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三名将领,萧烈依然无所畏惧,嚣张的步步逼近。
以一敌三!
他完全有这个能力,所以无需将那三个家伙放在眼里。
萧烈的能打是众所周知的,所以吴千户那三人心里直突突,压根不敢真的跟萧烈动手。
现在,他们唯有指望有人站出来劝架,否则真被萧烈当众拎出去揍一顿,那里子面子可就都丢干净了!
说不定,最后还要被童参将怪罪,日后更没好日子过了!
或许是老天听到了吴千户三人的祈祷,终于有人站了出来。
“萧儿,算了吧!”熊百川劝道。
现在的熊百川还是千户,论官职比萧烈还低一个品级。
可在萧烈心目中,熊百川的话比那些偏将和参将都好使。
原因无他,这是自己认下的兄弟!
萧烈目光扫了吴千户那三人一眼,然后转身冲熊百川笑着走了过去:“熊大哥,你们来这么早啊!”
一瞬间,低气压接触,压在众人心口的石头也搬开了。
浑身肌肉紧绷的吴千户这才偷偷松了口气,忍不住小声跟那两个将领嘀咕:“玛德,这小子简直就是个疯狗!”
另一边,熊百川拉着萧烈落座后也在小声的劝:“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就算是吴千户先挑衅,若是闹起来,童参将脸上无光也会怪罪于你!还是算了,这大喜的日子,别添堵了!”
“我也不想啊!可偏偏有人不愿意消停!”萧烈耸了耸肩,“若是被人阴阳怪气的损,却要骂不还口,那就是给我自己添堵了啊!”
看着萧烈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熊百川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小子,就是个不肯吃亏的性格!”
以前在泉水关的时候还好,现在来了上守关感觉萧烈就像是完全解放了天性,天不怕地不怕的惹事。有时候就连熊百川看着都感觉心惊肉跳,怕这小子一不小心玩脱了,真被人给收拾了咋整?
熊百川的担心,萧烈自然知晓。就是因为明白对方是为了自己好,所以有时候熊百川的面子他还是愿意给的。
刘三口凑过来冲萧烈挤眉弄眼,压低声音说道:“萧儿,你真对童参将的闺女不动心?我看那小丫头也挺水灵的啊!”
比得上悠悠的一根脚指头吗?萧烈嗤笑:“三口哥,你要是愿意穿破鞋,不妨就去追追看!我刚才可没说假话,童参将的女儿不愿意嫁给孔阙行呢!”
“破鞋?”刘三口眼中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快说说怎么回事?这新娘子偷汉子?”
萧烈无语:“我可没说过!三口哥,你别污蔑新娘子的名声啊!”
那天在童家别院里的人并没有刘三口,而且童参将下了封口令禁止外传,所以萧烈并不打算将这件丑闻宣扬的人尽皆知。
第一,他不是那么嘴碎的人;第二,他萧烈还不屑于用这种手段。
见他不说,刘三口好奇的抓肝挠肺,准备继续套话。
熊百川一看,忙岔开话题:“萧儿,听说北漠王嗝屁了?”
“嗯。”萧烈应了一声。
熊百川挠挠头:“是真事啊?那太好了!看来咱们可以过一段太平日子了!俺想着过段时间把你嫂子他们也接过来,俺可都好久没见过媳妇儿和儿子了!”
萧烈喝了口茶,淡淡劝道:“熊大哥,接嫂夫人的事还是不要着急为好!”
熊百川一愣:“咋的?莫非乱子还能闹到咱们这边来?”
“不好说!还是谨慎为妙!”萧烈想了想,问道,“熊大哥,我记得你家在东州?”
东州在边关的东边,距离上守关非常远。
熊百川想要回一趟家,来回路上至少就要花掉近一个月。
当初他原本不是边关的兵,是后来随着云麾将军石浩飞的军队拨调过来的。
本来想着打完仗,他就申请调回家乡去,可谁知这一来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边关。
想到家中白发苍苍的老母亲,还有那为家里老小操劳的妻子,熊百川满是思念和愧疚:“是啊!东州!俺家那边多好啊,有山有水,还不打仗!当初俺也是脑袋有坑才会跑来当兵!”
后悔是后悔,可当初若不是自己去当兵,只怕一家老小也要饿死了。
人生总是面对很多选择,难以两全其美。
顾得了这头,就顾不了那头。
所以熊百川虽然自责,但却没有多少后悔之意。
萧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熊大哥,再等等吧!很快你们就能一家团圆了!”
熊百川汗毛都竖起来了,一脸惊惧:“我怎么听着这话不像是啥吉利话呢?不是一般那些土匪坏蛋杀人的时候都会来这么一句送你们一家团圆吗?”
众人不由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相比较外面那些将领们的高声笑语,女眷们所在的雅间就清净多了。
而且大多数女眷的目光都聚集在胡悠悠身上,显然对这个抛头露面做生意,貌似还做得风生水起的萧夫人十分好奇。
当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嫉妒攀比。
这席间,看胡悠悠不顺眼的人也大有人在。
“萧夫人是吧?我听说你还在做生意?”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尽管擦着厚厚的脂粉,却难以掩饰其蜡黄的脸色。
胡悠悠抬眸循声望去:“请问这位夫人是?”
那位开口的妇人面色一沉,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哟,我这样天天待在深闺后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道人家,萧夫人自然不认识了。”
胡悠悠仿佛没听到她字里行间的讥讽般,平静的问道:“我们见过吗?”
“当然没有!”那妇人眼中满是嫌弃,仿佛在说自己怎么可能见过胡悠悠这样的人。
胡悠悠点了点头:“既然没有,那你家长辈没有教过你跟陌生人说话之前最好先自我介绍吗?”
这是在讽刺自己没教养?那妇人脸色一变:“胡悠悠,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骂谁呢?”
“我骂人了吗?”胡悠悠一脸无辜,“这位夫人,在说别人之前不应该先反省一下自己吗?”
那位妇人脸色十分难看,伸手指着胡悠悠的鼻子正要破口大骂,突然胡悠悠抬眸眼神如刀的看了过来。
她的心顿时一颤,到嘴边的话竟然都给忘了。
“抱歉,我不喜欢别人指着我的鼻子。”胡悠悠收回目光,淡淡说道。
那妇人缓过神来手指不由微微颤抖,却还强撑着面子不肯低头:“指着你又怎么样?你、我好歹也比你年长,你有没有礼数?”
“礼数?一个初次见面就阴阳怪气,拿手指着别人鼻子说话的人跟我谈礼数?”胡悠悠勾唇冷笑,“也罢!就当我今日出门没看黄历,被狗咬了吧!”
说完后,她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那妇人有些下不来台,僵着身子站在原地,脸上阴沉的都快下雨了。
有心要骂胡悠悠几句,可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耍泼不太合适,回头传到丈夫耳中,只怕又要被臭骂一顿甚至禁足。
可若是不说几句,又觉得丢了面子,好像怕了胡悠悠一般。
就在这时,一个圆脸富态的妇人起身打圆场:“哎呀,这大喜的日子大伙儿都高兴点,别闹得不开心!都是误会,说开了就没事了!都坐下吧,一会儿就上菜了呢!”
“李夫人说的是!大喜的日子,谁都别找不自在!”那妇人有了台阶,这才轻哼了一声坐了下来。
胡悠悠懒得看那跳梁小丑,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送到唇边。
酒楼的茶她自然看不上,更不愿意喝,而且这茶杯不知多少人用过,于是借着衣袖的掩饰,她飞快从空间换出来一个差不多的茶杯,甚至连里面的茶水也换成了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