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想起上一次楚氏旗下的珠宝也出现过死人玉的问题,而那块玉佩至今我都没有看出端倪,现在看来这一次的鬼玉事件和刘家族脱不了干系,张茜和胡骑二人绝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接下来的几天之内,楚氏被所有媒体抨击,这些人似乎是说好了一起一般都在同一时间出现了,死人玉的罪名重新加在楚氏的身上,而作为道玉开发者的我——李一柏道师,也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我看着手上的法院传票欲哭无泪,这十个商人既然有财力买下如此高价的道玉,那身后的财力势力肯定差不了。他们这一次选择联名上告,楚氏这一次必败无疑。
正在我束手无策的时候,别墅的们突然被敲响了。打开一看,门外的人令我心头一颤:楚扬!
“你……回来了?”
楚扬面无表情,微微叹了一口气,“苏老给我打了电话,说了你的事情,我连夜赶回来的。”
我有些不敢直视楚扬,他把楚氏交到我和黄华手里,如今却弄成这个样子。
楚扬微微一笑,伸出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不必如此,自打我退出的那天,楚氏就已经和我关系不大了。我当了个甩手掌柜,把这摊子交给你和黄华本身就不地道。
不过我在滨海市念头毕竟比你们长,那些受害者家属,法院,媒体之类我都认识人,这件事情就由我来处理吧。而你,必须把你滨海市第一道师的名声给找回来!”
楚扬沉声说道,寥寥几句却点燃我心中的火焰。如果楚扬能够为我争取时间,我就能够尝试把这道玉之中的玄机破解出来,还我,还楚氏一个清白!当初我做不到,不代表我现在做不到。
楚扬看了受害者的名单,指了指其中一家,他告诉我,这家人家是做原石采买生意的,和楚氏一直有着不错的贸易关系,我们可以从这方面找突破口。
下午时分,我按照地址找到了这户人家,黄华和楚扬也想跟过来,但却被我阻止了,我需要给枉死之人还怨,这事儿他们俩做不来,于是被我打发去找人脉关系去。
别墅的门上挂着白花,门口摆着一张桌子,围了一圈人正吹着八音。我顿时心生凄凉,这该死的胡骑!
我微微有些紧张,不管如何这户人家是因为楚氏的道玉而死这是事实,这叫我怎么能够当做没事人一样看到我之后,女主人脸上的怒火难以克制。她朝我大吼一声,“你这黑心道师害人没够!还敢跑到我们家里来?”
她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起来,一众亲友们顿时全部火冒三丈,扛起家伙事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二楼上突然传来一阵声音,“都别动手,让他进来。”
我抬头一看,那是个老者,身上穿着白色衬衣,眉须发白,模样很有威严。但是令我更加注意的是老者的脚,他是踮着脚尖走路的!
女主人还要上前,老者再次说道,“都别动手,让他进来。”他的话说的十分机械,我微微皱了皱眉,这老者看来已经不是人了。
女主人气急败坏,她瞪了我们一眼,我余光瞥了瞥她的脚,这个女人也是踮着脚尖走路!这一家三口全部死了,可是为什么老者和女主人会是以这种状态存在?
我一个人走进了屋内,灵堂摆放在大厅,死掉的男人还没有化灰,脸上蒙好白布躺在木床上,我瞥了一眼他的遗照,那串项链还带在脖子上,我不由得暗道不好,这玉石居然带进了坟墓,那这怨气可就不好散了。
就在这时,右手边的楼梯上下来一个人影,是那白衣老头,后者瞪着一双枯黄色的眼睛看着我,面色惨白,“随我上来。”
我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亲友们都围在我身边满脸怒气的看着我,除了女主人之外他们都还活着,可是这玉石比我想象的要凶太多,如果他们不走,也许今天晚上也过不去。
“你们趁早离开这间别墅,越快越好!”我沉声说道。
不出意外,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嗤之以鼻,其中一个看上去辈分不低的大汉站出来指着我鼻子说道,“还以为自己是济世救人的李一柏道师呢?你就是个吃人的假道士!要不是老爷子保你,我……”
说着他就要动手,然而这时,白衣老头再次出言机械的说道,“都别动手,让他进来。”
前者愣了愣,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看了一眼白衣老头,“你要什么我都可以应你,但这些人是无辜的,放了吧!”
后者张着一双眼睛望着我,再次开口,“随我上来。”
不知为何,我一个道师看着这老头居然感觉背后冒冷汗。我跟了上去,白衣老头把我带进卧室,房梁上系着一根绳子,白衣老头瞪着我,再次开口机械的说道,“进去。”
我指了指自己,“你要我……吊死自己?”
白衣老头毫无反应,再次开口,“进去。”
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好!血债血偿,公道!但是我死了,楼下那些人你都要放了!”
“进去!”老头显得有些着急起来,但是他说话的方式仍然很机械。
我不再迟疑,一咬牙钻进了绳子,踢开脚下的凳子。强大的约束力从咽喉处传来,我只感觉浑身的鲜血都涌上了脑袋,呼吸逐渐变得艰难,看来这就是上吊的感觉了。
然而就在我逐渐失去意识的时候,一些怪异的画面却出现在我脑海之中,我站在一张床边上,灵魂被抽了出来,然后送到了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地方,似乎是个村庄……
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黄华长舒一口气,“我说大哥,你怎么了这是?”
我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脑海中猛然想起那个老头,“那一家人呢?”
“什么一家人?”黄华脸色诧异的看着我,“你被发现躺在医院门口,幸亏护士们认识你,否则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医院门口?”我眉头皱了皱,这不可能!我很清楚的记得这家人家的诡异,而我则是在老头子的胁迫之下自缢,怎么可能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