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将小慧抱在怀里,两手在女人的身上不断游走,那种麻痒跟冲动就袭上女人的心头。
小慧还是那么俊秀,苗条,皮肤洁白,细腻,小腰锄把儿一样,一把手就能攥住。
她四肢的比例绝佳,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胸口也鼓大,柔软,紧绷,激起了狗蛋一阵阵潮涨。
两口子瞬间缠在一起,变成了一根麻花。
融合的瞬间,狗蛋的嘴巴不断催促:“小慧,叫啊,快叫啊!”
“三更半夜的,叫什么叫?”小慧不乐意,担心公婆听到,太害臊了。
“你叫不叫?”狗蛋竟然急了。
“不叫!”小慧推了男人一把,觉得狗蛋有点强人所难。
“你不叫,我就动粗了!”狗蛋说着,在女人的腋下捞了一把,哈她的痒,还在小慧的屁股上用力捏一下。
女人吃痛,果然叫喊起来:“哎呀!狗蛋你干嘛?弄得人家好痛好痒!嘻嘻嘻……咯咯咯……。”
狗蛋发现这招管用,手没有停止,继续哈小慧的痒,捏女人的身体,小慧嚎叫起来没完没了。
娘娘山又恢复了当初的喧闹,全村的女人因为男人的回归,全都开始喊炕了。
咿咿呀呀的声音在山村的半空中荡漾,从杨家村一直穿过马家村,朱家村,牛家村,四个村子全都荡漾在一片春意的浪潮里。
狗蛋的爹娘这一晚咋着也睡不着,听着隔壁的声音,老两口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哑然失笑。
“他爹,儿子跟小慧还没成亲嘞,就这么喊,羞死人了。”狗蛋娘埋怨道。
“年轻真好!咱俩当初也这样……。”狗蛋爹叼着烟锅子,听得如醉如迷,想起了自己当年的龙精虎猛。
狗蛋的确没跟小慧成亲,不过成亲不成亲已经无关紧要了。就算成亲,乡下人大多也不领结婚证,大部分都是私婚,感情好就行了。
此刻的小慧已经完全成为了狗蛋的媳妇,前面的两年在四水县,都不知道折腾了多少回。
狗蛋娘一边听,一边用被子裹了孙女,不让淼淼听到,可小女孩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奶,爷,狗蛋爸跟俺娘在做啥嘞?”淼淼问。
狗蛋娘不知道咋回答,只好跟孩子解释:“你狗蛋爸跟你娘在抓耗子呢。”
“啥?又抓耗子啊?娘娘山也有耗子?”小女孩问。
狗蛋娘听了就是一愣:“你的意思,从前他俩也抓耗子?”
“是啊奶,从前在四水县,他俩就天天晚上抓耗子,有时候一抓就是一晚上,天明还在抓。”淼淼说。
狗蛋娘一听老脸更红了,立刻明白了孩子的意思。不用问,在四水县狗蛋跟小慧就没闲着,每天晚上瞎鼓捣。
你鼓捣就鼓捣吧,竟然当着孩子的面,还骗孩子说抓耗子,多影响青少年心理健康啊?
可是无奈,她只能接着跟孩子解释:“是啊,咱们娘娘山是山区,耗子更多,抓起来没完,妮儿,咱不管他俩,咱睡咱的。”
狗蛋娘担心那边的动静影响到孩子,只好用手捂了孙女的耳朵。
这一晚,老两口没睡,村子里的嚎叫声此起彼伏,天亮以后才停止。
第二天早上起来,狗蛋爹娘的两只老眼都是红红的。儿媳妇小慧起床以后,再次见到公婆,脸蛋涨得通红,不知道说啥好。
就在狗蛋回家跟父母团聚的同时,那边的马二愣子也回到了家。
马二楞跟朱二寡妇开车走进马家村,跟狗蛋一样,扑通就冲爹娘跪下了。
“爹!娘!儿子回来了,回来孝顺你俩了。”
巧玲爹跟巧玲娘看到儿子回来,同样热泪盈眶,一下子扑了过来。
“愣子!俺的愣子,你咋一走就是两年啊?想死娘了!”巧玲娘抱上儿子就哭。
巧玲爹瞧到儿子首先一愣,激动不已,但是立刻老脸就耷拉下来,当!抬手就是一烟锅子,打在了儿子的头上。
马二楞的脑瓜上瞬间鼓起一个大疙瘩,一捂脑袋问:“爹,你打我干啥?”
巧玲爹怒不可解,咣!抬腿又是一脚,把儿子踹倒了,勃然大怒:“你还有脸回来?败坏门风的东西!”
也难怪老爷子生气,马二楞当初离开,是因为一把大火,烧毁了村子里的打麦场,全村一年的粮食被付之一炬。
不是瞧在杨进宝的面子上,不是瞧在巧玲爹老实巴交人缘好的面子上,他早被警察通缉了。
是女婿杨进宝帮着他擦了屁股,包赔了全村人的损失,才挽回了他的脸面。所以老头儿见到儿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揍死他。
“哎呀爹!我刚回来你就打我?”马二愣子还以为两年不见,爹见了会亲他。没想到迎来的是烟锅子。
打他一烟锅子不算,踹一脚还是没完,巧玲爹又抄起了旁边的一根大扁担,直奔儿子屁股就砸。
老头子别看年纪大,准头还不错,扁担在半空中划破风声,正好拍在马二愣子的屁股上。
“嗷!”马二楞嚎叫一嗓子,被爹老子拍出去老远,好像一只被狗攻击的鸡,爬起来抱着脑袋就跑。
巧玲爹在后面不依不饶,将扁担抡得好比孙悟空的金箍棒:“小子!哪儿走!看棍!”
