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垂头丧气的回了西跨院,本来老虎肉能感动下武曌的,哪曾想这丫头吃的倒是欢快,结果连个表示都没有,他房某人站窗户外等了半天,都没见她露个面。哎,还一个难缠的武娘子,难道真要他房某人去道歉?可是那张脸往那里搁啊,他可不想让长孙冲看笑话。
武曌其实也吃不了多少,尤其今晚上又有老虎肉,她光吃老虎肉就吃饱了,哪还顾得上别的东西。烛火闪耀,武曌轻轻地倚在窗户上,透过缝隙,她可以清楚地看清下边那个来回踱步的男人。她心里祷告了千百遍让他上来,可最终这个可恶的姐夫还是晃晃悠悠的走了。
夜很黑,只要出了客栈的灯光,那身影便再也看不见了。武曌抱着唐刀,侧着身子躺在床榻上,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想管理下破养猪场都不成,难道这样还不允许她生生气么?
回了西跨院,房遗爱一头扎进了郑丽琬的怀抱里,枕着郑丽琬的玉臂,他挠头郁闷道,“哎,今个老虎肉喂母狼了,那母狼连叫一声都不行,可怜我辛辛苦苦去送肉了。”
“咋了?你说媚娘是母狼,那你又是啥?”郑丽琬手指划着房遗爱的鼻尖,嘴里却是打趣道。
房遗爱抽抽鼻子,反身将郑丽琬压在了身下,看着美人光洁的脸蛋,他嘿嘿笑道,“简单得很,为夫啊,就是头大色狼,嘿嘿!”
“不知羞!”郑丽琬伸出玉臂,紧紧地勾住了房遗爱的脖子。随着一连串诱人的呻吟声,西跨院的女人们再次受到了一次痛苦的煎熬。
郑丽琬肯定扛不住房遗爱的,结果倒霉的张绚丽就被房遗爱摸了过来,虽然早就嫁做他人妻了,可房事,张绚丽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别看张绚丽平常大方得很,可以到了床上,她就捂着脸,连眼睛都不敢睁了。郑丽琬邪恶的很,房遗爱大手从下边进攻,她就从上边进攻,两个人一起合作,一会儿就把张绚丽整的娇哼了起来。
“嘻嘻,绚丽,想要了没?”郑丽琬咬着张绚丽的耳朵,不无诱惑的引诱道。
张绚丽全身颤抖着,她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原来一身白皙的皮肤,也蒙上了一层晕红。拿开手,她咬着粉唇狠狠地看了看郑丽琬,“郑夫人,你这人太坏了,哪有你这样的?”
“哈哈哈”房遗爱差点笑抽了,捏捏张绚丽胸前的蓓蕾,惹得她一阵娇嗔,“别....公子....你别闹了....”
“不闹,不闹,公子我领你去拜佛!”房遗爱说着一张大嘴就印了上去,还拜佛呢,这会儿就是佛祖来了他也不会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连最红的竟然不是张绚丽,而是李月兰,这下房遗爱可就奇了,人家张绚丽还没咋地呢,这李月兰羞个什么劲儿?
后天就是使节来京的曰子了,不管怎么说,房遗爱也得去左武卫瞧瞧才行。早饭后,本想动身的,可却被郑丽琬拉到屋里去了,在这屋里,除了郑丽琬之外,还有个拓跋惜月在打着哈欠。
皱皱眉头,房遗爱颇有些郁闷的问道,“你俩这是咋了,难道出事了?”房遗爱本能的觉得出事情了,否则郑丽琬不可能偷偷摸摸的把他拉来的,更何况拓跋惜月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房俊,跟你说件事,今个卯时刚得到消息,万州刺史李艺暴病身亡!”拓跋惜月的话有些淡淡的,可落在房遗爱耳中,却如同一颗闷雷般。扶着床沿,房遗爱慢慢的坐在了床榻上,李艺怎么会死?还是暴病身亡,据房遗爱了解,李艺也就四十多岁,又哪来的暴病呢?
“惜月,确定了么,李艺真的是暴病身亡?”房遗爱很怀疑李艺的死因,他有心亲自去查一查,可是在使节来京的时候,他哪离得开?
拓跋惜月缓缓地摇了摇头,“不知道,今天我会亲自去一趟万州,不过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如果李艺不是因病而死的话,那这事就跟你那位神仙姐姐脱不了干系。所以啊,你还是想办法见见她得好,免得闹出更大的事情来。”
“嗯,我会想办法联系她的,惜月,你要去万州的话,自己多加小心,千万莫让人发现你的踪迹,陛下手下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
“放心吧,出不了岔子的,丽琬姐,我离京后,你让九手派人去万州帮我一下!”拓跋惜月伸了个懒腰,起身白了房遗爱一眼,昨晚上这家伙弄得动静太大了,搞得她都没睡好觉。
郑丽琬颇为理解的点了点头,“惜月,你放心去吧,我会让六子亲自过去帮你的,你自己也留心下行动处的规矩,我可不能天天帮你。”
“呵呵!”拓跋惜月展颜笑了笑,便拉开门走了出去,虽说她有心尽快将行动处握在手中,但又哪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所幸,郑丽琬还能经常帮衬着。
送走了拓跋惜月,郑丽琬就倚着房遗爱的肩膀抱怨道,“夫君,你赶紧把媚娘弄回来吧,妾身可累坏了,这要帮着惜月管行动处不说,还要艹心张罗情报处,你真当妾身是铁人呢。”
“....丽琬,你明知道为夫的难处,还要说这话,你要是觉得累,把那几个丫头带起来不行么?”房遗爱还郁闷呢,昨晚上老虎肉都没打动武娘子,他也没啥好办法了。
郑丽琬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他翻身捏捏房遗爱的脸蛋,呵呵笑道,“夫君,你想的倒是简单,妾身倒是想用,可那些丫头也得合适才行啊。琢磨这么久,就明月还靠谱,至于其他的,哎,海棠是天天跟着你,倩茹要管着公主府的破事,芊芊还要张罗酒楼的生意,幽兰大总管照顾这些孕妇。至于其他的,你给妾身说说谁合适?”
