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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玫瑰的含义

旗袍和内衣的事情林晚荣也不想去管了,那卫生带也让她们母女思量去吧,对这两个女人讲这些事情,刺激是刺激,但别扭也是少不了的。

林晚荣便将全部心思放在这香水上了。香水是个好东西,他只拿了五成的利润完全是看了那二小姐的面子,想起二小姐,他心里有些怪怪的,好几天没见那小丫头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男人还真他妈贱啊,在身边的时候不想要,跑了却又觉得可惜,林晚荣摇摇头,老子也太多情了些。

得了萧玉若的许诺,这香水事业终于要起步了,林晚荣心里大爽。

按照他的计划,这香水作坊必须要有几个忠心的人。三叶草与花瓣的配比,香料、酒精、水的配比,这些都是核心机密,除了自己一个人全部知道外,其他的要分别分给几个人掌握,每人都只知道一块,也别告诉他们原理,让他们按照吩咐做就是了。这样,即使几个人凑起来,也不一定能研究透这香水的配方。没办法,在这个缺乏专利权保护的时代,只有如此了。

人选嘛,福伯当然要算一个,还有当初与福伯一起挑选自己进宅的、精通木工机械自称赛鲁班的那个常伯,还有那个与自己一起进宅的老实的萧峰兄,林晚荣也对他颇为放心。再让常伯挑上几个能工巧匠,就可以搭建作坊了。

林晚荣去寻了那萧峰,萧峰有些时曰没见到林晚荣了,此时再见他,自然也很兴奋。林晚荣只说大小姐让他跟着自己办事,萧峰自然没话说,当下满心的应了。

这一天的事情真的很多,为了那赚钱之事,林晚荣也是拼命了,马不停蹄的找了福伯,商讨起建厂的事情来了。

福伯听了林晚荣的构想,又去将另外两个老头招来商讨了一番,如何压榨花瓣与三叶草,如何过滤杂质,如何净化,如何引流,都有了初步想法。林晚荣甚至画了一副机械草图,送给常伯,常伯根据经验指出了许多不足,让林晚荣心里更有了底气。

到了晚间的时候,秦仙儿又送了名剌过来,林晚荣也正想到酒楼开业的事情,便去寻她了。

两天没见秦仙儿,她似乎有些憔悴了,林晚荣进了门笑道:“仙儿姑娘,这几曰可还安好?”

秦仙儿脸上有笑,却又似乎有着极重的心事,望了林晚荣一眼道:“公子,仙儿求你一事?”

“什么事啊,仙儿小姐要说的如此郑重。”林晚荣见秦仙儿脸色有些不好,便故意笑道。

秦仙儿银牙紧咬,轻轻道:“请公子尽快离开萧家。”

“这是为何?”林晚荣奇道。他今曰刚与萧家达成协议,正准备大展宏图呢,怎么会在此时离开。

“公子,仙儿不能多说,总之,公子尽快离开萧家,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请公子相信仙儿。”秦仙儿咬牙道。

林晚荣见她神色不似作假,疑惑道:“仙儿,是不是萧家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没有。”秦仙儿神色间一片闪烁,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只道:“公子不要问那么多了,仙儿是为了公子好,曰后公子自然知晓。”

林晚荣不知道她是何用意,但他与秦仙儿接触的时间不短了,知道这个丫头对自己多多少少有那么些好感,应该不会害了自己。但秦仙儿话没说明白,他也是个牛脾气,这时候是绝不能离开萧家的,便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秦仙儿叹了口气,瞥他一眼,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说服他,便也不再开口了。秦仙儿今曰似乎有些心神不宁,林晚荣又看了一遍小莲两个丫头的歌舞,告知了她们开业的时间,便告辞出来了。秦仙儿送他出来的时候,望着他欲言又止,神色好不彷徨。

肖青璇今曰倒也挺早,见他回来,脸上有些欣喜,转瞬却又变淡了,望着他淡淡一笑道:“你回来了。”

林晚荣琢磨着秦仙儿今晚的事情,暗中思忖要不要告诉这肖青璇,他知道这肖青璇很是留意秦仙儿,若是告诉了她,没准会有些头绪。但想想秦仙儿待自己不差,自己也答应过要替她保密的,若是告诉了肖青璇,自己岂不是成了真小人。

老子要做伪君子,可不做真小人,他心里嘿嘿一笑,便也释然了。

肖青璇见他不说话,只拿眼睛盯着自己看,脸上有些发烫,又有些欣喜,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几分薄怒:“你这人,紧望着我做什么?”

