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做梦也想不到桂枝爹会对黄珊珊下手。姨父从前臭名昭著,跟村子里那些寡妇的风流事儿他也早有耳闻。
姗姗可是他外甥媳妇啊,外甥媳妇也不放过,你还是人?简直禽兽不如。
男人的怒火蹭地窜上脑袋,立刻下炕,抓球挠蛋要跟老家伙拼命去。
“金哥,别,别呀!”黄珊珊赶紧下炕阻拦男人,不让老金鲁莽。
“狗曰的,我废了他!非弄死他不可,姗姗你别拦我,让我剁掉他的脑袋。”
也难怪老金生气,他是条汉子,怎能让人随意亵渎自己的女人,生可忍孰不可忍啊。
可黄珊珊抓着他就是不撒手,说:“金哥,你息怒,息怒啊,我有办法对付他。”
“你有啥办法?”老金问。
“金哥,你姨父这样做,第一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第二当然是为了挑拨咱俩的关系,搞臭我的名声,一旦咱俩产生裂痕,他就会堂而皇之把桂枝嫁给你,咱不能上当啊,你相信我,我真有办法对付他。”
“啥办法?你倒是说啊?”老金怒道。
“现在我还没想出来,咱们见机行事,但请你放心,早晚我会让他自食其果。”黄珊珊信誓旦旦说。
“你别没教训他,把自己搭进去了。”老金担心地说。
“放心,咋会那样?我也念过大学的,不信对付不了一个农民,我有三十六计,孙子兵法,还看过三国演义……。”黄珊珊嘚瑟开了。
她真的没把桂枝爹放在眼里,只许略施小计,就能让他人仰马翻。只不过瞧在亲戚的面子上,不好意思下手罢了。
“你真有办法?”老金问。
“那当然,你容我想想,一定能教训他,教训完了,咱再离开……。”黄珊珊还拿定注意,非教训一下老头子不可了,要不然就这样走……不甘心。
娘隔壁的,敢抱姑奶奶的小蛮腰,去你妗子个腚。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黄珊珊开始想办法了,哪儿知道几天都没想出来。
正在愁眉不展的时候,张家村第二个流氓又冲她伸出了魔爪。
第二个流氓就是赖二,是个光棍汉,好吃懒做不干活,今年已经二十六七了,因为家里穷,从小父母双亡,至今没娶媳妇。
大概缺少管束吧,他从小就游手好闲,撩猫逗狗,喜欢勾搭村子里的未婚少女,还有留守寡妇。
黄珊珊进村的第一天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老金弄回来的大学生真漂亮,馋得他口水直流,晚上一个人用五姑娘轰飞机……。
他也想对黄珊珊下手,可好几天都找不到机会。
第一是担心老金有钱,人家跟他打官司。
第二,当然是他打不过老金,真把人家媳妇睡了,那小子还不跟自己拼命?
听说他在饲养场,从前跟着一个老板,就是劁猪煽狗的,惹急了,这孙子还不把我当猪给劁了?
所以赖二至今没敢对黄珊珊有过激的行为。
他真正对黄珊珊下手,是老金回到金家村半个月以后,黄珊珊一个人下地干活的时候。
春天了,老金的家里也忙活起来,因为赶在回家前把庄稼地收拾出来,男人天天下地除草,浇水。
别看金家村是山旮旯,村民的地却很多,附近开了不少荒山,种了很多麦子。
那些麦子是梯田,当地人也叫八卦田。
其他地方的田地是望天收的,因为浇水不方便,金家村不同,不远处有个瀑布,山民就把那边瀑布的水引过来,浇灌庄家。
引水的工具是竹子,就是把竹子一劈两半,一段段接起来,将山泉引过来。轮到哪家,哪家就排队浇地。
因为要除草,还要浇地,所以老金一个人忙不过来,黄珊珊也不得不下地。
老金跟媳妇分派了任务,两个人一个在山那边的田里浇水,一个在山这边的田地里除草,下午日落,再相跟着回家。
黄珊珊的任务就是改地垅沟,浇灌麦田。
女人打着赤脚,扛着铁锨,卷起裤管,小腿柔白光滑,一边浇地,嘴巴里一边哼着歌:“一座座青山紧相连,一朵朵白云绕山间,一片片梯田一层层绿,一阵阵歌声随风传哎……谁不说咱家乡好,得儿哟,依儿哟……。”
来到金家村半个多月,她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地方,习惯了蚊虫的叮咬,习惯了这儿的跳骚,习惯了这儿的老鼠乱窜,也习惯了跟男人在土炕上忙活。
现在她才知道山村的人是最轻松的,虽说地里的活儿累点,可没商场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活得自在,潇洒,愉快……。
可惜自己是城里人,她好像跟金哥一起隐居在这儿,过悠闲的田园时光,没事儿的时候聊聊天,看看星星,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啊?
黄珊珊的心情也愉悦起来,忍不住放声高歌,声音跟百灵鸟那样好听。
就在她唱得正欢,情不自禁的时候,一双毒辣的眼睛已经在旁边的草窝里瞧她很久了。那个人就是赖二。
赖二这些天想黄珊珊想得不行,好像抱一抱她的小蛮腰,亲一亲她的小嘴巴,跟女人亲热一下才好呢,他也想尝尝城里水灵灵的妹子是啥滋味?
