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了郑美人旷曰持久的**,两个人才有心思聊些别的。躺在**,房遗爱捉着郑美人的手不断地把玩着,郑美人的身子就像有股魔力一般,总之每次和她在一起,房遗爱总有种**的感觉。若不是怜惜郑美人的身子,房遗爱还真想继续下去。
郑丽琬是深知自己夫君的能耐的,以前在家的时候,哪次不是两个人才能应付他,只可惜现在田梦涵不在,也只能让他忍着了。郑丽琬不是那种为了享乐而不顾身子的人,摸着男人的胸膛,她娇笑的哼道,“夫君,妾身跟你商量点事情,你解决了黄文埃的事情后,就借故离开幽州一趟!”
“离开幽州?丽琬,你这是何故?”房遗爱却是没弄明白,此时正是和李艾交锋的关键时刻,如果离开了幽州,李艾会不会借机生事呢?虽然不解,可房遗爱也不着急,他知道郑丽琬一定有理由的。
郑丽琬这么说,当然有自己的考虑,她轻声说道,“夫君,你不是总觉得欢喜岭上马文礼死的蹊跷么?幽州的事情可不管李艾作乱那么简单,你以前总怀疑猴灵在后边搅和,这也是对的。这次妾身让你离开都督府,也是这个原因,有你在,幽州终究被人那把链子锁着。你一离开,这锁就没了,那些人不就跳出来了么?”
郑丽琬的方法是好的,房遗爱也能理解,人都是这样,没了枷锁,就容易乱来,一乱来就容易跳坑里去。相信猴灵和李艾都是如此,猴灵只是暗处的,房遗爱就怕李艾会真乱起来,如果李艾铁了心作乱,他房某人真怕控制不住局面。
皱眉想了想,房遗爱出声问道,“丽琬,为夫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不怕李艾无人可制么?”
“呵呵,妾身想过的,不过妾身想来,李艾肯定乱不起来的,他身后可站着不少人呢,那些人不傻,他们有着自己的目的,怎么会让李艾乱起来呢?”
“丽琬,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房遗爱有些诧异的看着妩媚的郑美人,很明显郑美人是掌握到什么消息了,否则她怎么会有如此大的信心。
郑丽琬轻轻地嗯了声,她皱了皱鼻子,脆声说道,“妾身是知道点事情。你可还记得欢喜岭上得到的布甲吧,当时,妾身就觉得有些奇怪。马文礼死的太不值了,他堂堂猴灵长老,却甘愿死在欢喜岭,这也太不合常理了。虽然看上去那天你险象环生,但是却绝对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这一点妾身看得透,相信马文礼那样的老狐狸不可能看不透的,那么他为什么要甘愿牺牲自己,也要把你留在欢喜岭呢?妾身想不通,马文礼就是死,也该烧掉那些布甲的,若说铁甲烧不掉,可是布甲完全可以毁掉的。那夜,妾身觉得蹊跷,让梦涵去府库偷了几件布甲出来!”
房遗爱瞪大眼睛看着怀里的美人,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郑美人居然跑自己夫君库房里偷东西,亏得是她亲口说的,要是别人说,房遗爱还不一定信呢。
“怎么样,可查出点端倪来了?”房遗爱有些急切的问道,郑丽琬点点头,笑着回道,“发现了一点粉末,如今梦涵已经去京城找孙神医了,希望孙神医能给出答案吧。虽然现在梦涵还没回来,但是妾身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错不了,想来那些药粉应该是和净水寺发现的致幻药差不多。”
听了郑丽琬的话,房遗爱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房某人岂不是做了一件大大的错事,让宁国成把布甲运到辽山卫,等着以后致幻药一爆发,那整个辽山卫不就完蛋了。
“丽琬,你有几成把握?”房遗爱必须确定这一点才行,否则他不敢乱下命令的,辽山卫牵涉到的东西太多了。辽山卫可是幽州北部的一道铁渣,没有这道铁闸,契丹人随时都能打马南下,房遗爱不能因为猴灵和李艾,而乱了整个辽山卫,除了这些原因,最重要的是房遗爱也一直想把辽山卫攥在自己手中,这也是他来幽州最根本的目的。来的时候,老爷子就说过的,在幽州不把辽山卫攥在手中,那他房某人就等于白来幽州了,猴灵也好,李艾也好,那都是次要的,只有辽山卫才关系到他房某人的切身利益。
见房遗爱脸色如此凝重,郑丽琬也不得不认真了起来,她微微坐起身,小声说道,“夫君,不瞒你说,妾身足有八成的把握。”
“好,那为夫就赌了,过两天正好丹怡要去闻喜县裴柏村,为夫正好借这个由头去一趟裴柏村。只是这幽州的事情,就要交给你了!”
