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杨天赐睡熟了,可淼淼怎么都难以入睡,十八岁的少女情窦初开,有了自己的心事。
瞧着男孩俊秀的脸庞,鼓鼓的胸肌,还有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女孩的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了起来,浑身燥热,发烧发烫。
她忽然升起一种想亲他一口的渴望,好想被他粗狂的手臂拥抱一下,被他撕扯揉碎。
毕竟成年了,有了哪方面的冲动。
于是,女孩子行动了,慢慢抬起头亲在了杨天赐的大嘴唇上。
他的嘴唇宽阔而又厚实,有股男人淡淡的雄性汗气,那汗气让她痴迷,荡漾,魂不守舍。
她抽搐好几下,想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面,摸摸他的胸肌。
可忽然,脑海里产生了一种羞涩。这种事该男孩主动啊?他不主动,自己不能先来。
可惜他太小了,十五岁不到,啥时候才能懂那种事儿啊?
淼淼叹口气,觉得只能等,再等五六年,或者七八年,要他有了需要,主动来找她。
所以,她就抬手勾上他的脖子,跟他紧紧相贴……也只能贴一下,贴一下也是蛮甜蜜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淼淼睁开眼,往旁边一摸大吃一惊,杨天赐竟然不见了。
她立刻觉得心里空虚很多,产生一种不安全感,于是赶紧呼喊:“天赐,你去哪儿了?天赐……。”
可呼喊半天男孩也没有答应,于是她挑开草帘子,来回寻找。
外面的天光已经大亮,太阳升起一竿子高,春季的阳光特别温暖,四周是鸟儿们的鸣叫。
杨天赐真的不在,只能看到桥下潺潺流水的小河。
“天赐!你在哪儿啊?回来啊……别丢下姐姐不管啊……。”淼淼都要吓哭了。
她在桥下来回徘徊,没有找到杨天赐,却惊动了桥上的几个无赖闲汉。
桥上有三个醉汉,昨晚喝醉以后没有回家,露宿在桥面上。
大早上醒来,忽然听到一阵娇嗔的呼喊声传来,三个小子晃晃脑袋,睁开了惺忪的双眼。
冲着桥下仔细一瞅,三个人的眼睛就瞪得跟灯泡一样圆:我曰!谁家的闺女,这么俊俏,不下去挑逗一下,就没天理了……。
淼淼太漂亮了,细眉大眼,身材妖娆,亭亭玉立,步步生莲,把三个无赖馋得哈喇子直流。
他们嘿嘿一笑,立刻从桥头上绕道下来,拦住女孩的去路:“嘿嘿,小妹妹,你哪儿去啊?”
“你们是谁?”淼淼停下脚步问。
“你找谁啊?”其中一个无赖问。
“俺找俺男人,你们滚开!”女孩子一瞅,就知道碰上了流氓。
“嘿嘿,找啥男人,我们几个不是男人嘛?哪儿也别去,就让我们陪你算了!”说着,三个人开始对淼淼动手动脚。
其中一个无赖阻挡在女孩前面,另一个堵住了她的退路,另外的一个从斜刺里扑过来,抱了她的肩膀。
“你们干啥?干啥?救命啊——!天赐!”淼淼竭嘶底里呼喊起来。
可杨天赐却不知道去了哪儿,根本听不到。
三个男人就那么把女孩拖进了桥洞子底下,按在了稻草上,伸手就扯她的衣服。
丝丝拉拉一声脆响,淼淼的衣服被撕扯了,显出一段雪白的肩膀。
淼淼呼叫地更厉害了……眼瞅着裤子也要被他们扯下,淼淼气得眼泪扑簌簌流下,心里暗叫一声:完了……。
毕竟她是女孩,怎么能经得住三个成年男人的肆虐……?
就在她彻底绝望,三个流氓马上要得逞的时候,忽然,桥洞的门帘子被挑开了,杨天赐魁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啊!姐……!你们几个混蛋!找死!!”
瞅到眼前的情景,杨天赐勃然大怒,说时迟那时快,他的两只手跟鹰爪子似得,瞬间抓了过去。
两只手同时领起两个流氓的脖领子,下面抬腿一踢,两个混蛋就被他踹出了桥洞子,叽里咕噜滚出去老远。
还剩下一个,发现不妙,打算从那边的桥洞逃走。
杨天赐怎么会让他得逞?向前一扑抓住了那小子的手臂,咬牙一捏,嘎巴!那人的一条手臂就被捏得应声而断。
“啊——!”无赖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杨天赐一脚冲他的腿弯踹了过去,又是一声脆响传来,他的腿骨同样被男孩踹断了。
杨天赐跟甩一个铁饼似得,抬手再一挥,嗖!扑通!就把他扔桥下的河水里去了。
这小子算是完了,一辈子成为了残废。
最后,杨天赐一声爆喝,从桥洞子下飞出,直奔刚踹出来的两个坏蛋再次扑了过去。
他的两只脚是一起落地的,重重踩在了两个人的腿上。
嘎巴!嘎巴!两声脆响再次传来,这下好,又添加了两个残废,两个人的两条腿同样被他踩断。
然后,杨天赐疯了一样,抡圆铁拳,把两个流氓一顿爆锤。
叮叮当当七八拳下去,他俩被打的鼻青脸肿,头破血流,都没人模样了。
杨天赐跟他的爹老子杨进宝不一样。
杨进宝打人向来不下死手,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杨天赐不管哪个,欺负他的亲人,下场就是两个,要嘛死,要嘛残……。
所以这三个流氓倒霉了,全都缺胳膊掉腿,以后只能坐轮椅了。
打完以后,他还冲两个坏蛋呸一口:“呸!王八蛋!死有余辜……。”
扔河里的那个他也不管了,任凭他顺水漂流,还好河水不是很深,暂时淹死不死他。
眨眼的时间,三个流氓被收拾,杨天赐赶紧冲进桥洞子来安慰淼淼。
“姐,你咋样了,有没有受伤?”
