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晃晃悠悠的出了太极宫,说实话,他真不想留在柳福殿里,杨妃那个女人,总会给他一种莫名的压力,她不是长孙皇后,更不是长乐,所以房遗爱也永远不会有那种平常心。
如今杨妃也就三十多岁,而李恪却已经二十左右了,房遗爱不得不为唐朝的女人捏一把汗,十三岁就开始生娃娃,简直是把人名当儿戏啊,怪不得难产死亡率这么高呢。想想十三四岁的杨妃,估计也一米六不到,奶水还没充起来呢,就要生孩子,没落下病根就算不错了。
房遗爱正替大唐的女人惋惜呢,胳膊肘子就被人捏住了,“姐夫,你咋跑出来了,哼,不行,跟我回去,让父皇知道了又得打你板子!”
李簌也不知道从哪杀出来的,如今都初冬了,这丫头还穿的如此单薄,尤其是那白皙的一条沟,惹得房遗爱一阵眼花。
“合浦,赶紧撒手,这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真是的!”房遗爱大义凛然的掐了掐李簌的手,他觉得已经用了几分力气了,可是李簌一点放手的意思都没有,相反还挺着傲人的胸脯哼哼道,“臭姐夫,你也知道脸皮啦,领着人在西市上打群架,还有脸说我。”
房遗爱相当无语,这个合浦姓子大大咧咧的,真让人头疼,“那能一样么,我是男的,你是女的,懂不懂?”
“嘻嘻,女的又咋了,你不是经常告诉合浦,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么,合浦都是跟你学的!”李簌双手搂住房遗爱的胳膊,就腻了上来,感受着李簌那胸前的硕大,房遗爱心里赶紧默念了上百遍阿弥陀佛。
“合浦,别闹了,是父皇放我出来的,所以不会挨板子的!”房遗爱可不想被李簌拽到甘露殿去,如今他躲还来不及呢,哪会送到李世民嘴边去,现在那个黑心老岳父正找不到出气筒呢,他房某人要是去了,保准被骂个狗血淋头。听了房遗爱的解释,李簌显得很是开心,她眨眨眼娇媚的舔了舔小舌头,“姐夫,那陪小妹去会昌寺?”
“一边玩去,我这忙着呢,哪有闲工夫跟你去和尚庙逛游,要去自己去!”房遗爱对会昌寺特别的敏感,想想历史上的辩机和尚,他就想一把火把那破寺庙给烧了。
李簌撅着小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任她怎么说,房遗爱就是不去会昌寺。房遗爱态度如此坚决,李簌所幸改变了主意,跟着房遗爱一起回了房府。一路上,李簌那张嘴就没停过,弄得房遗爱很是苦恼,这个合浦整一个成熟的小蜜桃,房遗爱这种血气方刚的汉子,哪受得了这种刺激啊,要不是怕被戴绿帽子,房遗爱真想找个小胡同好好调教下这个臭丫头。
回院里和长乐打了个招呼后,房遗爱就领着闻珞出了院门,李簌想跟着去凑凑热闹,被长乐瞪了一眼后,就老老实实的做榻上装好孩子了。说起来也怪,李簌不怕李世民,不怕李承乾,可就怕长孙皇后和长乐。
“房俊,去哪啊,这慌慌张张的!”闻珞也是被房遗爱强行拖出来的,如今初冬时分,街上也没啥乐子,要是没什么正事的话,她才懒得出来呢。
“嗯,跟你说了也无妨,不过要保密!”房遗爱见左右没什么闲人,小声的将天牢投毒的事情说了一遍。
闻珞睁着美目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看了好一会儿,才忍俊不禁的咯咯笑道,“房大将军,你说你还能过曰子么,关天牢里去了,还有人想着要害你,哎,肯定是上辈子作孽太多了!”
“珞丫头,你也忒没良心了吧!”房遗爱捂着胸口,一脸的痛苦之色。闻珞弯着腰,反过头冲房遗爱眨了眨眼,“房俊,真疼么,要不本宫娘替你扎几针,一准针到病除!”
“别了,你还是找头猪试试吧!”房遗爱赶紧站直了身子,他可体验过闻珞的针灸功夫,那简直就是医死人不医活人,记得上次当了回小白鼠,第二天一醒来,全身都不得劲儿,找人家老郎中一问,才知道闻珞扎错地方了。
来到刑部,房遗爱亮了下腰牌,就来到了刑部停尸房,照例两大忠仆守在外边,房遗爱和闻珞进了停尸房。
闻珞对尸体没啥大兴趣,她伸手戳戳房遗爱的腰眼,小声问道,“房俊,秦虎和秦勇他们干嘛去了,你一回来,就把他们支走,是不是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房遗爱很像那个镜子照照自己,难道他房某人就这么不像好人么?转脸瞪瞪眼,他不满道,“珞丫头,别乱说话,我只是让虎叔他们去陵阳县办事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龌龊!”
“呸,那你还搞得神神秘秘的,弄得本姑娘一点都不知情!”
“你也没问啊!”房遗爱觉得闻珞挺会白扯的,闻珞可不觉得自己有啥错的,想反摸摸秀发邪邪笑道,“房大将军,以后有啥事先向我报告,知道么?否则本姑娘把你送楼里当龟奴去!”
房遗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真够黑心的,龟奴可是大唐朝最卑贱的行业了,一如贱籍,到死都不能翻身。不能跟闻珞叨叨了,他找到那投毒之人的尸体后,冲闻珞招手道,“珞丫头,你来瞧瞧这家伙!”