“妾身晓得,夫君,有句话妾身得提醒你一下才行,有时候你得狠狠心才行,要掌控辽山卫,宁国成是第一道障碍。说句不当讲的,那宁国成可比李艾有威胁多了,所以,到时候如果宁国成不能为你所用,就必须送他进阎王殿,反正到时李艾会去辽山卫的,只要把宁国成的死推李艾头上就可以了。”
其实就算郑丽琬不说,房遗爱也知道这个道理的,宁国成在辽山卫中颇有威望,如果想绕过宁国成掌控辽山卫的话,那简直是痴人说梦。李艾在幽州经营了这么多年,都没能染指辽山卫,这其中自然有着宁国成的原因。虽然不想,可宁国成能用则用,不能用就必须死,他房某人必须要掌控辽山卫,在这件事上谁挡着,谁就得死。
房遗爱点了点头,郑丽琬也放了心,她就怕房遗爱到时候狠不下心来,那样的话,她郑丽琬就是做再多事情,也是徒劳的。重新躺在房遗爱的胸口,郑丽琬有些感慨的柔声道,“夫君,实话说呢,妾身恨你这办事不利落的姓子,可又喜欢你这姓子。如果你心狠了,也许妾身就没有今天的幸福了。”
“别说了,行不,你这女人总是看的如此通透,弄得为夫在你面前一点秘密都没有了!”房遗爱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时,他突然想起了府里的红衣,摸着郑丽琬的秀发,他颇有些沉郁的问道,“丽琬,孩子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跟为夫说句实话行么?”
“当然可以,可是夫君,你也要跟妾身说句实话,这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竟然让你这么上心?”
“呵呵,你啊,说了也无妨,那孩子小名叫做禅儿,乃是为夫和凌红的孩子!所以说,你也算孩子的娘亲呢!”
听着房遗爱的话,郑丽琬有些欣慰的笑了,房遗爱没有瞒着她,她自然是高兴的。当然如果房遗爱不说实话,郑丽琬也不会多想,毕竟事涉太深,可是作为房遗爱的女人,她也不希望双方留着什么秘密。
“夫君,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孩子的事情还没有半点消息,不过从种种迹象表明,孩子应该没什么危险,所以,你得耐心等着,总有一天对方会去找你的,毕竟孩子不是他们的目标!”
“嗯,你说的为夫都懂,为夫是怕凌红受不了啊,她表面上没有事情,可谁能知道她还能扛多久呢?”
“无论多久,都要扛着,夫君,听妾身一句劝,孩子的事情不能声张,多留意一分秘密,孩子就多一分安全。这世道变换太快了,谁有猜得准明天会如何呢?”郑丽琬的话说的有些虚无了,房遗爱一时间竟然没听太明白。
“成,为夫都听你的!”房遗爱有些宠溺的**着郑丽琬滑腻的身子,他知道郑丽琬不会害他的,因为在这个世上,郑丽琬在乎的东西不多,而他房遗爱算是一个。和郑丽琬躺了一会儿,房遗爱有些突兀的问道,“丽琬,为夫想对四姨太下手,你觉得有希望么?”
“当然有希望,夫君,其实你能有此想法,妾身是替你高兴地。有时候朝廷的事情,就是这样的,你总得给自己留一手才行,让四姨太做你的内应也无不可,问题是你要想办法把林桂山攥在手中!”
房遗爱几乎想都没想就同意了,看房遗爱这个表现,郑丽琬心中也是充满了高兴,守了这个男人好多年,终于见他真正的成长起来了。如果放在两年前,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用这种龌龊手段的。而现在,他不光同意了,还是他自己想到的这个缺德主意。
刺史府衙,两个灯笼高高的挂在门口,两个士兵靠着房门打着盹,如今已经丑时了,路上连个打更的都没有,更何谈什么路人了。就在这寂静的夜色下,十几名黑衣人悄悄地摸到了刺史府墙下,他们人人背后一把钢刀,要上缠着绳子。到了墙底下,他们拿出腰里的铁爪扔了上去,铁爪准确无误的勾住了墙砖,十几名黑衣人接着飞速的窜上了墙壁。等着黑衣人进了刺史府,门口的卫兵却一点动静都没发现。
刺史府后堂是韩愈住的地方,在西边班房左侧,有几间屋子,这些屋子是用来住人的,一般有紧急公务回不了家或者有事不能出府的人,一般都住在这些屋子里。
靠中间的屋子里,黄文埃没心没肺的睡着,虽然是嫌疑犯的身份,可黄文埃睡得特别踏实,在他想来,韩愈和房遗爱能拿他怎么样,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能定他的罪。别看房遗爱长得凶神恶煞的,但是也吓不倒他黄某人。
“叮叮”一阵响声,却非常细微,如果不是耳力过人,是绝对听不到的,恰巧闻珞的耳力非常不错,她坐在房顶翘着脚尖笑道,“老云,该你们**了,这些人来得可真慢!”
闻珞来这里只是凑热闹的,真正动起手来根本用不着他,人家铁靺和天刀两大杀神才用不着她闻珞瞎**心呢。
黄文埃睡得香甜,却不知道此时已经有一把鬼头刀朝他脑袋上砍去。持刀的黑衣人面露凶光,眼睛里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太顺利了,没想到堂堂刺史府,防卫竟然如此松懈,仔细说来,不是刺史府防卫松懈,而是卫士们太不用心罢了。
眼看着到就要落黄文埃头上了,这时候只听一声脆响,接着黑衣人看到黄文埃床底下多了把弓弩,而那弩箭正朝他射来。这时黑衣人不敢怠慢,收起刀就往后滚,不是他不想杀黄文埃,而是他不想和黄文埃同归于尽罢了。以弓弩的距离,如果他杀了黄文埃再躲的话,那一准被射个对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