这时候的淼淼衣衫褴褛,女孩子的香肩果露,肚子雪白紧绷,因为裤子被撕扯,她的两腿也显露出来,洁白无瑕,香气四射。
“天赐,天赐啊!你去哪儿了……呜呜呜……。”淼淼抱上男孩哭了,十分委屈。
杨天赐回来得真是时候,再晚一分钟那后果简直不敢设想。
“姐,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去找工作了,还帮你买了早点。”杨天赐抱着淼淼,任凭她的身体在自己身上贴啊贴,磨啊磨。
“你好坏,好坏啊,竟然丢下人家不管,人家差点被欺负……呜呜呜,哇哇哇……。”女孩一边哭,两手一边在他的肩膀上捶打。
她在撒娇,受了委屈,不跟自己男人撒娇,跟谁撒娇?所以她娇气地有理。
“行了行了,咱不是没损失啥吗?他们三个被我教训了,没事儿了。”杨天赐再次安慰淼淼姐。
“那你说,以后还丢不丢下人家不管,说啊?”淼淼怒道。
“不了,再也不了,以后走哪儿我也带着你,好不好?”
“恩……。”淼淼这才不哭了,擦擦眼泪接过了早点。
杨天赐真的找工作去了,距离这儿不远处的地方有个劳务市场,好多人在哪儿等活儿干。也有人去哪儿招工。
其中有个煤窑的招工头,开一辆拖拉机在招人,杨天赐已经跟他们谈好了,一会儿上车去煤窑厂帮他们挖煤。
那招工头见他人高马大,体格健壮,也就答应了。
他是来带淼淼一起过去的,想不到进门就瞅到了气人的一幕。
淼淼不哭了,擦干眼泪拿出一个烧饼一掰两半,自己一半,给天赐一半。一边吃,她一遍眼巴巴瞅着男孩。
“天赐,你好英武,真棒!一下子打败了三个流氓。”淼淼夸赞道。
“这有啥?娘娘山的野狼厉害不厉害?还不照样被我杀了七八十条?收拾他们几个,那是小菜一碟。”杨天赐一听,还嘚瑟上了。
“恩,俺听说了,山上的狼差点被你灭绝,你是俺的好弟弟,好男人,真棒!”淼淼说着,竟然猛扑过来亲了他一口。
杨天赐微微一愣,脸蛋红了。
他看到了半果的淼淼,刚才女孩被人欺负,衣服撕扯浑身凌乱,显出皮肤的地方都是白嫩如雪。
她的脸是白的,脖子是白的,肩膀是白的,肚子是白的,两腿也是白的。
不可否认淼淼跟母亲小慧一样俊俏,遗传了小慧美丽的基因。
她的身段很秀丽,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两只大眼睛上下忽闪,小胸口也高低起伏。
瞧着她美丽的样子,杨天赐的呼吸就不均匀起来。
淼淼是故意显露给男孩看的,没有遮掩身体的羞耻。
看就看呗,怕啥?早晚是他的人,早看晚看,还不是一样地看……?
杨天赐差点流鼻血,赶紧把脑袋扭向了一边。
吃过饭以后,淼淼拿出发夹当做大针,将衣服胡乱缝补一下,就跟着男娃走出了桥洞子。她要跟他一起去煤窑打工了。
走出桥洞子,外面两个流氓还在哪儿呼喊:“哎呀好痛!救命啊……妹妹,小兄弟,快通知医生啊!”
第三个流氓,早不知道被河水冲哪儿去了。
淼淼抬腿就给一个混蛋两脚,踢在了他们的屁股上,骂道:“你们两个生儿子没鸡儿,生闺女没眼儿嘞,竟然欺负姑奶奶,让天赐揍死你,揍死你……。”
有杨天赐在身边,淼淼瞬间嘚瑟了不少,刚才可怜巴巴的样子不见了,变成了一只厉害的小母老虎。
杨天赐拉着她走了,把两个受伤的流氓丢在了哪儿。
两个人来到招工的地点,一瞅,那个招工的头还在,人没有招满。于是,男孩拉着女孩上了拖拉机。
可那招工头一眼看到淼淼,立刻奔了过来,说:“女人不能上车,我们哪儿不招女人的……下去,下去!!”
煤窑厂真的不招女工,这一代的人很迷信。
别管是开窑,下窑,封窑,统统不要女人,甚至女人不能在旁边看。
要不然窑厂开了也不吉利,会出事情,这千百年来传下来的规矩,也不知道谁定下的。
杨天赐一瞅不妙,赶紧解释:“大哥,这是我姐,我不让她下煤窑,你只要把我们送到窑厂附近就行了,我帮她找地方住,一个人下窑去……。”
“呵呵,你小子,出门在外还带着媳妇,真是干活快乐两不误,行!只要她不下煤窑,我就送你们一程……。”
这招工头人不错,竟然答应了。
人数招够是下午的事儿,很快,一辆拖拉机被招满了,足足二十来个人。
招工头瞅瞅差不多了,于是大手一挥:“走嘞————!”
就这样,拖拉机叮叮咣咣响一路,把他俩带到了煤窑厂的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