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酒店的大门,他俩一起上去了大马路。
H市不亏是二线大城市,夜景真的很美,哪儿都灯红酒绿,哪儿都生机盎然,入夜以后特别的繁华。
路灯很亮,四周米红闪烁,他俩的脚步很轻,很柔。散步在人行道上。
“两年了,进宝,这两年你是咋过来的?到底发生了啥事儿?”豆苗问。
女人应该问,也必须问,毕竟是初恋的情人,差一点就成为了夫妻,她一直牵挂着他,他也一直牵挂着她。
“说出来你都不相信,当初掉下悬崖,我毁容了,被一个村姑救了,也失忆了,整整失忆一年半,再后来我清醒了,立刻到S市整回了容貌,这才回来跟大家团聚的……。”
杨进宝很精,不想把跟樱子的那段感情告诉豆苗,免得她吃醋,免得樱子再找过来。
如果那孩子知道他还活着,知道王二牛就是杨进宝,一定会跑到娘娘山打闹。
毕竟俩人经过了婚礼,已经成为了夫妻。
“那么惨?大家都以为你死了……我就知道你没死。”豆苗说。
“豆苗,这两年辛苦你了,你跟老金哥还有方亮,都累坏了。”杨进宝很不好意思,知道豆苗同样为他的公司付出了辛劳跟汗水。
豆苗是无怨无悔的,不图回报的,当他抬起手,想抚摸一下她的脸蛋时,赶紧又蜷了回来。
“进宝,真正受苦的是你,我整整想了你两年啊,也哭了两年……。”豆苗抽泣起来。
“对不起……。”他只能说着三个字,因为实在想不出别的话可以解释了。
女人忽然扎进了他的怀里,更加嚎啕起来,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他也紧紧抱着她,不愿意松开。
两个人身影融合成一个,路灯下映出一具倒影。
又向前走五百米,来到了一家小区,进去,杨进宝才知道豆苗将他拉出来的原因。
这儿有一座房子,是豆苗买的,也是女人的安乐窝,她把他拉来,就是想亲热。
杨进宝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女人上了楼,打开了门。
刚刚进门,女人抬脚就关门上锁,将他按在了房门上,亲吻起来,拥抱起来。
杨进宝的脑子一热,也抱她,亲她。
豆苗麻利地撕开了自己的衣服,将男人的大手拉进了衣服里面,摸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杨进宝犹豫一下,果然很听话,慢慢抚摸,慢慢感受。
豆苗还是那么成熟,身体还是那么鼓胀,两个圆结实坚挺,温软,让他不能一手把握。
豆苗又来扯男人的衣服,杨进宝却拒绝了。
豆苗抽泣一声:“都现在了,你还那么执着?还是不肯给我?”
杨进宝说:“豆苗,咱俩都不小了,是大人了。”
“我知道……。”
“巧玲就在H市,我不能背叛她……。”他说这话都亏良心,都他娘的亲了,摸了,还不肯承认。
“进宝,你知道这两年我咋过的吗?每天想你想得不行,一个人孤独地熬到天明,每天想你,晚上也没精神,整天恍恍惚惚……。”
杨进宝说:“我知道,可我真的不能给你……。”
“一次,一次好不好?”女人开始祈求。
“半次也不行……豆苗,请你体谅我……。”
“我体谅你,谁体谅我?我为你付出那么多,得不到回报,岂不是更可怜……。”
“那……还是摸摸,亲亲,不进去,行不行?”杨进宝同样在恳求。
“行……我先洗澡。”豆苗说完,进了洗澡间。
再次出来的时候,她裹一条浴巾,进去了卧室。
杨进宝没办法,只好也洗了澡。
他决定了,今晚不能让豆苗一个人过夜。
自从大西北回来以后,四五年了,豆苗一直没有得到过真正的快乐,没做过真正的女人。
他俩每次都是亲,摸,都没进去。每次都从抚摸跟亲吻中得到快乐。
她对他那么好,付出了那么多,当然不能辜负。
这恐怕是报答她的最好方式了。
男人从洗澡间出来,也没穿衣服,同样进去了卧室。
豆苗已经等在哪儿了,两个眸子一闪,嘴角就露出一股诡秘地微笑。
她多想跟男人真正快乐一回啊,翻江倒海,魂魄尽消,玉龙驾云,鹞子翻身,她中有他,他中也有她。
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男人绝不会那么做。
果然,杨进宝抱上她,还是亲,还是摸,抚摸跟亲吻让两个人再次战栗不已,百爪挠心。
他摸遍了她的全身,她也摸遍了他的全身,同时亲吻了各自身体的全部角落。
豆苗的付出没有白费,渴盼已久的快乐终于在男人的大手跟身体裹缠下得到了释放。
她身体一抖,痉挛几下,终于满足了。
杨进宝也在女人的颤抖跟柔软下得到了满足。
两个人约会,只欢不爱,没有重合,只是依靠抚摸跟亲吻满足,可谓奇幻的一对了。
事毕,他俩一起喘着粗气,豆苗却又哭了,肩膀一抖一抖。
杨进宝抱着她雪白的肩膀问:“你哭啥?”
