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老师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终于是忍不住了,板着脸道:“你们都垂直于地面,平行啊,你们初中的数学都是怎么学的?都不知道是怎么考上一中的。”
“好了,坐下去吧,今天我们所学习的是要延伸……”
夏如初和严泯刚坐下去,温琳忍不住捂着嘴大笑,脖子往后仰,一抽一抽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严泯笑着看了眼那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的夏如初,虽然说他上周末做的事情有些不地道,但是现在在全部人看来,他们都是一对儿,不是么?
陆北的脸色很难看,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夏如初有些不爽被严泯摆了一道,但是对于这种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她也没有多在意,很快就迎来了数学竞赛的最后一场考试。
这最后一场考试是在C市进行的,C市是S省的省会,这里也比南市要发达一些。
在周五这天,夏如初五点钟就起了床,到校门口时,徐全已经在等着她了。
当两人赶到C市时,已经快八点钟了,今天的比赛是在监控下进行的,来参赛的考生大约有七十来人,全部坐在一起考试,一般的考生心里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压力的。
“不要紧张,照常发挥,努力就好。”
在进考场时,徐全安慰似的鼓励道。
夏如初点了点头,随性的转了转手里的圆珠笔,往座位上走去。
老实讲,考试什么的,她还真的不虚。
都一把年纪了,要是跟一群比她小十来岁的小孩子考试都会紧张的,那她也算是越活越回去了,况且,名次什么的也的确不重要。
试卷发现来的时候,她还是习惯性的看一遍题目,果然,当看到最后一道题时,她就知道她上一世的记忆力还是没有出错的,这次的竞赛题,有一道果真是大学时期才会学的。
现在他们在坐的人有没有会的她不知道,但是这题,是难不住她这个“过来人”的。
当做完了最后一道题,又检查了两遍,发现没有错误之后,她站了起来往外边走去。
“你又提前交卷了?”
在看见夏如初走出来的时候,徐全的声音几乎都变了,有些扭曲的恐怖……
其余在等候考生的老师看见徐全这表情,顿时就有些同情他了,遇上这么个坑老师的学生,该吐血喽。
“这不是不想让您久等吗?”
夏如初乖巧的笑了笑,让人都不忍再冲她发火。
徐全颇为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摊上这么个学生,他也是该背时哦!
“得了得了,我不管你了,回去吧。”
摆了摆手,徐全有些头疼的不愿意再看她。
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提前交卷虽然说看起来是很牛叉的样子,但是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检查自己做的题,拿什么跟那些脚踏实地的考生相比?
徐全虽然有些恼她提前交卷,但是又忍不住对她抱有希望。
这次的数学竞赛是全国闻名的,关注度很高,前三名的奖金可也是很丰厚的,在成绩还没有出来之前就有各家报社在暗自猜测前三名得主的城市和学校。
这周一早,徐全满面春风,精神抖擞的出现在教室内,底下那些学生都快以为班主任有了第二春了,不然为什么平时不苟言笑的人今儿个一反常态?看见学生竟然还打声招呼,笑容满面的。
“今天,我要公布一个大消息。”
徐全说着,视线在教室里飘了一圈。
“恭喜我们班夏如初同学,在省数学竞赛中获得了第一名!给我们南市增光添彩啊!”
当然了,特别是他这个班主任,那更是感觉脸上有光,今儿个一早校长就打电话过来,言语之间全是夸奖,想想就心里美,他教了这么多年的学生,还是头一次获得了这种大奖。
“我C,没想到啊,夏如初你竟然真的能得第一?我去,以后考试你可得罩着我点。”
温琳惊讶之余便是高兴,要知道她没有多少心思在学习上,自己好姐妹儿成绩这么好,嘿嘿,好处多多啊。
班主任的话就像是刀子一样割在某些同学心里,夏如初得意,她们可就失意,特别是看着严泯深情款款的看着她时,全世界都暗淡了。
颁奖的时间定在周二。
当徐全带着夏如初出现在颁奖台上,看着下边那些羡慕的目光,以及各家报纸媒体时,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反观,倒是夏如初比他还显得镇定些。
第二名的是C市的一个男生,第三名是H市学校第一个男生。
对于领奖,夏如初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触动的,要知道她上一世虽然学习成绩也不错,但是终究没有拿过什么奖,更没有拿过什么奖学金,能凭自己的能力赚点钱,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更何况,三千块钱不少,可以让陈芳放宽心,压力小点。
刚回到南市,就看见报纸满天飞,上面印着她浅浅的微笑,不骄不躁。
“听我家儿子说,S省数学竞赛的第一名被他们学校一个高一女孩拿走了,奖金还三千块钱呢。”
陈芳正在埋头洗碗时,听见厨师和墩子在聊天。
“三千块钱可不少,我们一家大半年的收入了,我怎么就没生出来个这么好的丫头呢。”
墩子抽了口烟,有些感叹的道。
“可不是,我家那个儿子可不听话,哎,也不知道我那小丫头现在过的怎么样?要不是没钱交罚款,我们也不忍心……”
陈芳一听他这话就知道是什么意思,这个厨子,怕是把自己丫头给丢了。
这年头,谁家都想要儿子,生了丫头的,多半都被丢在路边了,运气好的或许会被别人捡去,至于运气不好的……
陈芳甩了甩头,继续努力洗碗,她不管别人怎么对待自己的丫头,但是她就这么一个宝贝,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苦了她。
“陈姐,你家的是个儿子还是丫头啊?”
那个切菜的墩子目光放到了陈芳身上。
“丫头。”
“丫头也不错,多大了?”
“快十七岁了。”
“在哪上班呢?”
“还在上学。”
“女孩子上什么学啊,初中能毕业就得了,十七岁了就该出来上班了,反正以后也要嫁给别人,读那么多书干什么?”
……
陈芳听见这话,泡在洗碗池里的手顿了顿,什么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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