房遗爱眨巴眨巴眼,无言以对了。摸摸下巴,房遗爱讪讪的笑道,“丽琬,要不让惠儿去帮你?”
“得了吧,惠儿早被丹怡拉着去谈生意了,你还指望妾身去跟丹怡要人不成?”郑丽琬觉得房遗爱出的都是馊主意,徐惠是聪慧的很,但那也仅限于经商,让她管情报处的事情,那还不如杀了她痛快呢。
“得了,你自己想辙吧,为夫还得去瞧瞧仪仗的情况呢”既然想不出办法来,房遗爱就已经决定先闪人了。
郑丽琬也没有办法,只能由着房遗爱撒手跑路了。来到院里,房遗爱看洋婆子曼妮娜闲的打转悠,便冲她招招手喊道,“曼妮娜,走,跟我出去走一趟!”
“哎”曼妮娜一听房遗爱要领她出去玩,顿时高兴地提着裙子就跑了过来。房遗爱看她那身长裙,忍不住皱着眉头挥手道,“去去去,先回去换身衣服,最好弄身男装,知道不?”
曼妮娜聪明得很,也没回自己屋子,直接找到了程灵儿。没过一会儿,程灵儿就把曼妮娜打扮成了一个公子哥。也不知道曼妮娜嘴边的八字胡是啥料子做的,反正看上去挺逼真的。
房遗爱之所以领着曼妮娜出来,也是想问问她番邦异族的习惯,怎么说他也是个迎接使,要是连人家异族人有什么习惯都不知道,那也太丢人了。这一路上,房遗爱说的话并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曼妮娜在唠叨,反正这个洋婆子话特别的多。
“在我们大亚美尼亚王国,一有使节前来,国王就会派出一支两百人的卫兵,他们头戴长尾盔,手中握着长枪,走起路来可威风了!”
曼妮娜叽里呱啦的说个没完,当她露出那种骄傲的神情后,房遗爱就忍不住打断了她的的话,“听,曼妮娜,别整天大亚美尼亚王国的行不行?你现在是大唐的子民,是我房大将军的女人,再也不是亚美尼亚子民了,懂不懂?”
房遗爱一边说,还用手指头戳了戳曼妮娜的腋窝,弄得曼妮娜一阵面红耳赤的,“主人...懂了,曼妮娜是你的媳妇加奴仆!”
“哎,奴隶社会过来的,就是落后啊!”房遗爱暗自摇了摇头,估计曼妮娜到现在还没弄懂媳妇和奴仆的区别呢。看曼妮娜那不服气的样子,房遗爱就决定让她开开眼,“曼妮娜,今个让你看看我大唐的仪仗队,也让你开开眼,省的整天把什么大亚美尼亚挂在嘴边。”
“大唐的仪仗队?”曼妮娜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显得颇有兴趣的样子。
来到左武卫大营,房遗爱直接领着曼妮娜来到了演武场,演武场上,上万左武卫士兵有条不紊的艹练着。一走上高台,曼妮娜心里就开始扑腾扑腾的跳了起来,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这里好多的勇士!
“主人,他们,都是你的兵?”曼妮娜还是第一次见房遗爱的人马,之前从月氏回长安的时候,她可没见这么多人呢。
“当然,现在懂了吧,就你们那个什么大亚美尼亚王国,本公子伸伸手指头都能把它给灭了!”房遗爱嘴里说着,一双眼却朝曼妮娜的翘臀瞄了瞄,说实话,这洋婆子真不愧是娜鲁派来的女间谍,这身材真够傲人的。
听着房遗爱这嚣张的话,曼妮娜也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现实了,汉人总说什么井底之蛙,今个她算是明白这成语的意思了。
让曼妮娜开了眼界之后,房遗爱和李穆交待了几句,就骑马来到了城南三岔口。
按照李世民的所说,三岔口建了个迎宾亭,还离着半里地呢,就已经瞧见那个迎宾亭了。这个迎宾亭比以往的亭子都要大,也许这是李世民特意安排的吧,毕竟在李世民心里,越大的建筑越牛气。
下马围着迎宾亭转了两圈,房遗爱掐腰吐了口唾沫,迎宾亭没有牌匾,但是亭子前确立着一块石碑,上书三个大字“迎宾亭”!
房遗爱总觉得有点不舒服,迎宾亭太俗套了,也只有李世民才想得出这鸟名字。
拍拍手,房遗爱将守亭子的侍卫喊了过来,“哎,你们几个把这破石碑刨出来,还有让人重新弄个石碑,上边另写三个字!”
“啊,房将军,不知你要刻什么字?”几个羽林卫屁都不敢放一个,谁让房遗爱是迎接使节的负责人呢。
“嗯,换成‘落马亭’吧,记得,要在下边写点字,‘番邦之人,到此处尽可下马’,可别忘了!”
“是,房将军稍等,我等这就去办!”羽林卫屁颠屁颠的跑去办事了,话说他们也觉得房将军改得好,落马亭可比迎宾亭霸气多了,尤其是下边一句话,番邦之人,尽可下马,这得多牛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