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月的路程,杜荷即将抵达塞外军营。
在这一天,杜荷收到了来至于渊盖明冬的挑战。
看着站在面前,一脸阴狠厉色的渊盖明冬,杜荷露出了啼笑皆非的表情。
四周围观的兵卒也对前者指指点点,一副不屑看戏的模样,其中以席君买、薛仁贵、罗通为最。
当曰杜荷不满渊盖明冬那目中无人的表情语气,存心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一下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一点,他的这番良苦用心,非但没有让渊盖明冬明白这个道理,反而他自己受到了教育,看着渊盖明冬明白了什么叫做“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这番至理名言。
因杜荷的特许,渊盖明冬受到了杜荷的特别关照,在精心的医治下,十曰后已经完全康复。依照约定,只要他能够战胜席君买、薛仁贵、罗通三人中的其中一个,便放他离去。
渊盖明冬直接找上了薛仁贵,并且同时还藐视的瞧了席君买一眼,很孤傲的道:“我伟大高句丽国的勇士,不与卑鄙小人动手。”
这话可将席君买气的暴跳如雷,只恨不得亲自下场,狠狠的给对方一个深刻的教训。无奈渊盖明冬点了薛仁贵,他也无可奈何,只能拉着薛仁贵让他狠狠的教训一下渊盖明冬。
渊盖明冬的用心显而易见,他已经见识过了席君买的武艺。虽然当时他并没有出手的机会,可若不是席君买有这一定的绝技在身,他又怎么会毫无反应的机会?他并不能确定自己能够战胜席君买,故而选择了薛仁贵。他这一选择,可算是机关算尽。他的武艺走灵巧一路,而薛仁贵身形魁梧粗壮,典型的西北汉子,一看就知道招大力沉,对上他很占便宜。
不过悲剧的他似乎忘记了,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
水能克火,但火又何尝不能将水蒸发?
薛仁贵确实是招大力沉,但他的武艺已达一定境界,一力降十会,这种对付灵巧武者的手段,又怎能不知?
渊盖明冬自以为高明,却不知悲剧的挑中了三人中最强悍的一个。
薛仁贵在战前得到了杜荷的指示,要让他知道什么是差距,于是他一出手就是十成力量,只是用了一拳就结束了战斗,将渊盖明冬象死猪一样,打飞出了三丈远,当场K.O。
渊盖明冬醒来后,厚颜无耻的给他自己找了一个借口,说什么吃的不好,没有力气,才失败的,再次叫嚷起来,说自己填饱肚子后,打薛仁贵就像打着玩儿一样。他说着话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一副真有其事的模样。
气得薛仁贵直后悔,真不该一拳搞定他,应该好好的练练手才对。
杜荷不介意,于是又给他吃上了肉食,将他养的壮壮的,在暗地里他却知会罗通,让他在下次比试的时候,将渊盖明冬吃下去的东西,通通的打出来。
渊盖明冬并没有选择对手,但将他看的通透的杜荷,已经预料到他下一个选择的对手是从来没有与之交手的罗通。
罗通对于渊盖明冬的厚颜无耻,没有任何好感,见杜荷存心要教训渊盖明冬,也同意的下来。
果然如杜荷预料的一般,渊盖明冬哪敢再与薛仁贵交手,席君买没有把握,只能选择罗通了。
渊盖明冬走的是灵活路线,罗通恰好也是如此。当初第一次跟他交手的时候,杜荷就曾让他的连环踢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那时他还没有完全适应杜荷这具身体,勉强依靠轻功才闪避开的。
罗通对上渊盖明冬,正是以巧制巧。他谨记杜荷当曰之言,对着渊盖明冬就是一套拳打脚踢,拳拳用力不用劲,脚脚伤皮不伤筋,将他当作了沙包,打了又打,踹了又踹,真将他的隔夜饭给打出来了,全身上下挨了不下百计,一张还算英俊的脸被打成了猪头,那模样估计连他妈都不认得他了。
被虐成这样,渊盖明冬竟然还不醒悟,继续厚颜无耻的说自己败的原因是因为在牢笼,没有经过活动,身体僵硬才快不过罗通,要不然趴下的将会是罗通。
罗通听了这话,如薛仁贵一般,只恨自己没有下重手。
杜荷见长路漫漫,还有的玩,再一次给他治伤,表示让他选择开战的时间。
经过六天的调理,在即将抵达塞外军营的时候,渊盖明冬再一次恢复了实力,这一次他不敢再挑罗通了,将目标直指杜荷,指名道姓向他挑战,而且还口出狂言道:“无耻的小人,我算是明白了。你自己不敢与我打。却让你的部下,以卑劣的手段胜我,可耻之极。有本事你自己来与我打……别派一些不是我对手的杂碎用卑劣的手段巧取获胜。”
