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苗苗就是彩霞,她这次回来,同样是为了给干爹干娘上坟的。
可杨进宝不知道,竟然在这儿跟女人撞车了。
韩苗苗刚才正在烧纸,忽然看到杨进宝的车队缓缓驶来,她吓一跳,立刻躲进了旁边不远处的树林里。
女人站在在一棵大树的后面瞧得清清楚楚,看到了杨进宝祭拜唐秉德夫妻,看到了男人帮她擦拭墓碑。
她都要哭了,想不到杨进宝对她这么好,至今念念不忘。
这些年,杨进宝说是来为干爹干娘扫墓,说白了就是来看看彩霞,他永远忘不了前妻的好,心里也永远记挂着彩霞。
韩苗苗瞧着男人的身影,真的想扑过去,一头扎进丈夫的怀里,亲他吻他,并且告诉他自己没死,一直在他身边。
可当她瞅到旁边轮椅上的巧玲,想起公司里樱子的时候,立刻气馁了,怯弱了……。
不能出去啊,坚决不能!要不然这种关系会搞得更乱,更加复杂,进宝已答应樱子复婚了,自己不能再打扰他的生活……。
女人抽泣一声,虽然动静不大,可还是被飞刀李发现了,这才不得不现身。
杨进宝说:“好!我不问了,韩总,你晚上住哪儿?”
韩苗苗说:“我还没找到地方住嘞。”
“如果你不嫌弃,那就跟我们住在一块好不好?我们住在秉德叔的老宅子里。”杨进宝提议道。
他知道韩苗苗是打车过来的,根本没找到地方住。
韩苗苗立刻说:“行!那我晚上不住旅馆了,就跟你们住一块……。”
就这样,烧纸完毕,杨进宝跟韩苗苗一起走了,住进了从前的老宅子。
唐秉德从前的老宅子已经进行了返修,跟当初不一样了。
当初的老房子是土打墙,茅草房,而现在却变成了豪华的二层小楼。
这个二层小楼是巧玲当初在原有的地基上修建的,因为那时候她曾经在这儿住了三年。
家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杨进宝正好有钥匙。将房门打开,一年多没人住,院子里长满了青草。
几个保安立刻开始动手收拾,铲草的铲草,做饭的做饭。
杨进宝这伙人一天肯定赶不回去,所以汽车后备箱里带了吃的,有酒有肉。
飞刀李还把家里的暖气烧着了,当初的煤块还没烧完。
看看天色还早,杨进宝一个电话把陶掌柜叫来了,把王铁匠也叫来了。
正好这两个老家伙在家,一听说杨董来了,立刻屁颠颠跑了过来。
陶掌柜来的时候提了几瓶好酒,王铁匠来的时候弄了不少的菜,屋子里的桌子排开,几个人就喝上了。
“进宝……阿不!杨董啊,我早就知道你初三这天会来,其实已经等你很久了,这次见到你真好……。”陶掌柜滋溜一口将酒喝干,擦擦嘴巴道。
“是啊杨董,我也盼着你来,这些年多亏了你,没你……我们俩老家伙根本过不上这有滋有味的日子……。”王铁匠也滋溜一口,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感谢道。
这俩老家伙真的沾了杨进宝的光。当年,杨进宝第一次来到西关镇,就接受过他们的帮助。
再后来唐秉德夫妻死了,巧玲做生意来到这儿,为他们成立了第一个牲口贩运队。
从哪儿以后陶掌柜不开饭馆了,王铁匠的铁匠炉子也关了,两个人一起去为巧玲贩牲口。
再后来他们成为了大西北罐头厂最大的运输团队,被杨进宝收编了。
紧接着生意越做越大,目前,包括S市的罐头制作,肉联厂,供货不足的时候,都是这两个经理提供的货源。
杨进宝大发横财,陶掌柜跟王铁匠也跟着大发横财。
一句话,没有杨进宝的重用,陶掌柜跟王铁匠不可能拥有现在的身份跟位置。
他俩目前年入千万,富甲一方,是首屈一指的富翁,也是杨进宝公司的运输总经理。
杨董亲自驾临,当然要舍命陪君子。
杨进宝也举起酒杯说:“陶叔,王叔,谢谢你俩,为我杨进宝排忧解难,撑起了大西北的一片天,我谢谢你们……啥也不说了,全在酒里了。”
滋溜,杨进宝干了,巧玲酒量不行,只能轻轻抿一口。
这时候,韩苗苗也站了起来,同样端起一杯酒说:“陶叔,王叔,我也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当初对我的照顾……。”
韩苗苗脖子一扬起,同样喝干了酒杯,非常激动。
陶掌柜跟王铁匠却大吃一惊,问到:“丫头,你是谁呀,我咋不认识你?”
一句话说出,韩苗苗恍然大悟,这才知道自己早就不是彩霞了,而是韩苗苗。
杨进宝说:“叔,这是我们分公司的总经理,韩苗苗女士啊……。”
“喔……幸会幸会。”两个老家伙赶紧跟韩苗苗握手,可真的想不起来啥时候照顾过她。
韩苗苗在S市,牲口没有库存的时候,陶掌柜跟王铁匠总是听从杨进宝的调遣,派人发货,却从来没见过面。
女人立刻解释道:“你们为我提供牲口,就是照顾我啊,我知恩图报,当然要谢谢二老了。”
“喔……原来是这样,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嘛,别管是S市的饲养场,还是大西北的罐头厂,咱们都是一家人,统统属于进宝公司……。”两个老人憨憨一笑。
没错,杨进宝的生意目前已经遍布天下,东南西北都有,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说白了是一个体系。
所以,韩苗苗的客气显得有点多余。
杨进宝说:“陶叔,王叔,你俩今年贵庚啊?做生意这么长时间,我都不知道你俩的岁数。”
陶掌柜跟王铁匠刚要回答,韩苗苗忽然脱口而出:“陶叔今年六十七,王叔今年六十一,进宝,你咋忘了?”