瞧着黄珊珊苗条的身影,整齐的头发,鲜藕一样的白手臂,他的心就荡漾起来,有点激动,某部分还有点冲动。
于是,他忍不住了,从草丛里站起来,屁颠颠靠近了黄珊珊。
“嫂,忙着嘞?”赖二问。
“你是谁?”黄珊珊抬起头反问。
“喔,我是赖二,金哥的邻居,我管他叫哥,当然就管你叫嫂了,俺俩关系可好了,所以我跟你也亲……。”赖二赶紧自我介绍。
“喔,原来你叫赖二,在这儿忙活啥呢?”黄珊珊又问。
“这儿不远处就是我家的地,我来这儿瞅瞅,看啥时候轮得到浇地。”男人没话找话道。
“那好,你可有得等了,俺还有二亩地没浇呢。”黄珊珊跟他解释道。
“那行,我就等等,陪嫂子说说话。”赖二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地垅沟上。
黄珊珊懒得搭理他,因为人生地不熟,天知道这小子是干啥的?
赖二一边摆弄手里的狗尾巴草一边问:“嫂,你看起来那么年轻,今年多大?”
“二十二岁,咋了?”黄珊珊再次回答。
“啊?那么小?我都二十六了,金哥今年三十三了,他那么老,你咋就瞧上了他?”
麦花说:“对上眼了呗,俺就稀罕你老金哥。”
“嫂,你跟俺老金哥成亲有半年了吧?”
“有,正好半年。”
“喔,那你俩晚上曰不曰?一晚上曰几回,一回多长时间?”赖二本来就是个流氓,话不到三句就不着调了。
在乡村,也无可厚非,小叔子跟嫂子打情骂俏最正常不过,平时说话都是嘻嘻哈哈,打打闹闹。
有的小叔子调皮,还故意在嫂子面前放屁,还有的小叔子跟嫂子动手,嬉闹,你掐我拧,掐脸蛋,抓喵咪,哥哥也当没看见。
这不算啥,就是不能来真的,你钻进嫂子的被窝就不好了。
虽说嫂子的屁股蛋子,小叔子的一半子,可俩人钻一条被筒子,哥哥就真生气了,会翻脸的。
黄珊珊刚刚从姑娘变成媳妇不久,根本无法遮掩那种羞涩,怒道:“不告诉你……。”
赖二说:“说说呗,我还没媳妇嘞,传授一下经验,你第一晚痛不痛?难受不难受?俺老金哥猛不猛?”
黄珊珊越听,觉得赖二的话越不着调,于是生气了,眼睛一瞪:“赖二,你有事儿没事儿?有事儿说事儿,没事滚蛋!”
“呀呀呀,生气了,想不大你这么耍不得,我跟你开玩笑嘞。”赖二起初就是试探,试探黄珊珊的底线。
有的女人开不得玩笑,玩笑一开就面红耳赤,立刻翻脸,抬手抓小叔子一脸血道道。
而有的女人本来就豁达,风情万种,巴不得被男人勾得呢。
做事情要掌握火候,火候不到不能随意进攻,要不然就真的变仇人了。
黄珊珊就开不得玩笑,特别是这种粗俗的玩笑,所以立刻横眉冷对。
赖二非常失望,说:“好好好,我滚蛋,没事到俺家串门,我一定热情招待嫂子,走了啊?”
“滚你的吧!”黄珊珊恨不得给他一铁锨,拍烂他的腚。
赖二离开以后,女人的心里像是打饭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
他喜欢这里民风淳朴,也喜欢这儿的山民勤劳,热情好客。
但是却对这儿的愚昧,无知,野蛮非常反感,这是一群多么粗俗的山民啊?活该受穷,最起码的尊重都不知道。
她还从赖二的眼睛里瞧到了贪婪跟蠢笨,他就是想占有她,跟她睡觉,根本没把老金当回事。
一直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老金那边锄地完毕才过来,领媳妇回家去。
吃过晚饭,两个人脱下衣服钻进棉被的时候,黄珊珊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告诉男人。
她说:“金哥,今儿后晌,我在地里碰到一个叫赖二的人,这小子对我出言不逊。”
老金楞了一下,问:“他都跟你说了啥?”
“他问咱俩曰没曰过,一晚上曰几回,一回多长时间,还问我在第一次痛不痛。”
辽金一听哑然失笑,说:“赖二就这人,他嘴贱,可心眼不错啊,估计他跟你开玩笑,我们这儿小叔子跟嫂子开玩笑,说话就是口无遮拦。”
黄珊珊说:“不对,他的眼睛告诉我,想跟我睡觉,给你戴绿帽子。”
老金说:“他敢?敢碰你一下,我立马把他劁了!!”
男人绝不是说大话,跟了杨进宝这么久,别的本事没学到,养家的劁猪绝技他却全学会了。
杨进宝之所以把祖传的劁猪绝句交给老金,就是为了让他管理饲养场。
“那如果他以后对我动手动脚咋办?”女人问。
“那你就喊,我过去救你。”
“那如果你听不到咋办?”女人又问。
“你说咋办?”老金反问。
“进宝不是把劁猪绝技教会你了嘛?你再传授给我,别管是赖二,还是你姨父,任何一个人敢对我不逊,姑奶奶就把他俩劁了,岂不美哉?”黄珊珊提议道。
老金点点头:“有理有理,现在我就教会你劁猪绝技,用来防身,顺便给你一把劁猪刀,以防不测……。”
男人说完,竟然在被窝里帮媳妇传授绝技,黄珊珊很聪明,一教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