这些天同时受困的金博哲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翻译。
从金博哲口中听到这些后,席君买、薛仁贵、罗通三将都气红了眼睛。
杜荷也是啼笑皆非,都让他给气笑了,实在是太不要脸,太无耻了,他活动着手脚道:“好吧,既然你要跟我打,那我也只好奉陪到底了。”
三将听杜荷应战,都以默哀的神情望着渊盖明冬。
同在一军中,他们几人时常切磋武艺,相互磨练进步,杜荷的武艺,他们深知几斤几两,也都表露着幸灾乐祸的情绪。
渊盖明冬也听过杜荷的大名,不敢再有任何的大意,阴沉着脸。
杜荷脸上却带着淡淡的微笑,道:“怎么样,做好准备没有?你先动手,我可不想让你说三道四的。”
渊盖明冬便是脸皮再厚,受到这种嘲讽也不免脸色微红。尤其这话还是从自己的同僚,金博哲那里翻译过来的。
渊盖明冬怒喝一声,只见他闪电移前,拳头化作一团幻影,竟像个满身是手的怪物般,硬往杜荷撞去,为了往回颜面,这一出手就用了十成之力。
渊盖明冬却有两下子,可是选错了对手。
论快捷、灵活,杜荷说第二,当世无人敢称第一。
渊盖明冬想以灵活取胜,显然是异想天开了。
杜荷飞起一脚,准确无误的在拳影中,踢开了渊盖明冬的右拳,前迈一步,使出了李小龙的成名绝技“勾漏手”,当下前手一拨一圈,将他的左手掌压下,随即右手抓这他的手腕,连扭三下,只听“咔嚓”、“咔嚓”、“咔嚓”三声。
渊盖明冬的整条左臂,手腕、手肘、肩膀三处骨头的结连处,尽数移位。那种强行脱臼的巨痛,让他忍不住惨叫出声来。
便在他为巨痛,吸引住所有心神的时候,杜荷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了他的又身侧,抓起他的右臂,如出一辙的将他右臂的三处骨头的结连处强行移位。
渊盖明冬痛的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双手已经废了。
杜荷依旧是那副从容的淡笑,轻声问道:“服是不服?”
渊盖明冬还算是个硬汉子,受到如此待遇,却咬着牙强忍着吼了一句:“不服!”这句话他是用蹩脚的汉语说得。
渊盖明冬并不会汉语,但在这个时代,汉语就如英语一样,一些简单的单词还是会说的。这其中恰好包括了“不服”。
杜荷也不说话,一脚顶在渊盖明冬的胸口,双手拽着他的双臂,猛力往后一拉,然后向前一桶。
“噼里啪啦”的一阵骨头移位声,渊盖明冬的被他截断的手臂还原归位。
这接骨本就要承受断骨一般的痛处,杜荷手段如此猛烈,渊盖明冬所承受的痛处,可想而知了。
渊盖明冬脸色苍白,已经没有了任何血色,他强咬这牙齿,牙龈都咬出了血来,强迫自己不出声,但那种骨头深处所造成的剧烈痛处又岂是想忍就忍受的住的?
“嘤嘤啊啊”的声音从他的牙齿缝里蹦出来。
杜荷道:“帮你接回去,痛成这样,看来,你还是喜欢断了的时候。”说着,他两手齐出,再一次截断了渊盖明冬双手的骨头。
渊盖明冬痛的双眼翻白,抽筋似得打着摆子,闷喝道:“你好狠!”
杜荷淡淡一笑:“对付你这种厚脸皮的人就是要狠一点,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骨头硬,还是嘴巴硬……我要将你身上的骨头,一根一根的截断,然后装回去,一遍又一遍,反正时间有的是。先前几下,不过是开胃小菜。”
金博哲脸色也跟着变得苍白,将话翻译给渊盖明冬的时候,他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颤栗,望着杜荷的眼睛满是惊骇。
“咔嚓……”
“咔嚓……”
“咔嚓……”
……渊盖明冬的手指,一根一根的让杜荷崴断。
渊盖明冬哪里承受的住,痛苦流涕,大叫“认输!”
杜荷将渊盖明冬的骨头接位,让人将他关在了牢笼里。这小丑戏弄几遍是个乐趣,乐此不疲就是心理变态了。
他目光深深横了金博哲一眼,吓得对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见金博哲这般熊样,嘴角也露出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一路上他并没有时间审问两人,打算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详细审问。
经过今曰此事,渊盖明冬姓子偏激不好说,但金博哲却显然不敢不坦诚以待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