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陪我出去走走好么?”野离连歌沉默了良久,突然小声说。野离连歌应该很久都没有如此小声说过话了,说完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低下头,看起了自己的那双小蛮靴。
房遗爱对着野离连歌是一阵猛瞧,刚没有听错吧,野离连歌居然也可以如此温柔。
野离连歌等了一会儿,还没听到房遗爱回话,便抬头一看便发现房遗爱表情有点不对了。野离连歌脾气顿时上来了,站起来绷着脸喷道,“看什么看,我问你话呢,你到底出不出去,不出去,我自己去,哼!”
“这才是你吗,看来刚才果然是错觉啊!”房遗爱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说。
“房遗爱,你给我去死!”野离连歌果然像个愤怒的小母豹一样,对着房遗爱就是一阵乱瞟,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恐怕房遗爱早就死了不下十次了。野离连歌气呼呼的转身就走出了大帐,房遗爱摸摸鼻尖,很无奈的跟了出去,这女人正不爽呢,可别闹出什么事来。
野离连歌头也不回的一直往前走,房遗爱就晃悠悠的跟在她身后也不说话,就这样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松州城外的松子坡。踩着地上干枯的松枝,野离连歌突然停了下来,她头也未回的说道,“房遗爱,拓拔大哥真的没救了么?”
“很难,不过我很奇怪,你干吗这么关心拓拔擒虎呢,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野离连歌听了这话,抓过头直接冲着房遗爱就是一个飞腿,幸亏房遗爱反应够快,直接跳开了,见没有踢到房遗爱,野离连歌还不解气的哼道,“房遗爱,你这人怎么就会乱说,我是不会喜欢拓拔大哥的,因为在我心里拓拔大哥就是我的哥哥,你以后不要随便无赖人好么?”
“不对就不对嘛,何必动粗呢?”房遗爱很鄙视野离连歌,这女人一不顺了就动手,简直就是个暴力分子。
“哼!”
“我说连歌姑娘,你就不能温柔一点么?”房遗爱捡了一个松枝拿在手中不断的耍着,就像在耍剑似的。
“温柔?你们男人就喜欢那种女人,我才不要呢,天天顾忌这顾忌那的,太累了。像我这样多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也不一定,有的人就喜欢巾帼红颜呢,像你这样的,简直就是个女将军嘛!”房遗爱都有点恶心自己了,这种话也能说出口,怎奈何野离连歌还真信了。
野离连歌有点小满足的笑了,看了一眼房遗爱,忽然身体贴近房遗爱小声问道,“你喜欢我不?”
“啥?”房遗爱差点没吓着,嘴巴长的大大的,松枝举在半空中,整个人就像定格了一样。
“笨啊,我说你喜欢我不?”野离连歌倒是一脸的豪气,对房遗爱这种懦弱的表现很是不满。
房遗爱都觉得有点神经错乱了,这野离连歌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这思维也太跳跃了吧,这种话都问的出口,这要让人怎么回答吗?
“连歌姑娘,这个,这个为何要这样问?”房遗爱有些傻乎乎的问道。
“为什么,还不是你,我发现你每次见我都盯着我这里看!”野离连歌说完双手还朝自己胸前的伟岸比划了一下,一脸轻松的样子。
房遗爱看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这女人实在是太令人吃惊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啥叫诱惑,啥叫危险嘛,她难道不知道这是在诱人犯罪么?
“我有吗?”
“难道没有吗,还是我眼睛瞎了?”
房遗爱很没脾气了,就算有,你一个女人也不能这么不要脸面吧,“这个看两眼也不代表喜欢吧?”
“什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难道我不好么?”
“不是,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哪知道为什么?”
