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山!”眼看着小幽将那女子的魂魄吞噬掉,无名和尚一伸手收回了念珠,摸出手机就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雷山山脚,是一处废弃的车站。原本的候车室,如今变成了流浪汉们的聚集地。立秋之后,晚上的气温会有些冷。他们将捡来的木柴和废纸堆积在一起,烧起了一堆篝火借以取暖。火光照耀下,让这些人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阴晴不定。我迈步从门口走了过去,引得他们纷纷扭头看了过来。
“有烟么?”两个流浪汉走了出来,挡在我身前问我。
“刚才有没有人上去?”我从兜里掏出烟来对流浪汉亮了亮,然后将烟盒收回来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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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半个小时之前倒是有一辆车开上去了。”两个流浪汉对视了一眼齐声答道。闻言我摸出一支烟点上,随手将烟盒抛给了他们。两人接过香烟,急忙在路边分了起来。而我则迈步朝着山上走去。
“扇子带来了?”雷山不高,也就百把米海拔的样子。山上长满了杂草和松树,一座被废弃的信号塔矗立在山巅。信号塔的下边,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个便是刚才去我家的那个壮汉。等我走到跟前,壮汉开口问我。
“人呢?”我问他们。三人抬头看向信号塔,其中一人亮起了手电照射过去,我看见刘晓筠正被绑在塔的顶端。手电光照射在她脸上,迫使她闭起了眼睛。
“人就在上边,扇子拿来我们马上就走!”将手电一关,一人对我伸手说道。
“先把人放下来,扇子就在我身上,救了人我马上给你们!”我将扇子拿在手里,对他们说道。
“不要跟我讨价还价,把扇子扔过来!不然...”壮汉手里的铁锚勾住了发射塔的基座。
“你应该知道我有能力将这堆铁垃圾给拆了,塔倒了,你的女人可就没命了!”不等我开口,壮汉接着对我说道。正说着,山下传来了一阵警笛声。数十道强光手电随之朝着山上照射过来。
“你敢报警?”三人面色一变问我。
“把人放了,我就让警察放你们离开。要不然,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你们被抓不要紧,你们身后的那个人,他会放过你们吗?他会担心,你们会不会进去之后就把他给卖了。你们猜,他会如何对付你们?”我将折扇打开,轻轻扇动了两下说道。
“你就真的不顾你女人的死活?”壮汉将手里的铁锚一拉,发射塔发出了一阵吱嘎的响声。塔身微微朝着一旁倾斜,要是再加一把力,发射塔就会被他拉倒。
“她要是有事,我会顺着你们这条线一直找下去。别怀疑我的决心,我会把跟这件事有关的人,一个个全都送下去陪葬!”我将折扇一合,暗地里运起了五雷正法对这几人说道。五雷正法虽有禁忌,打人只能打三次。可是为了刘晓筠,我不介意今天将这三次机会全都用了!
“用不着跟这几个喽啰拼得两败俱伤!”叮,一声脆响从林中传来。随后一个人从里边走了出来说道。我一回头,却发现来者居然是老桥。
“老桥?你怎么来了?”见了老桥,我急忙问他。
“自从你上次说女友遭人暗算,我们三个就开始谋划这次行动了。主动权不能一直掌握在对方手里,我们也该适时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才行。如果事先把计划透露给你,怕你沉不住气。若是演得不像,被他们察觉到了可就不美了。无名和尚已经得手,剩下的这几个,咱们可以慢慢来!”老桥将打火机凑到嘴边,点燃了叼在嘴角的雪茄说道。
“皇城司的人?你就不怕引火烧身?”三人见状色厉内荏的对老桥说道。老桥的名字,他们时常听到,此时见他当面,心里不由有些惊慌。
“知道我是皇城司的人,你们就不应该问这个愚蠢的问题。皇城司是做什么的,你们知道吗?果然只是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色,做事情要多用用脑子,仅有蛮力是成不了气候的!”老桥吸了口烟,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对那三人说道。
“撤!”三人毫不犹豫,彼此招呼了一声分由左右逃去。那个壮汉冲我狞笑一下,手臂扬起就欲拖动手中的铁锚。
“砰!”一声枪响,壮汉握住铁锚的那只手应声而落。
“喂,你再不动,那两个可就要跑掉了!”黄小夭手里握着枪从暗处走出来,抬起枪口吹了吹硝烟对老桥说道。
“你...”断了一臂的壮汉倒在地上,嘴唇发白的看着我们。黄小夭走上前去,一枪托将他砸得晕死过去。
“你真野蛮!”老桥嘴里咬着雪茄,摇摇头点燃打火机,双臂一分拉出一张带火的长弓来。对准一人的脚下缓缓张弓,一撒手一支火箭激射出去。
“啊...”箭簇射穿了那人的脚踝,一阵焦糊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那人一声惨叫,脚下一软朝前翻滚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剩下那个,留给你练练手?”老桥收弓对我说道。
我一咬牙,迈步就朝林中追去。至于刘晓筠,我相信老桥他们会帮我把她给救下来的。
“我,我,你别过来...”追出去几十米,我就已经追到了那人的身后。飞身上前抓住他的衣领往后一拖,当时就将他摔到了地上。一回头,我拔出折扇里的扇骨就朝他逼近。那人双手在地上一顿乱摸,抓起尘土落叶对着我就是一通砸。
“我问你,谁派你们来的?”我挥动扇子将尘土扇到一边,上前几步一脚踏在他的身上问道。
“我...我说!”那人眼珠子一阵滴溜溜乱转,刚准备装硬汉,我手里的扇骨却已经扎进了他的大腿。随后我将扇骨拔出,任由鲜血从他大腿里飚射出来。那人捂住伤口,急忙对我喊了起来。
“是省会秋老板让我来的!”生死存亡的关头,不是每个人都是硬汉。
“秋老板是谁?”我将手里的扇骨对着他亮了亮又问。
“我只知道他姓秋,开了一家印刷厂。”那人接着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