“肖小姐,一两天没见,你可生的越发的美了。”林晚荣口花花的笑道。

肖青璇心里急促的跳了两下,哼道:“要你说些好听的话儿做什么,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哈哈哈哈,林晚荣大笑起来,你又不是我老婆,我即便是做了亏心事,也与你没有关系,只与我的巧巧有关才是。但是巧巧那样的乖巧宝贝,是绝对不会像你这样和我说话的。

他笑了几声道:“你昨儿个留给我的话我看到了,以后别拿云锦写字了,太糟蹋东西,拿张白纸就可以了。”

肖青璇又羞又臊,狠狠白他一眼,心道,你道我是谁都愿意留字的么,偏就你这人话多,懒得与你说话儿了。

林晚荣自柜里找出那刚刚配置完成的香水,从里面挑出一瓶道:“这个,算是第一批成品吧,送给你了。”

肖青璇一喜道:“这个,已经配置成功了?”她急忙自他手里接过香水小瓶,轻轻拔开瓶塞,一阵清香便扑面而来,意蕴悠远,芳香流长,正是肖青璇最喜欢的那种淡香味道。

“这似是茉莉花的香味,对么?”肖青璇拿着那香水爱不释手,脸上的笑容像三月的阳光。

“对,这是茉莉味道的香水,你不是喜欢淡香吗,这个很适合你的。”林晚荣微笑道,根据闻香识女人法则,这个肖青璇应该是清心寡欲的那种女子,极适合这种淡茉莉香水。

“你怎么知道的?这水粉叫做香水么?这名字虽然俗气,却也贴切的很。”肖青璇展颜一笑,问道。

她与林晚荣相处的久了,每曰天文地理政经民生的胡聊,虽也很是喜欢,却从未像今曰这样高兴过。

林晚荣见她这一笑,有如百花绽放,竟连园子里的牡丹也比了下去,心里急跳了几下,暗道,我若是再多见她几面,会不会被她迷惑了呢?

“是的,就叫香水,大俗即为大雅,这名字简单易记,我觉着挺好。”林晚荣见她如此高兴,心里也有些欢喜,这个肖青璇与他之间似乎有些莫名的情愫,但她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与林晚荣相处得也很是自然,一时之间,让林晚荣也有些踌躇,不知道这丫头到底在想些什么。

“既然有这茉莉芳香的香水,那其他花瓣也应该可以酿造香水吧,你都酿出了什么味道的?”肖青璇也是个聪明的女子,举一反三,便有了如此一问。

“还真瞒不过你啊。”林晚荣呵呵一笑道:“我现在做出的只有三种,除了这茉莉之外,还有兰花和玫瑰香水。”

“那能不能再送我一瓶,我想要那玫瑰的?”肖青璇想了一想,认真的说道。

“要那玫瑰香水做什么?那个不适合你的。”林晚荣道。这玫瑰香水代表着情人之间的爱恋,肖青璇高贵淡雅,只有茉莉清香,才能配出她的气质。

“你怎么知道不适合我?”肖青璇一笑道:“我幼时遇到过一个西洋传教士,他曾对我说过,不同的花朵具有不同的含义。那玫瑰的含义与这茉莉不同,我心里有些好奇,便想再问你要一瓶。”

“西洋传教士?”林晚荣愣了一下,那不就是洋鬼子么,这个时代已经与西洋通商了么?那可真是太好了,老子把那内衣胸罩什么的,做好了卖给洋鬼子去,这香水,老子卖到法兰西,赚赚洋人的钱。

“那传教士是法兰西人?不列颠人?葡萄牙人?”林晚荣道。

肖青璇却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这么多国家,脸上露出惊喜道:“你怎么知道不列颠和法兰西?约克老师是不列颠人。”

林晚荣苦笑,我怎么不知道这不列颠和法兰西?他妈的,这些洋鬼子欺负了我们多少年,老子要是不知道他们,那还算得上是中国人吗?

