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起来吧。”
只见皇上走了进来,然后看着众人爽朗一笑,道:“朕今天也是微服出宫,得知这江平侯府今天格外人多,就过来凑凑热闹,都赶紧起来吧。”
“是,多谢皇上。”
众人一一站了起来,但明显不敢再议论纷纷,自动的让出来了一条路,皇上边走边往前四处的看了一眼,然后淡声一笑,道:“你们这都聚在这里是做什么呢?”
皇上的话声一落,一个个的面面相觑,没有人敢隐瞒,但更没有人敢说话。
太子殿下见此情况,目光阴狠的看了一眼顾清秋,只是一抬眸,却发现顾清秋的方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凤凌天站在那里,他脸色一顿,冷寒无比,这个贱种,又想做什么?
只见皇上站在正中间,发现一个个的面色带着异样,没有人说话,眉头微蹙,刚想说什么,只见太子殿下赶紧上前了一步,看着皇上道:“儿臣参见父皇。”
太子殿下说完,二殿下凤南城与四殿下凤凌天也一一上前行礼。
“嗯,都起来吧。”皇上淡淡的抬眸,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当中的凤乐清,他眉头一蹙,脸色有几分铁青之色,冷冷地望着凤乐清。
凤乐清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赶紧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你怎么会在这里?”皇上看着凤乐清,眉头冷蹙地道。
“儿臣,儿臣从皇祖母那里请了懿旨,想出宫来瞧瞧。”凤乐清一听这声音,头垂的老低,不敢说话。
“皇祖母?”
皇上听到这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倒是会选人。”
“父皇……”
凤乐清心底坠坠不安,她道:“请父皇息怒,儿臣,儿臣……”
“行了。”
皇上直接就打断了她的话,目光冰冷无比,道:“没什么事情你就赶紧给朕回宫去,别动不动就出宫。”
“父皇……”
凤乐清没有想到父皇竟然是如此不给她留颜面,刚想说什么,抬眸看着父皇的眼眸,她心底一沉,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赶紧委屈地屈身行礼道:“是,那儿臣先回宫了。”
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原本是想要在这里看热门的,可瞧父皇那样子,分明像是知道了什么,所以她有心思想要看热闹,也不敢再看,只得赶紧回宫。
凤乐清离开了之后,现场的气氛明显更加的紧张了,皇上扫视了一眼,淡声地道:“好了,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父皇……”太子殿下一听,刚想要上前了一步说什么的时候,只见皇上扭过头来望着江平侯,深邃的目光有几分冰寒之气,道:“你来说。”
“啊……”江平侯一听,心突的跳了一下,抬眸看着皇上,最后垂下眼眸,只能是硬着头皮地道:“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江平侯飞快的看了一眼太子殿下,然后将事情一一道来,当然,是言明的太子殿下被下了药的受害者。
江平侯说完所有的事情,只见皇上的眉头微蹙,眼眸越来越发的冷沉,冷寒无比地道:“放肆,你们江平侯府是怎么做事的,竟然是让这脏东西出现在这么多人的宴会之上?”
“微臣该死,微臣办事不利,检查不严,让太子殿下和叶大小姐受到如此委屈,请皇上恕罪。”江平侯脸色一变,立马磕头求饶道。
“只有太子和叶姑娘吗?”皇上冷冷地望着他,道:“清秋郡主牵扯于其中,就不算是受委屈吗?”
“是是是,微臣该死,微臣该死。”江平侯不敢解释什么,立马连连道。
而一旁的太子殿下听到这里,手中的拳头微微紧握,他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道:“这件事情确实是让清秋郡主受了委屈,只是父皇,儿臣收到的这一张纸条的笔迹经过核对之后,只有清秋郡主的笔迹最为相似,所以这件事情须得查清楚,否则就这样子不明不白,岂不是在陷害挑拨儿臣与顾国公府之间的关系。”
“太子殿下说的是。”
顾清秋听到这里,则是讽刺一笑,她道:“刚好,太子殿下收到的纸条臣女刚刚也有见过,笔迹虽然与臣女的笔迹甚是相似,但模仿的再好,也终究还是有漏洞。”
“有何漏洞?”皇上抬眸望着顾清秋问道。
“臣女的书法虽是不精,但也跟姨母习过一段时间书法,所以在写到太子殿下的太时,那中间一点,习惯性笔角一勾。”
顾清秋说完,指着太子殿下刚刚那一张纸条,道:“而这上面写到太子殿下的太时,虽然那一点也有习惯性一勾,但因为每个人的笔法不同,力道不同,这个点却是过重,显得浓墨过厚,若是细细打量,能看得出来。”
顾清秋这么一说,那几位比对笔迹的朝中大臣一听,便立马连连点头,道:“还真是如此。”
“还是清秋郡主心细如发,否则我等不是白折冤枉了清秋郡主,还请清秋郡主恕罪,是我等没有查看清楚。”
“请清秋郡主恕罪。”
“…………”
“诸位大人不必多礼。”顾清秋一脸的淡然,道:“有心人刻意模仿,若非是牵扯于我本人,我也未必能看得如此的清楚。”
“如此说来,这笔迹就不是清秋郡主的了?”皇上说到这里,抬眸扫视了一眼众人,道:“那这笔迹,到底是谁的?”
“父皇,请替儿臣做主。”
太子殿下听到这里,屈身行礼道:“如今之中,背后之人之心照然若竭诚,分明就是意欲想要挑拨儿臣与顾国公府之间的关系,更想要嫁祸于四弟,其狠毒之心,让人森寒,请父皇替儿臣做主,儿臣此番实在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