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在小旅店住了两天,别说学校门前除了饭馆就小旅店最多,价格不贵环境还挺不错,真是造福我们这些穷学生,也不知道大学四年里我有没有机会享受到小旅店的福利。
到了报到的日子,在学姐的带领下报到交费,热情的学姐一直将我送到宿舍。
男声宿舍是一栋破旧的三层小楼,学姐告诉我说,因为学院里男生比较少,以前都是住在女生宿舍楼下的,学校为了男同学考虑特意收拾出来一栋楼给我们住。
“徐学姐,如果不想享受福利,还能回女生宿舍住吗?”徐雅静学姐白了我一眼,捂着嘴盈盈一笑。
看着眼前可怜兮兮的建筑我咽了口唾沫,这所谓的学生公寓不会是危楼吧,四周绿树成荫环境倒是不错,只是这座三层小楼是在太破旧,墙皮都掉的面目全非了,住进这里,别没等黄皮子索命我就被砸死在睡梦中了。
这男生宿舍外面看着破,里面……里面更破!走廊铺的是青色的大理石,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腐蚀的,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坑,里面大概是因为时间太长了,塞满了泥,隐隐散发一股子腥味。
徐学姐说这座楼以前是女生宿舍,后来新建了宿舍就被当成放置器材的杂物间,因为去年女生宿舍发生了点不好的事情,校领导才找人收拾出了这栋楼当男生宿舍。
我挺想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是哪个孙子害我们看不成学姐,但是徐学姐含糊其辞不愿意说,我也就没好意思在追问。
徐学姐人长得好看,还特别有气质,我这种土鳖站在她面前有点自惭形愧。
宿舍一二层已经住满了学长,新生住在三楼,在东北,三楼这个高度是最舒服的,一楼二楼太低,潮湿不说还冷。
最近一段时间我有意识的锻炼身体,不锻炼也不行啊,万一被那个游魂野鬼盯上体力不行逃跑的机会就没有了。
拎着我的两个大行李箱,脸不红气不喘的轻松找到自己的寝室,学校里的男生真是少的可以,一栋楼都住不满,也正因为这样我才能花着八人寝的钱,住着四人寝的高级寝室。
我推门进去一看发现右面的下铺已经有人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比我来的还早。
上高中的时候我就在学校住宿,非常明白下铺的好处,所以当仁不让的将行李卷扔在了左面的铺上,对不住了未来的室友,是让你们来的晚了呢。
离吃午饭的时间还早,我就开始收拾,正当我铺床的时候,寝室门推开了,进来了一个清瘦的男子,他一看我半跪在床上一愣,面无表情的冲我点点头拿了背包头也不回的推门离开。
我抬起来打招呼的手颇有些尴尬的放了下来,看样子这位同学不大好相处啊。
晚上这兄弟也没回来,我一个人睡在陌生的房间还有些空落落的。
第二天,因为离正式开学还有两天,所以我特别珍惜睡懒觉的时光,一觉睡到了九点多。
正当我窝在床上心思去吃什么的时候,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连门都没敲,提着两个行李卷直接进来了。
我昨天晚上没关门吗?
这位大哥看我躺在床上,乐呵呵的跟我打招呼,特豪爽的递给我一支烟,好家伙竟然是玉溪,这烟可不便宜,二十块钱够在食堂吃两个荤菜的了。
他把一卷行礼扔在我上铺,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坐在我床边对我笑道:“我叫陈胜,陈胜吴广那个陈胜,你叫我大胜就行,以后就多多关照了,我刚才在楼下碰到咱们寝室的另一个哥们了,他去送女朋友了,一会就上来。”
大圣?这哥们儿还挺会给自己起外号,看样子另一个室友还是个人生赢家,竟然有女朋友。
不大一会,另一个室友就上来了,长的仪表堂堂英俊潇洒,怪不得会有女朋友呢。
这哥们看着一副温润君子的模样,却是个贫嘴的主,“在下岑景明,相逢即是有缘,不如咱哥们出去喝两杯?”
陈胜犹豫了一下,“还有一个哥们没来呢,等人齐了在去呗”
“人家跟咱不是一路子,刚才上楼的时候遇见了熟人,跟我说咱另一个室友是大三的,楼下没地方了才到咱们宿舍里挤挤,人家大三的学长哪里会有时间跟咱们混在一起。”
不愧叫景明,确实是够精明的,这么一会就打听清楚另一室友的底细了。
可是不对啊,徐学姐说过男生少一栋楼都住不满,楼下怎么会没地方了?虽然有疑问,也只是在脑子里想了一瞬间,兴许楼下真的没地方了。
岑景明带着我俩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家小饭店,门面不大,但是岑景明说这家做的菜量大不贵,味道还好,根本不是学校食堂能比的。
我们仨人要了三个菜,一个锅包肉,一个水煮肉片,最后拍了个黄瓜,锅包肉是陈胜要的,等菜的功夫我们仨个唠了起来,才知道五大三粗的陈胜竟然是南方人,来到北方尝过正宗的锅包肉顿时惊为天人。
店里人不多,菜上来的挺快,岑景明要了一打啤酒,哈尔滨啤酒俗称大绿棒子。
我对喝酒没太大的兴趣,对菜倒是很关注,毕竟学校食堂味道一言难尽,这家饭店的菜要是好吃以后也能隔三差五打打牙祭,菜一入口,我顿时觉得走这么远路也不算啥了,味道跟食堂比,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云泥之别啊!一个普通的拍黄瓜就把食堂比到了尘埃里。
当然,实际上也没多好吃,毕竟这么一个犄角旮旯的小破饭店也不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有绝世名厨隐居在此,主要是参照物太差劲,才显的格外美味。
“来,哥们,是缘分让我们从天南海北聚在了一起,干了这一杯酒,以后咱就是亲兄弟了。”岑景明提了一次又一次的酒,我和陈胜才发现这哥们并非表面上看着的那么开心。
但是毕竟才刚认识,交浅言深君子所忌,我也只好把杯子中倒满的啤酒一口干了。
陈胜是个大老粗,也不顾及,直接问他,“你是不是有啥心事啊?”
岑景明叹口气抹了把脸哀叹道:“失恋了。”
不对啊,刚陈胜不还看见岑景明去送女朋友了吗?
这么私密的事情也不好多问,只好陪着他一杯又一杯的喝酒,最后我们三个都喝大了,男人之间沟通感情除了打架就是喝酒,一顿酒下来我们三个人已经是称兄道弟。
回到寝室,另外那个哥们还没回来,我们三个大老爷们也不爱干净,直接倒在床上睡觉。
迷迷糊糊见突然听到窗外有动静,要不说喝酒坏事呢,酒精麻痹大脑人的反应就会缓慢很多,我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直接下床推开窗户。
“咔哒咔哒”
卧槽,竟然是那只黄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