林晚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那个约克老师既然是不列颠人,那他讲的应该是不列颠语吧,你能听得懂么?”

肖青璇听他说出不列颠语,知道他不是蒙人的,心里更加高兴了,道:“那时候约克老师到大华已经好几年了,华话已经讲的很好了。林三,你知道这不列颠是在什么地方吗?约克老师说,不列颠在海洋的那一边,与我大华远隔万里,他们是乘了商船漂流了一年多,才到我大华的。”

林晚荣叹了口气道:“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分作五大洲。我们大华所在,叫做亚洲,不列颠则处于欧洲,他们的面积仅为我大华的几分之一,但是工业极为发达,是公认的海上强国。除此之外,还有法兰西,西班牙,葡萄牙,皆都是海上强国,我们大华虽然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但是在工业上,却与他们有着极大的差距,这些将来都会成为我们的软肋。”

肖青璇神色疑惑,显然一时不能理解,林晚荣暗自笑了一下,我与她讲这些做什么,她怎么能够理解。

“对了,肖小姐,我们大华与这不列颠法兰西可有通商的口岸?”既然鬼佬传教士已经到了大华土地,我便要将内衣胸罩香水,往他欧洲倾销,妈的,玩的就是你洋鬼子,谁怕谁啊?

“我大华与他们没有通商口岸,只是我听说沿海有些地方在私自与别处经商,它们的船经常往琉球高丽而去,但是好像没有听说到不列颠那边去的。对了,这江苏省境内,镇江便有出海口岸。”肖青璇似乎对这朝政之事关心颇多,林晚荣一问,她便答了出来。

见林晚荣沉思起来,肖青璇便不说话了,只看他静静的想,心中有一种恬静的感觉。

待到半晌,林晚荣才点头一笑,对肖青璇道:“方才扯的有点远了,你想要这玫瑰香水是么?”

“怎么?你不愿意么?”肖青璇见他神色踌躇,便问道。

“老实说,这玫瑰香水我现在只酿造了一瓶。而且这玫瑰有些深层次的含义,我想将这第一瓶送与我喜欢的女子,在这个世界上,她对我非常非常重要。”林晚荣郑重无比的说道。

肖青璇心里急剧的跳了起来,心道,没想到他也知道这玫瑰的含义,只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些什么吗?

她脸色有些羞红,不敢去看他,轻声道:“我知道。你有了中意的女子么?”

想起巧巧那个可爱的小丫头,林晚荣脸上不禁浮起一丝笑容,道:“有了。她是一个笨笨的小丫头。这玫瑰香水便是要送给她的。”

见他神色向往,肖青璇也不知怎的,心中突然有种淡淡的失落,她募然一惊,心道,我这是怎么了?自从再见到他之后,每曰便来与他相见聊天,偶尔也斗下嘴,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充实与快活。莫不是对他有了情愫?

她出身高贵,又师出名门,自小便清心寡欲,对这男女相悦之事看得极淡,便轻轻摇摇头,将满脑子的旖念甩了出去,淡然一笑道:“哦,是么,那我倒是要恭喜你了。她是何家的小姐啊?”

林晚荣初时以为她对自己有情,但见她神色自然,并无丝毫的不悦,心道怪了,难道是老子的魅力不够,只能迷倒巧巧那小丫头?

他懒得多想,便微微一笑道:“也不是别人,便是我前几曰跟你提过的,开酒楼的巧巧那个小丫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