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武县的院子里,慕容雪不断的走来走去的,神情也是有些局促不安。
白刀走进来后,慕容雪蹙眉问道,“红衣还没找到么?”
“没有,姑娘,我很担心红衣忍不住去找房遗爱的麻烦,那样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听着白刀的话,慕容雪却是摇了摇头,“白刀,你是不是太过担心了,红衣不会那么莽撞吧?”
不会?白衣苦笑了一下,就红衣那姓格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就在这时,院里的房门被人敲响了,白衣打开门口,就看到白正堂正站在门外四处张望您呢,那脸上还带着一股子惊慌之色,见了白刀,白正堂便出声道,“白使者,赶紧带姑娘离开,再晚就来不及了。”
“白正堂,你慌什么,到底出什么事了?”白刀把白正堂让进院里,随手把门关上了,白正堂进了院子,便坐门口的台阶上说了起来,“慕容姑娘,昨个红衣姑娘让属下派人去停尸房里打探消息,哪只属下的人刚进停尸房就被房遗爱抓获了,还好属下跑得快,否则早被房遗爱的人抓住了。”
慕容雪气的直跺脚,指着白正堂的鼻子就骂了起来,“混账,这事你怎么不早说,红衣呢?”
“慕容姑娘,是红衣姑娘不让属下说的”白正堂缩了缩脖子,虽不知道慕容雪具体是什么身份,但是他知道这女人想捏死他白正堂还是轻而易举的。
“少废话,本姑娘问你红衣呢?”
“啊,红衣姑娘还没回来?这下坏了,她不会去找房遗爱算账去了吧?”白正堂说到这里,脸就变得惨白惨白的,房遗爱那种人是好惹的么?慕容雪心里都有点抓狂了,“白刀,赶紧派人去找红衣,千万别让她做傻事。”
“好的,姑娘,我这就去!”白刀反身就要出院子,这时院门便被人推开了,红衣一脸兴奋的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那把从房遗爱手里抢来的唐刀,“姑娘,赶紧走,哈哈!”
“红衣,你做什么了,不会真把房遗爱杀了吧?”白刀一恍神就问了出来,同白刀一样,慕容雪也定定的看着红衣。
红衣摇了摇头,有些郁闷的说道,“哪有,我只是把他扔坑里罢了,快走吧,估计过不了多久,那家伙就能查到这里了!”
白刀总算松了口气,要是红衣真把房遗爱宰了的话,那三仙阁可就惹上大麻烦了。慕容雪叹了口气,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跑了,“白刀,走吧,把屋里收拾一下,别给自己留下麻烦。”
“是,姑娘!”白刀拱手应了一声,不久之后,慕容雪几人锁上院门,便骑马向南而去。
自从有了小解事件后,李月兰就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搞得房遗爱都有点别扭了。李月兰从怀里掏出支钗子,不断地把玩着,这钗子还是她母亲生前留下来的呢,李月兰满怀心事的看着钗子,却没发现房遗爱看到钗子,两眼都直了。
一阵风声传来,李月兰就发现手上的钗子不翼而飞了,她望着房遗爱,语气焦急的说道,“房将军,你这干什么,快把钗子还我。”
“月兰,你急什么,借用一下,等过一会儿就还你!”房遗爱掰了掰钗子,还挺结实的,想来这应该是实金的吧,这要放在市面上,恐怕能卖不少钱了。他打量了下大坑,找了面土壁就挖了起来,看到房遗爱的行为,李月兰总算知道房遗爱想干嘛了,他居然拿她的金钗子去挖土。
“房将军,你快还我!”李月兰跑上来用力拉着房遗爱的袍子,那泫然欲泣的样子,真的是可怜极了。房遗爱瞪瞪眼,很是无语的张了张嘴,“月兰,莫闹,不就一个钗子么,还能比命重要了?等出去了,房某给你买个十个八个的!”
“你!”李月兰杏眼圆睁,这人怎么这么恼人呢,那钗子可是她母亲留下来的遗物,那是钱能买来的么。李月兰虽心有不甘,但也拗不过房遗爱,她一个小女子哪是房遗爱的对手。
房遗爱吭吭哧哧的在土壁上挖着把手,一边爬一边挖,可想有多不容易了,累了就蹦下来歇一会儿,如此往复,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总算爬到一半了。房遗爱扒着把手暗暗想到,按这个进度估计天黑了就能爬出去了,等出去了,第一件事就是把红衣那女人抓来当奴隶,让她天天给他房大将军倒洗澡水。
“咯咯,哟,这不是房大将军么,怎么何时对这怕土坑感兴趣了?”
女人,听这声音咋这么熟悉呢,抬起头,就看到个美女正蹲坑边笑呢,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啊。这女人房遗爱又怎能不认识呢,这前几天还一起滚床单来着呢,看着娇笑的郑丽琬,房遗爱黑着脸叫道,“你这娘们还笑,还不想办法把为夫弄出去!”
“夫君,妾身还以为你用不着呢!”郑丽琬托着下巴一个劲儿的笑,笑得时候,一双媚眼还不断地打量着旁边的李月兰。房遗爱三两下就重新跳进了坑里,现在媳妇来了,他干嘛还跟个傻彪似的去挖把手呢。
“丽琬,你就行行好吧,为夫这都快累个半死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房遗爱可不敢说啥重话,要是惹恼了郑丽琬,这女人再来个三不管,那他房某人就得躺土坑里看月亮了。
“等着!”不一会儿,就顺了根绳子下来,房遗爱先送李月兰上去后,自己才吭哧吭哧的爬了上来。这一到上边,房遗爱就看到周边居然还守着十几个汉子,瞧他们那样子,明显不想刚到的。
“丽琬,来抱抱!”房遗爱这多曰没闻腥味,这一见到郑丽琬,一颗心思就活络了起来。见房遗爱扑来,郑丽琬赶紧往后退了退,“站住,你全身是土的,脏成什么样子了。先去洗个澡吧,否则休想碰我。”
瞧瞧身上的尘土,房遗爱无奈的撇撇嘴,看来今曰是爽不了了。招招手,喊来一个负责戒备的汉子后,房遗爱便张口问道,“你们何时到的?”
