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没有这个胆子,毕竟手上也不想沾血,只不过对方都要打断我的发小兼同学的胳膊了,我总不能一点办法不想。”程晓雪解释,“而且趁着他们被我吓到的时候,我们班的其他同学才有机会动手,把姜璞抢回来,把他们撵出去!”
程晓雪看着陆煊,她不知道陆煊对她这个做法要给予什么样的评价,她上午的动手是不是有点出格?
“做得很好。”陆煊的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完全是你的行事风格,这不由得又让我想起了你提着凳子对着刘福财的时候。”
程晓雪吸了吸鼻子。
“陆老师,如果当时你在场的话,也许就不用我出手了,好歹我也是一个女孩子,我还是要维持一下自己温柔的形象。所以我希望以后陆老师能够都在学校,看着我们。”
听到程晓雪这句话,陆璇一下子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今天下午面对高二四班,我就会在,到时候你就可以维持自己温柔的形象了。”陆煊也顺着说了一句玩笑话。
“不知道下午高二四班会怎么对付我们。”程晓雪说道,叹口气,“我们也没有什么眼线,而且好像也没有帮手,有种孤军奋战的感觉。”
“其实我们可以寻找一下帮手。”陆煊若有所思的说道,“除了刘文涛和她的学生会,其他班级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拉拢一下?”
顿了顿,陆煊补充:“高二四班一直在学校作威作福,我就不相信没有其他班级对他们是不满的,就没有生出过想要反抗的念头。”
听到陆煊说出这句话,程晓雪脑中一闪,突然想起了那次她和皮丹、王凤在外面吃冰粉的时候,那个冰粉店里面的男生的议论。
他们想要拿回篮球场,只是他们惧怕高二四班,根本就不敢动手。
“我有一个想法。”程晓雪眼睛一转,脸上出现了一个笑容,把自己的想法叽里咕噜就跟陆煊说了,“陆老师,你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行,就按照你的想法做。”陆煊的脸上也绽放了大大的笑容,“这是现阶段能够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那我去多找几个班上的干部一起。”程晓雪看了看办公室挂着的钟,“时间不多了,能够多争取一些,就多争取一些。”
程晓雪动作麻利的离开了办公室,开始行动起来,她觉得这个行动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
到时候,不是他们想办法来面对高二四班,而是高二四班的想办法,怎么给自己找台阶下了。
下午的两节课很快就过去,同学们有些躁动不安,不过班上的班干部却显得胸有成竹了很多。
“没事,放心吧!我们是有帮手的!”谢子昂的嗓门就从来没有小过,给班上的同学们鼓气,“你知道吗?有句话是兄弟齐心其利断……”
不管怎么说,谢子昂无比乐观的态度和言辞还是带动了同学们的信心,让他们敢于去面对。
“全校同学请注意,本周四活动课为清扫公共区域的时间,请全校同学准备好自己的清洁工具到指定区域进行清洁。”
广播适时的响起,同学们拿着扫把,拖把以及各式各样的棍子,在教室门口集合,迈着正步走出了教学楼,走向了篮球场。
篮球场的篮板虽然破破烂烂,但是至少没有像操场那样长满的杂草,还是比较整齐。
而此时篮球场上已经有二三十个人,这些人穿着歪七八糟的校服或者根本就没有穿校服,一个二个都叼着烟,眼神嘲讽的看着高一一班。
看来高二四班严阵以待,他们手中准备武器的可不少,程晓雪甚至看到了水果刀和西瓜刀这样的存在。
呼,但愿不要发生什么流血事件,他们手中的棍子虽然不至于有刀片那么大的杀伤力,但多少防卫一下的力量还是有。
程晓雪不由得也用谢子昂的那句话来鼓励自己,人多力量大。
在陆煊的带领下,他们高一一班的步伐没有停下,依旧整齐的朝着篮球场而去,而篮球场的那些人都聚集在了一起。
旁边清扫学校校园的同学们几乎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好奇的看着这边的动静。
对于高二四班直接上高一一班挑衅的事情,其实学校有很多人都知道了,都在好奇今天的高一一班会给出怎么样的应对方式。
全校同学似乎都跑出来在看这场热闹,看看到底要怎么收场。
两个班终于在篮球场的场地上相遇,陆煊走在最前面,程晓雪紧跟在他旁边,其他同学则是女生在队伍中间,男生在队伍四周。
“哟,看到你们高一一班是倾巢出动了。”高二四班为首的一个男生用手夹着烟,慢条斯理的,“听说你是陆老师吧,陆老师好,哦,还有,班长程晓雪同学,你们好。我叫周恺,竖心旁的恺。”
他长得浓眉大眼,十分周正,他的胳膊上有一条刀痕,像是被菜刀砍过的,很深很重,但没有伤及到筋骨,他的手活动还非常自若。
他煞有介事的台词,让站在他身边的人都是一阵哄笑,而程晓雪这边的,更是加强了警惕,对方嚣张得真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麻烦让让啊,这是学校安排我们做清洁的地方。”陆煊走上前去,声音懒洋洋的。
“让?这是我们的地盘,那天不是通知你们了,我们坐这里,你们去做女厕所。”周恺同样的懒洋洋,脸上似乎还挂着笑。
“我们只听从学校的安排。”陆煊简短的一句,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周恺,“意思是你们不让?”
“当然。”周恺把烟头丢在了地上,用脚踩灭,刚刚还在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无踪,他举起了手中的棍子,指着陆煊的胸口,“滚。”
这个“滚”字让程晓雪的血液冲向了脑门,她不知道学生还可以在学校嚣张到这种地步,真是视学校为无物,视校规为摆设,认为自己无法无天,谁都不能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