马二楞发现不妙跑得更欢了,爷儿俩围着春树打转转。
马二楞一边跑一边苦苦求饶:“爹呀!我两年没回来了,进门就揍,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巧玲爹怒道:“问问你娘,瞧你是不是我亲生的?老子瞎了哪门子眼,半夜三更把你给曰弄出来,生个猪崽都比你强,伤风败俗,丢人现眼!做了大孽!”
“我咋了嘛?到底咋了?”马二楞还不服气,继续奔逃。
“你咋了自己不知道?放火烧了村子全年的收成,这罪还小?你还拐带良家妇女!”老爷子气势汹汹继续追赶。
不是巧玲爹给儿子按罪名,放火真的构成了刑事责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全家人在村里抬不起头来。
至于二愣子把朱二寡妇拐走,他更加窝火,朱二寡妇的婆婆来家里闹了好几回,隔三差五来跟他要儿媳妇,他不知道怎么跟人家应承。
今天不打他个屁股开花,对不起祖宗……所以,老头儿使出吃奶的劲儿,非把儿子教训一下不可。
马二楞人高马大,可根本不敢跟爹老子还手,只能围着墙根打转转,朱二嫂跟巧玲娘两个人也拦不住。
打得正欢,杨进宝忽然来了,他跟大舅哥马二楞是一前一后进的家门。
“哎呀爹!可不敢动怒!这是咋了吗?”杨进宝发现不妙,赶紧上来阻拦,一下子抓了老丈人手里的扁担。
“进宝,你别拦着我,让我打死这个不肖子孙!”巧玲爹怒气冲冲,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不行!爹,你打死俺哥,是要抵命的!”杨进宝抓着扁担死死不撒。
“打死他,我抵命!我有你这么个女婿就行了,儿子要不要不打紧!你闪开,让我打死他!”老头不依不饶,气得嘴唇哆嗦。
二愣子发现不妙,滋溜!躲朱二寡妇后面去了,冲爹老子埋怨道:“你打死我吧,打死我,你老了没人支应你,让杨进宝养你的老吧,你死了让他给你披麻戴孝,摔盆子!”
“混账王八羔子!竟然咒你爹老子死!我不活了,跟你拼了!”老爷子没完没了,还要接着跟儿子拼命。
“爹!算了,你这是干啥啊?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咱不闹了,有话好好说!”杨进宝赶紧安慰老丈人,还拿出一根烟,递过来帮着他点着。
“进宝,你说我是不是该抽死他?他太不争气了。”巧玲爹点着抽口烟说。
“爹,哥是你亲儿子啊,打死了你不心疼?他知道错了,教训两下算了,你还动真格的?”杨进宝有点想笑,其实巧玲爹不是真打,就是先吓唬一下二愣子。
“打死了干净,省得我糟心!”
“算了!哥当初犯的错,我已经替他补偿了,他出去两年多,挣了钱,瞧,桑塔纳都开了回来,还买了大哥大,已经为你光宗耀祖了。”
杨进宝只能劝,知道老丈人的意思,先把儿子打一顿,女婿就不会出手了。
自己打儿子,总好过别人打,就杨进宝那巴掌,一拍下去,二愣子还不散架?
杨进宝也是憋着气,准备过来揍大舅哥一顿,看到老丈人主动出手,他当然不能再出手了。
“爹,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气。”二愣子说。
“是啊叔,二愣子真的知道错了,你放过他吧。”朱二寡妇也赶紧帮着男人求情。
“朱家媳妇,我不是冲你,是冲二愣子。”巧玲爹的脸红了,二愣子在四水县跟朱二寡妇同住的事儿,他早就有所耳闻,这等于是儿媳妇进了家门。
“朱二嫂,你还叫叔?应该叫爹啊,快跪下,磕头啊!”杨进宝冲朱二寡妇使个眼色。朱二嫂这才明白过来。
扑通!女张飞的两个膝盖跪了下去,赶紧跟公婆磕头:“公公,婆婆,儿媳妇给您磕头了。”
巧玲娘一瞅,赶紧上去搀扶:“哎呀,回来就算,回来就算,磕啥头?地上脏。”
对于朱二寡妇做自己儿媳妇,巧玲的爹娘是十二分的满意。朱寡妇能干,善良,村人尽知,这女人膀大腰圆,力大无穷,等于是马二楞的克星。
很多时候,因为她的管教,马二楞才不敢胡来。
有时候朱二嫂眼睛一瞪,二愣子就打哆嗦,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让他打狗,他不敢撵鸡。
“好了好了,一天的乌云散了,爹!娘!大家好不容易团聚,应该高兴才对,生得哪门子气?我把巧玲也叫来,大家吃顿团圆饭。”杨进宝没办法,只好做起了和事佬。
就算对马二愣子生气,又能咋着?他可是巧玲的亲哥,自己的大舅子。
难不成将他就地正法?大舅子惹下的祸,做妹夫的不帮他擦屁股,谁擦?
别管你信,还是不信,大舅哥就在那里,他不三不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