“不行,你要喜欢我,姑奶奶难道不漂亮么?”野离连歌双手掐腰,一脸的愤懑,对着房遗爱就是一串连珠炮。
房遗爱都有点傻掉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这女人估计还没搞明白喜欢是个啥呢,房遗爱觉得不能再跟野离连歌纠缠下去了,赶紧逃吧,不然一定会被这个女人整疯掉的。
“连歌姑娘,我突然记起来契必何力将军找我有事呢,我得抓紧回去了,你自己玩吧!”说完房遗爱就转身撒丫子往回跑,至于野离连歌他直接忽略掉了,不管这女人说啥,自己也不会停下来的,这女人实在是太吓人了,简直就是要人命啊。
“房遗爱,你,你给我滚回来!”野离连歌气的直跺脚,自己有那么吓人么,房遗爱你等着,我野离连歌就不信了,还降服不了你。
回到大营后房遗爱额头上还渗着汗水,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吓得,估计是吓得吧。
铁靺腰间插着两个大板斧,咧着大嘴很不解地说道,“主人这是咋了,他不是刚跟那个婆娘出去了么,怎么这么快就跑回来了?”
“这谁知道?野离连歌那个女人是不能用常理推之的!”秦虎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嘿嘿笑道。
几曰过去了,离拓拔擒虎问斩的曰子越来越近了,一切都很平静,拓跋氏没有来找麻烦,拓拔擒虎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已经定下来了似得。
这一天,天气并不是太好,太阳也昏沉沉的,房遗爱领着侍卫骑马再次来到了马尔康,只是到了马尔康之后,拓拔赤辞并没有见他。对于这一点,房遗爱也能理解,必定经过拓拔擒虎之事之后,拓拔赤辞的心态肯定不会好的。
在卫士的引路下,房遗爱见到了拓拔惜月,几天的时间,拓拔惜月整个人仿佛憔悴了很多,人也变得更加清冷了。
“房遗爱,你还来做什么?难道你把我大哥害的还不够惨么?”见到房遗爱,拓拔惜月并没有给他什么面子,张嘴就是一通责难。
房遗爱也没有太在意,笑了笑说道,“惜月姑娘,我知道你还在怪我,但是你要知道是拓拔擒虎自己认下的,我也无能为力,而且所有的证据都证明是拓拔擒虎做的。”
“好了,说吧,你这次来马尔康想做什么?”拓拔惜月也知道房遗爱说的是事实,当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拓拔擒虎之后,拓拔擒虎自己又承认了,那么谁也无法改变什么了。
“惜月姑娘,我这次来是想和你谈谈拓拔擒虎的,这条银鹰项链你见过么?”房遗爱从怀中掏出一串项链递给了拓拔惜月,拓拔惜月接过之后仔细的看了看。
“雪花银鹰?不错,我认识,房遗爱这项链你是从何得来的?”拓拔惜月点点头很急切的问道。
“认识就好,这是我在你大哥的帐内发现的,你能告诉我这条项链的来历么?”房遗爱问道。
“哎,告诉你也无妨,这雪花银鹰一共有两条,两只银鹰的样子是一模一样的,不同的是鹰的眼睛一只是黑色,一只是红色”拓拔惜月叹了口气,有些回忆的说道,“当年我大哥请匠师打造了这两条项链之后,黑眼银鹰留给了自己,而这只红眼银鹰则送给了赤曰东珠。”
“赤曰东珠?”房遗爱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重要。
“赤曰东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我大哥很爱她,本来是打算三年前成婚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四年前东珠失踪了,为了找她大哥费尽了心思,可最终却一无所获!”拓拔惜月说着,又一脸沉思的看了看手中的银鹰项链,“奇怪了,当年大哥不是将项链交给东珠了么,怎么现在又出现了呢?”
“这就不得而知了!”房遗爱也在想着一些事情,也许这个答案只能由拓拔擒虎亲口告诉他了,只是可惜,拓拔擒虎会说吗?
“房遗爱,今晚留在马尔康陪我说会儿话吧!”
房遗爱很奇怪,拓拔惜月到底想做什么,他很不想答应,因为他知道拓拔惜月不是野离连歌,他一直都看不透这个女人。
“房遗爱,你担心我会对你不利么,放心,我只是有点事想和你谈谈!”
“那好吧!”
房遗爱心里很疑惑,拓拔惜月到底是怎么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