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掌灵面面相觑,鬼魂会保留它死前的模样。诚然一些强大的组织,比如冥灵能够稍微改变一些地府定下的规矩,但是也绝对做不到易容这种程度。
掌灵告诉我,当初被我干掉的画皮,是冥灵花了很大功夫才培养出来的,结果很悲催被我干掉。
这么看来,蓝尹的确已经被神秘势力夺走了。蓦地,掌灵像是想起了什么,便问楚心瑶除了蓝尹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楚心瑶偏着小脑袋,然后猛地想起来什么。她告诉我们,除了蓝尹之外还有一张长得很诡异的绿色人脸。
“远古树精,秦族!”我顿时怒火中烧,又是这一堆老鼠屎,这个族群到底什么来头?他们又是从什么地方俘获了蓝尹的魂魄?
“楚家小子,你把你夫人的尸骨埋在了什么地方?”
“墓碑在公墓里面,牌位在楚家祠堂。”
掌灵点了点头,旋即转身离开,“收拾收拾东西,我们今天晚上连夜回去!”
半个时辰都不到,我们便踏上了规程,途中多次想要休息都被掌灵给拒绝了。十个多钟头的车程我们愣是七个钟头不到就完成了,抵达滨海市的时候天际已经能够看见鱼肚白,掌灵一只乌鸦自然没什么消耗,楚心瑶在楚扬的怀里面安睡了一整晚,唯独我和黄华两人眼球都快爆出来了。
到了楚宅,掌灵丝毫没有让我们休息的意思,命令楚扬带路去了祠堂。我猛地注意到在祠堂南西的镇宅符已经掉了下来。
看来祠堂之内的确有厉害的主来过啊!
“去公墓!”掌灵声音听上去有些着急,我不敢怠慢连忙驱车前往,在公墓门口却发现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正满脸焦急的说着什么。看到我们的车辆,他们先是有些疑惑,可是在看到车子的牌照之后面色显得十分惊恐。
我的车子长途跋涉道滨海市,没有注意油量,出来的时候才注意油量已经很低了。于是便换了楚扬的车子。那西装男连忙小跑着过来,朝我们的车挥了挥手。
楚扬看了我一眼,“这是公墓的负责人,我和他打个招呼。”
我点了点头,降下副驾驶地车窗,西装男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楚总,您来了……”
“嗯,”楚扬点了点头,“我来祭拜妻子,你去忙吧。”
然而,西装男却没离开的意思,他的脸色十分难看,额头上面汗珠都渗出来了,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事吗?”
“这……楚总,夫人的墓位出了点问题……”西装男的手指死死抓着车窗,指尖已经有点发白了,我光是看就能体会出来这家伙的紧张。
“什么问题?”楚扬眉头皱了皱。
“这……被……被掘了。”
“你说什么!”楚扬顿时怒不可遏,怒喝道,“走!”
我发动了车,余光瞥了一眼掌灵,这家伙真的跟诸葛亮似的。
我们来到了蓝尹的墓地,这是少数几个独立墓位之一。墓碑上面如今布满了细密的纹路,而后面用来摆放骨灰盒,撰写墓志铭的墓台碎裂一地,至于里面的骨灰盒早就已经不知去向了。
楚扬怒火中烧,一把抓住了负责人的衣领,“你们公墓的安保和巡逻呢?怎么搞的!”
负责人脸上汗珠不断,支支吾吾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了。掌灵用喙啄了我一下示意,我连忙阻止楚扬,“冷静点,这件事情不是他们能解决的。即便他们布下一只保安队守着蓝夫人的墓,也只会被全部干掉。”
负责人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连忙接着说道,“楚总,这事儿是我们公墓的原因,可是这事儿实在是诡异啊,我们巡逻队没有松懈,令夫人我们都是重点保护的,昨天晚上老陈在这一片巡逻,这墓就在老陈的眼皮子底下炸了啊!等缓过神来,里面的骨灰盒就已经不见了。”
墓穴会炸?我顿时皱了皱眉,要说以前的死人墓,因为死尸腐烂的磷和沼气遇到明火说不定还会自燃,民间传言的鬼火,其实大部分就是这样形成的。
但是这公墓里面都是骨灰盒啊。这哪里来爆炸这一说?我要求调看监控录像,负责人连连答应。果然录像上面显示的和负责人所说的并没有太大的差异,蓝尹的墓穴在昨天半夜时分突然爆炸开来。
但是这次爆炸却有些奇怪,没有丝毫的火星,完全就是土壤飞扬。此外,模模糊糊的我似乎看到有一道绿色身影。
期初我以为我眼花了,但鬼使神差的我还是在眼睛上贴了一张现形符。果然,拿到绿色身影就是远古树精!
灵首之上的鬼魂可以隐藏行迹,不贴上现形符是无法具象的,那我刚才看到的模糊影响又是什么?
难道是天眼的力量?
我朝着楚扬点了点头,后者立刻会意,但是还是带着气愤的瞪了负责人一眼。回去的路上我把看到的东西全部告诉给了掌灵他们。看来这事儿和秦族又脱不了干系了。只是令我不明白的是,秦族到底有着怎样的本事能够改写魂魄?这已经不是人类能够做到的范畴了啊!
掌灵在一边也是一言不发,看来这个无所不知的诸葛亮这一次也难倒了。无奈之余我们只能选择先回别墅,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楚扬联系的装修队已经把别墅弄好了,只是令我们意外的是林依依说外出有事居然还没有回来。
几夜没睡,加上长途跋涉,回来的时候我和黄华差点把车都开到沟里面去了。回到房间我把自己狠狠的扔到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那柱古树又出现了……
仍然是那片白色的背景,仍然是空无一人的环境,但这一次这古树似乎比我上一次见到的更加葱郁了一些,而且令我惊讶的是古树枝叶之间居然还藏着一枚金黄色的果实。
只是当我想碰那金黄色果实的时候,后者却人性化的往回缩着。不管我怎么跳,怎么够都不行。
很奇怪的是我明明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是却怎么都醒不过来。给我的感觉更像是进入了一个很奇怪的世界。我在树下坐了下来,这空旷的世界突然微风阵阵,树叶摇晃,哗哗作响,有一种奇怪的旋律在里面荡漾开来。
而我一直以来烦躁的情绪似乎慢慢开解开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