的燃烧,立即形成一道暗蓝色的天网,天网迅速的膨胀,朝着四周的马匪再次无限漫延,那些蓝色的火焰将四周攻击自己的马匪炙烤的透不过气来,“天电织网”中一声惊雷!那些马匪都被巨大的响声震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般难受,全身筋脉逆转,血液倒流。眼中的景物由模糊变的凝固,身外的山川五岳,江河湖泊,仿佛一下子陷入到地平线下面,所有的一切尽被黑暗淹没。
迷离的双眼看到的是:黄沙。三千里浩瀚的海洋。暴风嘶叫着席卷大漠,烈焰无尽的飞腾。成千上万狰狞的白骨,空洞的双眼中爬满蛆虫。湛蓝的火苗焚烧着自己躯体,全身肌肉都将化为浓烟,满天都是撕裂天空的闪电,根本无路可逃。只能再一次接收这无情的杀戮。
六郎这一杀招,用在这些马匪身上,倒真是秒杀,眼看面前人仰马翻,死尸遍地,他嘿嘿一笑,转身朝庄子后面跑去,二当家虽然幸免于六郎的天电织网之下,但是受伤也颇为严重,看到六郎逃走,一气之下哪里还顾得上疼痛。大喊一声:“给我追!”
盖天龙在门外看到二当家受到重创,恼羞成怒,大喊一声:“兄弟们,给我冲进去,将里面的人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马匪领到大王命令,打着呼哨,开始往大门里面冲,刀站里面顿时拥挤起来,马匪不仅人多,尤其马多,一进来之后,就全都挤在了一起。
见到马匪们拥挤在一起,四小姐对身边的刀手道:“快吹号角!”
那名刀手会意,立马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隐藏在暗处的刀手从四个方向朝着马匪杀过来,因为没有了战马冲刺的距离,马匪失去了骑兵的优势,加上这些刀手个个出手不凡,有的从房上跳下来攻击,有的几脚葛拉冲出来,对着马匪一阵猛攻,马匪连人带马损伤无数。盖天龙见事不好,连忙指挥马匪准备撤出大门,他也意识到里面过于拥挤,不利于自己作战。
四小姐则现身出来,带领手下的弓弩手,对准大门口的马匪乱箭齐发,门口的马匪还没有弄明白咋回事,就纷纷头部中箭坠马,门口的骚乱,让马匪不能够顺利的后退,马匪留在大门外的后援部队见状,纷纷取出弓箭,想要射杀箭塔上面的刀手弓弩手。
四小姐则是天寒白玉弓上面一下子搭上六支狼牙箭,六箭齐发,箭无虚发,马匪的弓弩手纷纷坠马毙命。盖天龙见遇到了强敌,不由得有些惊慌失色,这时候四当家正在与六郎激战,这家伙一口达到似的不错,又有一把子蛮力气,但是和六郎打了一气之后,慢慢有些不敌。这时候,苏蒙云若和碧眼狐狸惜惜有冒出来袭击马匪,碧眼狐狸惜惜从后给了四当家一记暗器。
暗器乃是袖箭,正钉在她的屁股上,四当家哎吆一声惨叫,险些丧命与六郎疾攻的一招惊虹陡现的剑招下,他虽竭力招架,却仍不敌六郎玄天九式的莫测变化,顾上顾不了下,顾左则失右,被六郎横里一剑,寒光闪过,带出大片血雨,将两腿齐根切下,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