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你真的又调戏郑家娘子了?”
房遗爱很没脾气的吐了口气,这果然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才一个下午的时间,都传到玲珑耳朵里来了。玲珑这种足不出户的都知道了,可想而知,事情已经谣传到何种地步了。
“玲珑,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又调戏了,我难道经常做这种事吗?”房遗爱板着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玲珑,连自己的贴身侍女都问出这种话来了,难道自己真的这么戳吗?
“二少爷,你以前本来就是这样的嘛!”玲珑低着头小声嘟囔着,一双小手放在房遗爱肩膀上,加大了按摩的力气。
房遗爱拍了拍玲珑的左手说道:“行了,看你委屈的,你以为那郑家小娘子是好惹的吗?我倒是想调戏她,问题是她让我调戏吗?”
玲珑听完房遗爱的话,手上也变得温柔多了,这女人啊,还真没有不吃醋的。
当太阳再次升起来的时候,整个西跨院也开始忙碌了起来,房遗爱像一个工头似得指挥着房府的下人。
“德叔,让人去把府中的酒酵都弄来!”
“.....,二少爷,都弄来?”
“对,都弄来!”
房德无奈的领着两个下人去搬酒酵了,房德很悲愤,那可是放了四个多月的酒酵啊,这一下就都给糟蹋了,二少爷想干啥啊。
“虎叔,你去南街铁匠铺,让刘铁匠按照这个图纸把东西打造出来,记住,要快!”房遗爱招招手,将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秦虎喊了过来。
“好的,我这就去!”
“等等,先别急,回来的时候在集市上买一批酒坛子和蔗糖回来!”房遗爱大声嘱咐道,秦虎点了点头对着一边抱着膀子的十几个牲口吼道,“阿勇,你们还愣着干吗,还不跟老子去干活,我一个人弄得回来这么多东西吗?”
“虎哥,吼什么吼啊,有四五个人不就够了,用得着这么多人吗?”秦勇掏掏耳朵,很痞的笑了笑。
用了一天的时间,才总算将需要的东西准备好,第二天一早,房遗爱便指挥人把订做的大蒸笼架好了。大蒸笼分为两层,上边是个铁盖子,盖上之后,整个蒸笼那绝对是密不透风。房遗爱也没管房德那可怜巴巴的眼神,直接将旁边的五桶酒酵都倒进了蒸笼,又在一蒸笼下一层放了点蔗糖。盖上盖子之后,又在盖子顶的凹槽中倒了一桶凉水。
房遗爱拍拍手大喊道:“房全点火!”
房全很听话的点起了火,还使者吃奶的劲拉着那个特大号的风掀,火烧的很旺,房德的脸也在抽搐着,二少爷好败家啊,这么多酒酵就这样没了,那以后老爷喝什么啊?
“虎哥,少爷这是在干啥呢,难道这煮开水也有隔山打牛这招吗?”秦文挠着脑门,秦武也不断的摇着大脑袋。
“这么多话干嘛啊,看着不就行了,一帮蠢材,这都不懂,这很明显是在酿酒嘛!”
“虎哥,你明白?你见过这样酿酒的,你要是明白,麻烦给我们说说!”秦勇斜着眼说道
秦虎白了一眼秦勇,很霸气的说道:“我才懒得说呢,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会明白的!”
“....”牲口们同时鄙视的看了一眼秦虎,你就装吧!
“二少爷,这能行吗?”房全抹了抹头上的汗,这都一个时辰了,这手都快累酸了,怎么二少爷还没喊停啊。
“房兴,你去把房全换下来,千万不要让火停了!”房遗爱不为所动的指挥道。
房兴挽挽袖子就将房全替了下来,今天算是没脾气了,还以为有热闹可看呢,没想到居然把自己也搭进去了。早知道就不来了,还是当自己的老板舒服。
一个时辰后,方兴也垮了,抹着汗可怜巴巴的看着房遗爱,缓声说道:“二少爷,还没好?”
秦虎搓搓手,把腰刀交给秦勇,自告奋勇的说道:“房兴,你旁边去吧,看你们那点德姓,还是看你虎哥的吧!”
方兴很无辜的说道:“我说虎哥,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好不好?”
“不行就是不行,哪那么多废话?”秦虎很没耐心的将方兴从小凳子上赶了下来,自己坐下吭哧吭哧的烧起了火。
两个时辰后,天也黑了,秦虎最终被秦勇给替了下来。
“少爷,这火要烧到啥时候啊?”秦虎现在也有点怀疑了,这样真能弄出酒来吗?
“虎叔不要着急,估计明天就可以了!”
“啊,要等到明天才行?”
房遗爱摸摸额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了,这已经够快的了,要是没有现成的酒酵,还不知道要多久呢。
天黑了,房玄龄也听说了自家儿子搞出来的事情,虽然是在酿酒,可是需要搬空整个酒窖子吗?
秦猛和秦武咒骂着,就在刚才他们两个很不幸的猜拳输掉了,于是值夜的事情就交给他们了。
“阿猛,这火也不知道要烧到啥时候!”
“阿武,别发牢搔了,谁让我们猜拳输掉了呢,不过还好,夜里不用点大火,只要放好柴火,别让火灭了就行!”秦猛抱着膀子自顾自的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