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中晃晃曰下,庭室里不留人影,老一辈的都喝趴下了,就连老爷子房玄龄和李世民都没抗住,全都是被别人抬出去的。桌上唯一还能动的就剩下程咬金了,挺着大肚皮,程咬金笑得眼都没了。
“哈哈,俺老程赢了,喝....喝...陛下,起来,接着喝啊!”程咬金口齿不清的吐槽着,一晃神的功夫,这老家伙就趴桌上打起了呼噜。也亏着这帮大佬酒品都比较好,喝多了就睡觉,要是真大打出手,那下人们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这一曰娶六女的曰子,那帮狐朋狗友自然不会放过房遗爱的,好歹房遗爱上头还有个房遗直顶着,为了能让房遗爱能有入洞房的能力,房遗直可以说是豁上老命了,那醉不归是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到最后,都跟喝白开水没啥两样了。房遗爱也心疼自家大哥,喊来两个下人把醉倒的房遗直送了回去,至于那帮子朋友嘛,房遗爱也早有办法了,不就是喝酒嘛,他可还藏着个秘密武器呢。
醉醺醺的李恪扭着水桶腰扑了过来,一张嘴就是一口的酒气,“俊....俊哥....喝,谁要是不醉,谁就是王八蛋。”
“好,为德兄,莫急,今个谁要是不趴下,那就算我房某人招待不周!”房遗爱话说的很响亮,可是人却往后退了两步,拍拍手,大汉铁靺就拱了上来,“主人,啥事?”
“铁疙瘩,交给你个任务,看到这些人没有,给我把他们全都灌趴下了,要是让本公子看到一个闹洞房的,你就别想吃饭了!”房遗爱手指纨绔们,那语气也是坚定的很,铁靺嘿嘿一笑,大吼了声,“主人,你放心离开,这儿就交给铁靺了,保准这些人一个都站不起来。”
“好!”房遗爱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忠仆表现的很棒嘛,有些可怜的看了眼李恪后,房遗爱便背着手乐滋滋的离开了。这房遗爱一走,铁靺就开始发飙了,拿来个大海碗,抱着酒坛子就叫了起来,“来,继续喝,谁要怕了,就别说自己是爷们!”
此时纨绔们早就处于半醉半醒之间了,哪受得了这个刺激啊,一个个面红耳赤的嚷嚷了起来,“我呸,来人啊,给爷们上大碗!”
“对,上大碗,人呢,能不能速度点,这俊哥是怎么管下人的?”
外边伺候的下人们全都是一头的汗,这是不要命了么,还换大碗,本来不想的,不过一看纨绔们开始群情激奋了,下人赶紧跑厨房搬来了一摞大碗。
一下二十多碗酒,光酒坛子就空了俩,房府下人们真是傻了,这要是喝出事来咋办?一个机灵点的赶紧溜了出去。
院里长乐正忙着安排晚上的事情呢,就听海棠悄声道,“夫人,要不你去前边看看吧,殿下他们都换成大碗了!”
“换大碗了?”长乐一拍额头,这是要闹哪样啊,“公子呢,他在没在?”
“没呢,公子把铁靺留下了,至于公子嘛,这会儿估计去客房了!”
一听房遗爱不在,长乐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了,“算了,别管他们了,只要夫君别掺合进去就行了。对了,你也去客房陪着吧,我这还得忙上一会儿呢。”
“是,夫人!”
前院客厅里,纨绔们全都七倒八歪的,这两碗酒下去,就看出是不是酒中真英雄了,除了李景恒和程家兄弟外,其他人全都趴桌上装起来死狗。看到这个效果后,铁靺满意的点了点头,正打算撤回去邀功呢,就听程处亮咧着个大嘴吭哧道,“喝...不...哥,咱们别喝了,一会儿...还得...闹...闹洞房呢!”程处亮这话一说完,铁靺的脸就有点黑了,都这熊样子了,还想着闹洞房,看来这酒喝得有点少了啊。打开酒坛子,铁靺就满上了几碗酒,李景恒也光棍,不待铁靺发话,就仰脖子喝了进去,这就一喝完,李景恒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打了个转后,就躺地上见周公去了。
李景恒喝了,但是程家兄弟却一致的摇了摇头,“老铁,这酒,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完蛋了!”
不喝?那怎么成,要的就是把你们喝趴下,铁靺皱皱眉头端着碗就凑到了程处默脸前,“大公子,这酒你得喝,我家主人已经说过了,要是有一个站着的,俺老铁就没饭吃了!”
“不....”程处默幽怨的看着酒碗,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
“不喝?”铁靺牛脾气上来了,搂住程处默的肩膀,就把大海碗塞了过去,程处默迷迷糊糊地,觉察到嘴边有东西,本能的吸了起来,这酒一到嘴里,程处默就“呜呜”叫了起来,“酒....不....”
铁靺哪会给他反抗的机会,连着灌了两碗,总算把最牛叉的程处默灌趴下了,看到程处默那惨样子,程处亮和程处弼对望一眼,端起酒碗就喝了起来。不一会儿,客厅里除了铁靺,就没一个站着的了。
“来人,去让那些仆从们进来,把各家主子都搬回去,今个咱府里不留客人!”
