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看着凤北玄进了议政殿,有些人小声的议论下来:“这皇上这个时候招太子殿下回京是要做什么?”
“皇上不会是真的不行了吧?”
“是啊,如今这个时候招太子殿下回来,这怕是皇上真的不行了。”
“可太子殿下之前犯的那些事情……”
“嘘,你不想活了,这件事情不是查清楚了吗,跟太子殿下无关,是城王殿下陷害太子民登上的吗?”
“这怎么可能,别说城王殿下死不承认,而且现在证据也不足,这一看就是有人在陷害城王殿下,你……”
“你可闭嘴吧。”
旁边的人拉住了他,道:“现在就连燕将军都死了,这朝中的形势你还看不明白,你还敢胡说八道?”
“…………”
是啊,连燕将军都出事了,这朝中的形势如今再明显不过,就算是城王殿下是冤枉的,那又如何?
谁又会在意?
半个时辰之后,皇上下旨,自今日起,他将好好的养身体,而朝中所有一切事务,皆交由太子殿下处置。
这个旨意一出,原本还在议政殿门口有的议论之声彻底的化为了虚无,一个个的跪在地上道:“是,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此时,议政殿门口,再无一个人讨论。
凤北玄见状,站在门口扫视了一眼,淡声地道:“都起来吧。”
“是,多谢太子殿下。”一个个的站了起来。
凤北玄看了一眼,扭过头便往朝堂之上的方向走过去,神色冷淡而又仿佛是那早就是他的一样,淡声地道:“继续回来上朝议事。”
“是。”
一个个的都跟随了过去,有些抬头看了过去,相视的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过去,其中包括叶纪安。
叶纪安旁边的官员见状,微愣了一下,赶紧上前了一步拉住了叶纪安道:“叶大人,你怎么也……”
“不然怎么样?”叶纪安仿佛是明白他的反应一样,扭过头看着他身后,说:“还是,你想死?”
那官员扭过头一看,只见他们的身边几乎没有人,剩下的几个也陆陆续续的开始往前走,那官员看着这一幕,长叹了一口气,最后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们也走吧。”
“嗯。”叶纪安点了点头。
“只是……”
那官员像是不死心一样,低声问道:“燕岚苍真的死了吗?”
“我一直在京城,哪里知道?”叶纪安面色如常地道。
“他们都说燕将军死在了西蜀,怎么死的也没有说个明白。”那官员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压的更代:“可太子殿下之前不就是在西蜀吗?”
“那又如何?”
叶纪安淡声地道:“不代表跟太子殿下有关。”
那官员的话一下子被堵住了,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他又道:“那你女儿呢?”
叶纪安闻声,讽刺一笑:“我女儿,我女儿不是送到西辽和亲了吗?”
“可是那西辽之事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是那萧世城犯上作乱,谋害先西辽皇,如今萧夜寒已经剥乱反正了,你女儿可以回来了啊?”
叶纪安盯着他道:“你见过哪个和亲的公主先皇死了就能回来的?”
那官员:“…………”
最后,他微叹了一口气:“可惜了,要不是非要送你女儿前往西辽和亲,那皇上的病,指不定如今就不会这么严重,也能好起来,这朝中的形势也不会如此,现在……”
“行了你。”叶纪安扭过头望着他:“我看你是真的不想顾你满族上下的死活了。”
那官员一听,立马闭上了嘴巴,再也不了多说什么,是啊,朝中的形势,又岂能是他们这种级别的官员可以议论的。
不管谁为皇帝,他们只需要做好臣子的本份就好。
凤北玄第一次上朝,结束之后已经是中午时分了,他认真的聆听了朝中大臣所上奏之事,当然,也有一些朝中的大臣不服气,又或者是说不明白如今朝中的形势,按耐不住的上前了一步问道:“太子殿下,微臣有一事不明,还请太子殿下示下。”
凤北玄抬头看着说话之人,认了出来,正是国子监的邓大人,他淡声地道:“邓大人有什么不明白的,请说。”
“当日,查出来太子殿下私造官银之事,如今……”邓大人的话还没有说完,那林大人脸色一沉,冷声地道:“邓大人,还请你慎言。”
“林大人在怕什么?”邓大人冷的一笑:“难不成有疑惑还不能问?”
“你……”
林大人刚想说什么,凤北玄阻止了他,抬头看着邓大人说:“邓大人请讲。”
“是,太子殿下。”
邓大人的脸色稍有所好转,他道:“这件事情虽然是查出来是城王殿下陷害的太子殿下,但是,这件事情目前证据不足,并不能证明是城王殿下所为,所以微臣很想知道,林大人所查的城王殿下诬陷太子殿下私下造官银之事是真是假?”
林大人脸色一沉,冷声地道:“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说这是在陷害城王殿下?”
“这倒也未必。”邓大人摇头:“只是证据不足,就说是城王殿下陷害太子殿下,着急是有些可笑。”
“那邓大人这意思是说……”
说话的是凤北玄,他的语速很慢,望着邓大人道:“是想要说本太子殿下太陷害的城王殿下?”
“太子殿下误会了。”邓大人赶紧道:“微臣只是感觉证据不足,把城王殿下抓起来不适合。”
“可是也有证据指向了城王殿下。”
凤北玄淡声地道:“这件事情,牵扯甚广,尤其是本太子为此事受了颇多罪,还是邓大人并不相信本太子并不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