豆苗说:“不满足,我想跟你生个娃……。”
杨进宝说:“算了,豆苗,以后咱俩别再见了,你还是跟方亮……。”
“坚决不!”豆苗说:“大不了我做一辈子老女人……。”
“那你就抱养一个娃吧……。”男人提议道。
“抱养的,哪儿有亲生的好啊?进宝,真正来一回,行不行?留下你的根,留下你的种……。”
杨进宝没有回答,沉默就是拒绝。
“我不想看着你这么煎熬,方亮那么好的男人,为了你,至今没有跟人恋爱……。”
“你再提方亮,我就踹你下床!住嘴!!”豆苗竟然急了。
两年前就说好了,以后不来往,只是保持同事关系,朋友关系。可今天他俩又没忍住。
“好,我不提,你就打算这么一直耗着?耗到布满皱纹,满头白发,孤独终老?这是在折磨我……。”
“到底是谁在折磨谁?”豆苗反问。
“好,对不起,这辈子我对不起你,行不行?”杨进宝还是那句话。
“燕儿山的王二牛,到底是不是你?前段时间,是不是你跟樱子成亲的?”豆苗反问。
女人一句话说出,杨进宝就打个冷战,赶紧说:“不是……我从来没去过燕儿山。”
“真的?”
“真的。”
“如果你那时候失忆,救起你的是樱子呢?如果你把我们都忘了,真的跟她成亲呢?”
豆苗一直在疑惑,王二牛跟杨进宝到底啥关系。当初的二牛,到底是不是进宝。
因为她亲眼见过王二牛的刀法,也瞧到了他在商场的学聪明机智,两个人好像。
“我说了,不是,不知道啥王二牛,不知道啥樱子……。”杨进宝只能拒绝。
“算了,就算你那时候跟樱子好,也是情有可原,但我同样不想你辜负她,你去一次燕儿山,好好安慰她一下,让她忘记二牛吧,我不想樱子成为第二个豆苗……。”
现在豆苗真的迷惑了,既然杨进宝不承认,或许他俩就不是一个人。
杨进宝说:“好……那我……走了!”说着,他开始穿衣服。
豆苗说:“一个晚上你也呆不到头?那么着急回酒店?巧玲哪儿拴着你魂儿嘞?”
杨进宝说:“我必须回去,这辈子离不开巧玲,也离不开那个家……从前,我觉得自己是自由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没人拦得住。
现在才知道,我的活动范围只限于娘娘山,只限于那个家庭,因为我不是一个人的我,是巧玲的我,是一对娃的我,是俺爹娘的我……咱俩以后还是少来往吧。”
杨进宝再次吐露了心声,巧玲的疯傻,家庭的分离,儿女的痛苦,真的让他感到了彻骨之痛。再也不敢胡来了。
他一直在警告自己,这是跟豆苗的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可多少年下来,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
豆苗点点头,男人说了,以后少来往,不是不来往。就是他俩还有希望,男人不会丢下她不管。
“行,你走吧……回去好好照顾巧玲。”她竟然没拦他。
不能拦,因为巧玲跟她一样可怜。谁让天下只有一个杨进宝啊,如果有两个多好?
她也不再哭了,擦干了眼泪,坚强起来。
杨进宝站起,整理好衣服走了,打开门,又瞅了豆苗一眼。
“自己保重,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还……。”说完,他走了,慢慢下去了豆苗家的楼。
走在路上,他再次骂自己是混蛋,还多加三遍流氓。
咋又跟豆苗搅合一块儿了?欠下的孽债越来越多。
当初是欠她的,欠彩霞的,现在又加了一个,还欠了樱子一笔孽债。
这么多的女人债,咋他娘的还啊?
杨进宝觉得自己是个人渣,垃圾,精虫,分别祸害了好几个女人。简直罪恶深重,罪该万死。
豆苗倒是不怕,毕竟被伤害惯了,她能挺过来,可樱子那边咋办?
杨进宝决定了,后天就去一次燕儿山,安慰樱子一下,把女人从丧夫的沉痛中拉出来。
这是他唯一能为樱子做的了。
回到酒店,走进房间的时候,天色还没有亮,巧玲也没起。
女人睡得很熟,砸吧着小嘴。
杨进宝上去抱了妻子的脸腮,说:“巧玲,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跟豆苗胡来了,也跟樱子撇清关系,只守在你一个人的身边……。”
这话说完,还有一个女人的身影闪现在了她的脑海里,那就是彩霞。
彩霞已经出国两年多了,病到底好了没?
这时候应该来信了,为啥就石沉大海呢?
忽悠一下,他明白了,估计彩霞早就死了,不是死在当初手术室的床上,就是死在了加拿大。
只不过老金跟春桃隐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