一句话不要紧,两个老头儿又是大吃一惊,问:“闺女,你咋知道我们的年龄?而且一丝不差?”
韩苗苗再次后悔了,说漏嘴了,她顿一下立刻解释道:“嗯……从前听进宝说过,他告诉我的……。”
杨进宝说:“不可能吧,我好想没跟你说过,知道的话,我今天还用问吗?”
他也觉得奇怪,瞧韩苗苗那样子,好像比自己跟他俩更熟悉。
他做梦也想不到眼前的韩苗苗就是彩霞?前前后后,在这儿生活了五六年。
韩苗苗知道自己又失言了,只能硬撑:“你说过的,只不过你忘了……。”
杨进宝拍着脑袋想半天,可仍旧没想起来在哪儿说过,很可能最近工作忙,啥都忘了。
陶掌柜叹口气说:“进宝,你出息了,发达了……可惜秉德哥跟秉德嫂子死得早,看不到了……彩霞也看不到了……如果他们都活着,瞧见你现在这么有本事,该多高兴啊……?”
王铁匠也说:“是啊,如果秉德哥还活着,进宝那么孝顺,他一定会享福的……他命不好啊。”
两个老头儿又想起了唐秉德两口子,想起了死去的彩霞,难免一阵惋惜。
杨进宝赶紧劝他们::“两位叔,大过年的你们说这个干啥啊?死者已矣,咱们说点高兴的事儿……。”
“好,好!那就喝酒,啥也不说了,一切都在酒里了,干!”几个人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豪饮。
这一晚,杨进宝喝了不少的酒,巧玲也喝了不少,彩霞更是喝得醉意阑珊。
一直到半夜12点,陶掌柜跟王铁匠是被人搀扶回去的。
酒席啥时候散的,杨进宝忘记了,巧玲啥时候躺在炕上睡着的,也不记得了。
只记得趔趔趄趄把两位老人送走,转回来以后,他抱上了韩苗苗,说:“韩总,咱俩接着喝,再来三缸……。”
韩苗苗噗嗤一乐:“还三缸?能来半斤就不错了,进宝你醉了……。”
杨进宝说:“我没醉……你瞅瞅,喝了这一杯……我能飞上天。”
韩苗苗说:“你炕都上不去了,还上天?也不怕摔死……?”
“谁说我上不去炕?”男人都是逞强的,特别是喝醉酒,六亲不认的时候,大吹特吹。
韩苗苗说:“你就是上不去,要不然,咱俩上炕……试试?”
杨进宝说:“上就上,那个怕你不成……?”
“那好,你跟我回屋子,咱俩一起……上!。”韩苗苗说着,上来扯了男人的袖子。
杨进宝毫不犹豫,跟着她脚步踉跄上了楼。
韩苗苗对这儿的一桌一椅一砖一瓦都是熟悉的,当初住在这儿的时候,她的房间在楼上。
今天她还住楼上,上去楼,女人就把男人扯进了自己的房间。
杨进宝迷迷糊糊,左摇右晃,仍旧提着酒瓶子,韩苗苗一屁股坐在炕沿上,说:“进宝,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杨进宝说:“咋不认识?你是……韩苗苗,韩总嘛……我的红颜知己。”
女人说:“你再瞅瞅……我是谁?我是彩霞啊,你的彩霞……我回来了,在你身边好久了,你个傻帽……竟然一直没有认出来。”
杨进宝还不信,歪着脖子仔细瞧,不看不要紧,一看失了魂,眼前的韩苗苗果然越瞅越像彩霞。
当朗朗,他手里的酒瓶子掉在了地上,猛地上去抱上了女人:“彩霞……!你可回来了!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
韩苗苗说:“我哪儿也没去,从国外回来,一直在你……身边,可你却对人家视若旁人……你个没良心的!”
“彩霞,我想你,真的好想你,想死你了……!”男人竟然哭了,抱着韩苗苗嚎啕起来。
韩苗苗抬手抚摸着男人的脑袋说:“进宝,我也想你啊,都要想死你了……冤家,你是俺的亲啊……!呜呜呜。”彩霞也哭了。
一男一女抱着哭成一团,然后是热烈的亲吻,拥抱。
再接下来相互开始撕扯各自的衣服,眨眼的时间他俩都是一丝不挂,坦诚相见了。
杨进宝完全把她当成了彩霞,韩苗苗也忘记了自己韩苗苗的身份,他俩就在楼上的床铺上拥抱在一起,紧紧裹缠……。
起初是火烧火燎的吻,接下来是激烈的抚摸,两具滚烫的身体在床上翻滚,荡漾起来。
他火烧火燎亲着她,她也火烧火燎亲着她,男人宽大的手掌摸遍了女人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彩霞的朱唇也亲遍了男人身体的每一寸角落。
六年,彩霞大概六年的时间没有跟男人亲热过了,她有点迫不及待,就那么把前夫按在床上得逞了,女人发出一声柔弱的呼号。
猛烈的撞击过后,是酣畅淋漓的舒服,完事儿以后他俩还是舍不得分开,胸膛贴着胸膛,一直偎依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