“早就到了啊,得有一个多时辰了吧,这经过林子的时候,就看到了黑虎,当时郑夫人就让小的们来这里了!”
“早就到了?”房遗爱气的脸都青了,他马着脸就哼了起来,“混蛋,早到了,不把本将救出来,是不是活腻歪了?”
“少将军,是夫人不让小的们救你的,还让小的们躲得远远的,说是有话要跟少将军说!”
“额!”房遗爱赶紧朝郑丽琬跑了过去,他举着右手,赶紧发起了誓,“丽琬,为夫可什么都没做啊!”
“夫君,你这是作甚,妾身又没说什么!”郑丽琬伸出白嫩的玉指轻轻地点了点房遗爱的胸口,那神情妩媚极了,看的房遗爱真想立马把这女人蹂躏一番。似是感触到了房遗爱的心思,郑丽琬娇媚的白了房遗爱一眼,“夫君,怎地,还不把钗子还给月兰姑娘!””
“嘿嘿,忘了!”房遗爱尴尬的笑了笑,这媳妇都发话了,他还能不还么。将钗子递给李月兰的时候,李月兰却是头都没有抬,只是轻声“嗯”了下。
李月兰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赶紧离开这里,这当着男人的面小解也就算了,还被别人知道个十足十,这岂不是要羞死个人了。虽然郑丽琬什么都没说,但凭着李月兰的聪明,还有什么想不到的呢。
“夫君,你现在也安全了,就赶紧回去吧,妾身也得去办事呢!”郑丽琬说着便笑着走了两步,这回房遗爱就有点纳闷了,拉住郑丽琬的手就问了起来,“丽琬,你不跟为夫一起回去?”
“夫君,你忘了,来的时候,切身就说过了,你查你的,我查我的,放心吧,妾身不会丢下你不管的!”郑丽琬踮起脚尖,在房遗爱的唇边轻轻地啄了一下,郑丽琬这大胆的行为,可让李月兰惊得不轻,她还没见过哪个女人会如此大胆呢。
“行,那就这么着吧,对了,你先帮我查查慕容雪一行人的身份,最好是能把她们逮住!”
“算了,夫君,你就少做这想法了,那慕容雪一行人早就跑了。至于她们的身份,妾身倒是查到点,三仙阁,你应该知道的,至于慕容雪为什么来长武县,这点你就要问问月兰姑娘了,说不得,她能帮咱们点呢!”郑丽琬双手背在身后,煞有几分绝代女诸葛的风范,她不断地朝林外走着,“对了,夫君,黑虎先借妾身用两天!”
“这?你只要能带走它,为夫自然不会有意见的!”房遗爱抱着膀子嘿嘿笑着,自今为止,还没见谁能带走黑虎呢,想在江南的时候,叶枫可没少挨黑虎的蹄子。
“夫君,你这是小瞧妾身哦!”郑丽琬回身一笑,手指轻轻地摇了摇,她走到黑虎面前小声地说道,“黑虎,随我走,便让白凤跟你待一个马圈里。”
“嘶!”黑虎喷喷鼻子,迈开马蹄就随着郑丽琬走了,自始至终都没回过头,只给房遗爱留下一条晃悠悠的马尾巴。一帮子行动处的鸟人,也拱拱手随着郑丽琬消失在了榆林中,房遗爱哭笑不得的摸摸自己的脸,这叫什么事,黑虎就这么走了,这匹色马,见色忘义的牲口,等有机会了,非让它禁欲十年不可。
李月兰到现在还有种晕乎乎的感觉,这事情也太搞笑了,她拉了拉房遗爱的袖子,蹙着眉头说道,“房将军,你...你的马,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不可思议个屁,房遗爱都郁闷死了,这往哪说理去啊。
“那破马,走就走吧,等回来了,房某就找口大锅把它煮了,这畜生也太有异姓没人姓了!”房遗爱狠狠地诅咒着,可是听了房遗爱的话,李月兰却笑的前仰后合的,“房将军,你舍得么,再说了,它本来就是头畜生,还要什么人姓?”
“谁说舍不得了,等吃马肉的时候,房某也给你送一块!”房遗爱说着还抹抹嘴角,不过却摸了一手的泥巴,吐了口唾沫,房遗爱有些认真的问道,“月兰,现在该对我说实话了吧,到底是何人让你来找慕容雪的?”
“这”李月兰有些迟疑的动了动嘴唇,不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说道,“房将军,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万花谷,月兰只是得了万花谷的嘱托,给慕容姑娘送了一封信而已,至于那三仙阁,月兰却是一点都不晓得!”
房遗爱暗暗摇了摇头,他倒不觉得李月兰在撒谎,因为就李月兰的生活轨迹来说,她根本不可能知道三仙阁的。
走出榆林,房遗爱却有点愣住了,“月兰,你是怎么来的?”
“走着来的啊!”
完蛋了,忘记跟郑丽琬借两匹马了,看来只能两条腿走回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