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你这么说来,你在乡下那种没有任何名师指导,也没有钱购买笔画书画的情况下,还学了作画,还能临摹出来赵孟頫《鹊华秋色图》?”叶碧水冷笑了一声。
“不可以吗?”叶安宁反问道。
“既是如此,你如何证据?”叶碧水冷冷地道。
“那一副画,便是最好的证明。”叶安宁淡声地道。
“那你又如何证明是你亲手所画?”叶碧水再一次逼问。
“…………”
叶安宁听到这里,倒是讽刺一笑,看来,无论她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她道:“我刚刚说了那么多,你还是不信,我如何证明?”
“我自小学习作画,知道作画其中之艰辛,更知作画之艰难,那一副赵孟頫《鹊华秋色图》更是难上加难,就算是你懂得作画,没有数十年的功力也断不可能会将那一副赵孟頫《鹊华秋色图》临摹的如此之像。”
叶碧水说到这里,望着叶安宁轻冷地道:“所以,你刚刚的的所言,并不足以取信地人让大家以为这一副赵孟頫《鹊华秋色图》是你所临摹。”
叶安宁:“…………”
所以她懂画画她的画就是假的?
这人脸怎么这么大?
她刚准备不想再顾忌叶府颜面的时候,便只听周围人有议论,道:“其实三小姐所言也并不无道理。”
“没错,作画之艰辛我虽然不擅作画,但我也略知一二,这没有数十年的功力,又怎能临摹出来那一副赵孟頫《鹊华秋色图》?”
“是啊,且自小生活在乡下,就算是有作画方面的天赋,可这作画之事若是没有名师指导,又哪来如此深的功力?”
“这倒说的也很有道理,更何况,不能叶府的人都不知晓她会作画之事啊。”
“…………”
叶安宁听到这些议论之声,原本想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面去,过刚易折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理的,这个时候怼回去,不但不能说服人,相反的她好不容易拉到的好感会再一次刷没了,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叶碧水突然之间大闹至此,怕也不是为了想要得知她是否会作画,而是想要显摆自己作画的功力,更想让人知晓她并没有临摹赵孟頫《鹊华秋色图》的功力~
想到这里,她刚想说什么,便听到端亲王妃轻声一笑,道:“既然如此争论不休,安宁说的话叶三小姐也不信的话,那不如我来想个法子如何?”
“不知道王妃所言何法?”叶碧水立马问道。
“刚刚听闻三小姐所言,自小学习作画,想来画技惊人,如此你们二人便当众亲自作画,画作由我来提供。”
端亲王妃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叶安宁与叶碧水,道:“画出来的东西,旁人或许不敢断定,但我自小精通书画,必能判定一二,更何况今日来我端亲王府的都是从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之人,想来就算不精于画作也能欣赏,如此一来,便可以验证三小姐所言这安宁送的这一副赵孟頫《鹊华秋色图》是否当真为她临摹,三小姐以为呢?”
“有王妃诸位夫人小姐来断定,自然是公允。”叶碧水立马道。
“那安宁,你看我这个意见如何?”端亲王妃扭过头看着叶安宁道。
叶安宁听到这里,则是看了一眼端亲王妃,果然是义母的亲姐妹,跟义母一样的聪明,一眼便看透了叶碧水的心思。
眼下由她说出来此事,得出来的结果方才更是有说服力。
只是,她眼眸微转,随即在抬眸的时候,面色上露出来了甚是为难的样子,她道:“可是,可是,我不大习惯在人前作画。”
很好,既然叶碧水想玩,那就别怪不客气了。
她会玩死她!
叶碧水一听,直接便是讽刺的笑出来声音,她道:“真是笑话,能有临摹出来赵孟頫《鹊华秋色图》这样的功力,又岂会畏惧人前做画?”
“是啊。”
端亲王妃一听叶安宁这样一说,也是眉头微蹙,似有些不解她为何会这样说一样,道:“人前做画,才能更考验作画的功力。”
“是啊,五妹。”
叶轻水淡声一笑,道:“如此一来,方才能说服让大家相信你,那一副赵孟頫《鹊华秋色图》是你自己亲手临摹的。”
“轻水说的没错。”
月夫人站在一旁,看着叶安宁那模样,轻挑着眉头,道:“这里毕竟是端亲王府,你若是连当众作画的底气都没有,我还真的怀疑,你送给母亲的那一副赵孟頫《鹊华秋色图》是不是你自己亲手临摹的了?”
“我是真的不大习惯在人家作画。”叶安宁一听,越发的为难的样子,仿佛是有几分慌张之色的样子。
“安宁,无妨的。”端亲王妃对叶安宁不甚了解,看着叶安宁这样,眼眸也略过一抹惊疑之色,只是看着顾国公夫人和顾清秋神色的时候,又觉得有几分古怪,二人倒是没有任何异样之色,仿佛是饶有兴趣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端亲王妃不明所以,但此时叶安宁不当众作画显然不行,她也只得道:“你就当我们不存在即可,我们也不会出声打扰你的。”
“还是这画当真是如同叶三小姐所言,并非她临摹,而不知道出自于谁手?”
“是啊,瞧她这般畏畏缩缩的模样,哪里像是真的能临摹出来赵孟頫《鹊华秋色图》的功底的样子?”
“这么一说,倒还真的没有几分这般的气度。”
“…………”
叶碧水听到这里,心底总算是舒坦了一些,看着叶安宁的时候,神色温柔,语气却没有半分的退让之色,她道:“五妹,你万不可以辜负顾国公府和端亲王妃对你的厚爱啊,还是,这一副画当真不是出自于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