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安玉枫为了他,放弃了自己的家族,放弃了侯府爵位,放弃了自己所有的一切,他又怎么能狠心利用旁人?
想到这里,叶安宁收起来自己的同情之心,她道:“是吗,我倒是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毕竟再怎么样,他的遭遇跟你也没有关系,你没有必要为他的遭遇而买单,现在是他对不起你,不是他身世可惨,身世凄惨,就可以随意如此的伤害旁人。”
“谢谢你。”
安玉枫听到叶安宁这样一说,心底有了安慰她,他笑了笑,道:“我跟你说起来这些事情,也是为了让你接下来谈判好有筹码,那景荣毕竟景相的儿子,就算是景府容不得他,可他终究是景相的儿子,跟景府一脉相承。”比起
“没错。”
叶安宁点点头,道:“萧世城也势必要考虑到这一点,毕竟,景相的身份地位在那里,景荣又替他办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他就算是不顾及景荣,也必得顾及景相。”
“是这样没错。”安玉枫点点头,他道:“如今我这样子算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只能是把知道的都一一告诉你。”
“你放心吧,有我在,嘉陵关不会有事的。”叶安宁看着安玉枫能坦然面对这些事情,便也不再劝说什么,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来想开一些,想到这里,她道:“那我先回去休息一会儿,你先好好休息,别太担心了。”
“嗯。”安玉枫点头。
叶安宁随后便从安玉枫院落离开,从他那里得知了景荣这么多的事情,倒也放心了许多,也明白了景荣为何会要这样做。
只是,萧世城只怕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景荣是萧夜寒的人。
好,很好。
叶安宁微微点了点头,刚准备回去,于子仓说西辽那边萧世城派人过来了,指名道姓的说有些话要见叶安宁方才肯说。
叶安宁愣了愣,回过神来道:“那我们过去。”
“是。”于子仓点了点头。
两个人来到城楼之上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远远的能看到萧世城在不远处,但却并没有见到景荣的身影,想来,毒性是真的开始发作了,腿是走不了路了,得军医之令,势必得好好的休息方才可以。
呵,他们还当真是以为她叶安宁是在吓唬他们呢。
西辽使臣在楼城之下大声道:“叶姑娘,我们大皇子说了,想要让我们西辽退兵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水源之事,倒也不是不可商议。”
叶安宁微挑了眉头,并未曾开口,一旁的于子仓冷寒无比厉声地道:“既然你们西辽不退兵,还有什么可商议的?”
“于将军总不会真的想要眼睁睁的看着嘉陵关城内的百姓死吧?”那西辽使臣道:“况且,你们对我们军师下毒,不就是想要水源吗,如今水源问题解决了,其它的两军真正的真面交锋,到时候,不过就是看两军谁能赢到最后,不是吗?”
于子仓还想说什么,叶安宁淡声地道:“他们的条件不可能如此的简单,他们知晓若是水源的问题一旦解决,他们是破不了城的。”
于子仓一愣,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低头讽刺一笑,大声地道:“水源问题一旦解决,你们西辽就不可能破得了我们嘉陵关的城门,这可跟退兵没有什么区别。”
“于将军果然是聪明。”
那西辽使臣道:“我们大皇子说了,唯一的条件,就是让叶姑娘亲自来我西辽大营一趟,我们也必将在千景湖退兵百米,由你们嘉陵关取水使用。”
“什么?”
于子仓勃然大怒,道:“你们休想。”
“于将军不必大怒,不如问问叶姑娘的想法?”
那西辽使臣说完,看着叶安宁道:“叶姑娘且放心,我们大皇子说了,绝对不会伤害姑娘的性命,况且,我们军师的性命都还在姑娘的手中,大皇子是不会伤害姑娘分毫的,只要姑娘来我们西辽大营一趟,千景湖我们必然是不会再围困于其中,想取走水源,也是随时之事,于你们嘉陵关可是百利而无一害之事。”
“这不可能,你……”
于子仓还想说什么,一旁的叶安宁已然出声,望着城楼之下的西辽使臣,她道:“你们大皇子要我前往可有何事?”
“我们军师身上的毒乃是姑娘所下,又听闻姑娘略懂医术,自然是想请姑娘替我们军师医治一下他身上的毒。”西辽使臣道。
“胡说八道。”
于子仓厉声地道:“你们打开水源,我们自然是会把解药给你,两全齐美,如今却想要骗叶姑娘前往你们西辽大营,你们大皇子是何居心?”
“于将军这可误会了。”那西辽使臣道:“军师之毒,乃是叶姑娘所下,自然是要叶姑娘方才能医治。”
叶安宁听到这里,突然之间出声道:“那你们大皇子怎么不出面说?”
“叶姑娘在城楼之上,我们大皇子在城楼之下,谈话多有不便,且又危险,大皇子自然是不敢亲来冒这个险。”西辽使臣道。
“请你们大皇子到楼城之下谈话,我也马下下来。”叶安宁说完,扭过头便从城楼之下离开,往城楼之下走下去。
于子仓看着叶安宁这样,脸色格外的难看,着急的叫道:“叶姑娘,叶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万万不能答应他们的要求,他们这分明就是……”
“于将军不必担心,我没有答应他们的要求。”叶安宁倒是丝毫不担心,只是挥挥手轻声一笑:“要见他们大皇子,是想要知道他到底是想做什么,不亲自谈一谈,又岂能了解?”
“叶姑娘……”于子仓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