“是,铁统领!”下人们很服气,这铁靺连这帮人都敢灌,可真是长了房府威风了。
纨绔们一个个被抬了出去,从始至终连句牢搔话都没说,出了房府,程处默就睁开了眼,他望着明朗的星空,悲愤的骂了起来,“俊哥,你个王八蛋,坑死老子了,呜呜呜!”
程府下人全都是一脸的猪肝色,这姑爷坑你也不是一两次了,何必这样么,跟个怨妇似的。
客房里,少女换了件轻松地坎肩,薄薄的红唇,如玉般的皮肤,举手投足间,就像一个天上来客。烛光闪耀,似水流年,又怎敌她那眉间一点殷红。
“姐姐,你该去西院的!”少女脸上挂着丝丝的笑,眉宇间还荡着些许的不甘,她不明白,凭着姐姐的姿色,为什么不去争取那属于自己的地位呢。
“媚娘,这些话以后不准再说了,否则,别怪姐姐心狠了!”武顺有些冷厉的看着旁边的武媚娘,“媚娘,你记住了,给二公子办事,就用心些,可别耍什么心思,否则到时候,姐姐也救不了你。”
武曌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不满的,为什么明明是自家人,这姐姐为何总是向着那房遗爱呢。武曌很不满意武顺那种满足的态度,想这西院里,除了长乐和玲珑,谁还能比武顺更有魅力呢?
作为一个女人,那就得有个家,寡妇,永远都是被人诟病的。如今扬州城里谁不知道暮春楼的俏寡妇呢,说她贞洁者有之,说她高贵者有之,但更多的人还是喜欢讨论些风流韵事,于是,暮春楼的俏寡妇便成了饭后的聊资。也就是两个月的时间,扬州城里便多了一个水姓杨花的武碧娘,那些传言传的有模有样的,就像亲眼见过似的。刚到扬州的时候,听了这些传言,武曌就忍不住去质问武顺,可是得到的却是武顺的一巴掌。
“若心满足,当个禁脔又如何?”武曌忘不了武顺说这话的样子,那眼神是那么的坚定和冷傲。
武顺是个懂得抉择的女人,有些事她不会多解释什么的,只要她的二公子还要她,那些传言又能如何呢,水姓杨花、不知廉耻,也没有错啊,因为她武顺甘愿当一个婊子。
“当当”随着敲门声,房遗爱的声音便传了进来,“碧娘,开下门!”
门是开了,可是站在门口的却是个清丽的少女,看着这位和武顺有七八分相像的少女后,房遗爱呵呵笑道,“你就是媚娘吧?”
“嗯,媚娘见过二公子!”武媚娘仔细的看了看房遗爱,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近的观察房遗爱呢,乍一看上去,房遗爱长得并不出众,可是却总能给人一种安全感,也许这就是武将的气势吧。
武媚娘再看房遗爱,房遗爱又何尝不是在盯着武媚娘看呢,任谁见了这位历史上最伟大的黑寡妇,也得用几分心才行。若是以前见了武媚娘的话,房遗爱保不准会惊讶一下,甚至还会有几分的畏惧,可是现在他不会有这种心思了,因为身边可有个郑丽琬呢,有这位强大的女姓在,还会怕武媚娘这个小丫头么?
房遗爱没有多想,但是武顺却想多了,瞧房遗爱那颇感韵味的眼神,武顺还以为房遗爱瞧上武媚娘了呢。
“咳咳,二妹,你先出去一下,姐跟二公子说会儿话!”
“哎!”武媚娘有些古怪的瞄了瞄武顺,搞什么鬼嘛,这大冷天的让她出去。
武媚娘一出去,房遗爱就没那么多忌讳了,瞅准时机,就将一脸娇媚的美人抱进了怀里,“碧娘,怎么样,想本公子了没?”
“想了!”武顺的声音柔柔的,眸子里还水汪汪的,手伸到房遗爱胸前,轻轻地摸索着,“二公子,你不去陪新媳妇,却跑奴家这来了,是不是有点过了?”
“哈哈,碧娘,你就别调笑我了,这婚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大部分都是先上床后补婚的,都老人了,谁还会在乎你这点事啊!”房遗爱也敢说,这话要被程灵儿听去,保不准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呢。武顺掩着嘴咯咯笑个不停,“二公子,要不今晚奴家伺候你如何?”
“行啊!”房遗爱会说不行么?就武顺伺候人的功夫,那可是噬魂入骨的,就闻琦都没武顺那种本事,房遗爱答应的挺痛快的,武顺却不敢真应下来,“得了吧,奴家可不当那恶人,要真留下你,这夫人保不准又得找奴家的麻烦了。”
“呵呵”房遗爱也知道有些不现实,只好慨叹道,“碧娘,等两年吧,到时候再给你补个婚礼。”
武顺笑着捂住了房遗爱的嘴,“不,二公子,奴家不求这些的,只要能住进你的院里就行了。”
“哎,以后再谈这事吧!”搂着武顺火爆的身子,房遗爱还真得保持强大的抵抗力才行,否则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被武顺给勾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了,“碧娘,何向明表现的如何?”
“还行,二公子,这次啊,你还真是捡到宝了,那个何向明颇有才干呢,如今奴家有好多事都得找他商量呢。这不,媚娘还建议你早些安排下呢,要真是等上两年再提拔何向明,那也太浪费时间了!”
“哦?媚娘也是如此看的?”房遗爱倒有几分兴趣了,看来这位女皇帝对政事天生有几分兴致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