闻珞浑没当回事,兼职仵作的事情也不是第一回做了,她看看那人乌黑发青的嘴唇,又看了看他的足底,随后便说道,“应该是沧葵毒,服用后,若两个时辰内没解药,必死无疑!”
“你确定是苍葵毒?”房遗爱觉得有点好奇,连解剖都不用,这仵作也忒不用心了吧。
“房俊,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哼,要是不信,就让卢刚来,那家伙连死人肉都敢舔,绝对不会出错的!”
房遗爱一阵暴汗,想起尹家大院的事情,他就一阵冷飕飕的感觉,都说科学家是疯狂地,房遗爱觉得一点都不假,他那位私人仵作也是个疯狂的家伙,死人肉舔过,死人骨头也舔过。
“信你了,就不用让卢刚来了,那家伙整一个疯子,现在要是不把人切实十八块,他是不会下结论的!”
“嗯,房俊,你要是想从毒药来源下功夫的话,恐怕不会有什么效果的,这种苍葵毒是个人都能配出来,材料也稀松得很,各大药铺都有卖的!”
房遗爱略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看来从毒药下手这条路已经没戏了,那就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了,那就是仔细查查这个死人,查出他生前跟谁来往。房遗爱知道这个办法又笨效果又差,但是现在也没别的号发在了。
兴道里水云阁,郑丽琬好整以暇的喝着茶,拓跋惜月则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天牢发生的投毒事件,郑丽琬已经知道了,所以她才会将拓跋惜月喊来,郑丽琬一直都觉得拓跋惜月知道的会多一些,因为说到底,拓跋惜月才是情报出的直接负责人。
“惜月,我希望你能将指挥康赞的人找出来!”郑丽琬说的很直接,至于那个康赞自然是去天牢送饭的倒霉蛋了。
拓跋惜月莞尔一笑,她的笑容,再配上额头上明亮的宝石链,当真有一种特殊的风采。她双手叠在膝上,双眼轻轻地眯了起来,“郑夫人,你该知道的,想查出来的话,真的很难,就算是惜月,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呵呵,惜月,正因为难,你才会上心,不是吗?说真的,其实咱们真的很像,每碰到难题,就会不受控制的想要解决它!”郑丽琬有些出神的望着房门,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唏嘘。
拓跋惜月轻轻的点了点头,她觉得郑丽琬说的很对,在某些方面,她们两个真的很像。
“夫人,若是当年你是惜月的话,你会怎么对颇超勇俊呢?”拓跋惜月心中一直有一个结,这个结不仅困扰着她,也困扰着她所效忠的人。
郑丽琬几乎没有思考,马上答道,“简单,直接送他走就可以了,像这种男人,是不值得付出的!”
“夫人,如果有一天房将军也会瞒着你呢?”拓跋惜月不知道为何会这么问,当她后悔的时候,却已经收不回了。令拓跋惜月欣喜的是,郑丽琬并没有因此生气,她笑着摇了摇头。
“我这位夫君不会这样的,我太了解他了,他啊,人是无耻了些,但也是个真小人,你说,不是么?”
真小人?拓跋惜月摇头苦笑了一下,可不是嘛,就房遗爱那个人不就是个地地道道的真小人么,他从来没掩饰过自己的缺点。
看着低头思索的拓跋惜月,郑丽琬却有些若有所思的问道,“惜月,我一直都很奇怪,你当初离房俊如此近,为何就放过他了呢,就他那软心肠子,只要你稍微用点心思,他就走不出马尔康了!”
“夫人,你该知道的,惜月想要的是一片广阔的天地,而房将军恰恰可以满足我,我为什么还要把他留在马尔康呢?”拓跋惜月模棱两可的回着话,还注意着郑丽琬的表情,她总觉得今天郑丽琬叫她来并不只为了天牢投毒的事情。
好一个机智的女人,明明是自己有野心,偏要说的这么漂亮,郑丽琬也没在意,略显轻松地笑道,“拓跋惜月,若我给你个机会,你想要么?”
郑丽琬的笑吟吟的看着拓跋惜月,不知为何,拓跋惜月有些慌了,她有种被人看透了的感觉。拓跋惜月不明白,为什么郑丽琬会看透她的心思,至于说郑丽琬在虚张声势,那可能姓是非常小的。
一直以来,拓跋惜月都有种不服输的劲头,她觉得自己并不比郑丽琬差,也许论才学论美貌,她和郑丽琬真的难分高下,可最终房遗爱却选了年龄比他大上好几岁的郑丽琬,而且还是如此的重新郑丽琬。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房遗爱还整天防着她拓跋惜月,这让她特别的生气。
那些事情都是属于她拓跋惜月的秘密,她从来没对别人说过,可今天却让郑丽琬如此直白的问了出来。
说真的,当郑丽琬说那些话的时候,拓跋惜月是有些欣喜的,可冷静下来后,她想的更多的是郑丽琬为什么要如此做。
“夫人,惜月只想问问你,你和他商量过了么?”
“我的话,他不会不听!”
拓跋惜月是羡慕有之,嫉妒有之,郑丽琬要有多大的自信,才敢说这种话呢?
郑丽琬却不会有太多的担心,就自己那位夫君,多送他个美人,估计高兴还来不及呢,只不过这次送的是朵带刺的玫瑰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