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可是刚想上前开门,却猛然注意上生门上写着一句话:入此门者,九死一生!
紧接着老谭他们也都喊了起来,八门之中几乎每扇门都写着这句话,唯一没写的只有死门。
“又是九死一生,”我眉头不由得皱了皱,这时月岚突然开口道,“既然你们都怀疑情报的价值,就由我先进吧!”
这家伙怎样突然积极起来了,不过紧接着我也就想通了,八门之中生门最安全,这家伙恐怕打着别的小九九。
果然月岚一指生门说道,“我们有九人,一人进一门,如何?生门归我。”
这臭娘们!心机何其歹毒,脸皮何其扎实?
月山沉默不语,他自然不可能忤逆自己主子的意思。不过这次白石老人也没有摇头,“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即便多人共进一门也难以相互照应,说不定还会都死在里面,分门而入至少能保持战力。”
这方案是所有人通过了,可是谁进哪个门一时却争论了很久,最后打定主意:吉门中生门给受重伤的汤姆森,开门月岚,休门黑雷,中平门里杜门月山,景门老谭,三凶门中伤门白石,惊门我,死门牧合,至于本则是被我们忽略了。
分配完毕,白石老人清了清嗓子,“各位!一般而言只有一扇门能够通往主墓,不过凡事有例外,如果在甬道内发生危险便立刻退出,无论如何,祝大家好运!”
我们深深的看了彼此几眼,这次分开,其中有些人肯定是见不到了。
我的门是惊门,也是大凶之地。推开石门,顿时一股湿臭味传来,气味里面还夹杂着一股腐臭味,这里面定然是死过人的。
门后是一条笔直的甬道,但是一眼望去却看不到尽头,我点燃一根火折子,甬道内顿时亮堂了起来。
墙壁上居然镶嵌着一排白骨!
秦朝不可能有如此精湛的白陶瓷技术,这上面绝对是陪葬的人头墙。我慢吞吞的往前走着,这人头秘密麻麻,光是这两堵墙上估计都得有上千个陪葬者。
这可当真心狠,不过爬了一辈子当上帝王不是为了做慈善的,当今社会也是如此更别说秦朝了。
我接着往前走着,心脏却逐渐提了起来,墙上的影子不正常!。
我是右手拿的火折子,左边出现影子很正常,可是右边就不对了!越往前走,影子就越多越密,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有人往我脖子上吹气,身后开始传来一阵阵诡异的脚步声。
脚步声很杂很乱,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可是背后却空无一人。
这更令我心里发凉了,不由得加快脚步向前走去,不知为何我开始觉得视线有些模糊,火折子上的光芒就像萤火,呼一口气都能熄灭一般。
可我知道不是光不行了,而是有东西在吞噬着光亮。抬眼望去,我前面居然出现了另外一个李一柏,正拿着火折子小心翼翼的走着。
我曾经听虚游子说过,这世上最厉害的鬼打墙能让人置身于平行空间,也就是你可以看到另外一个,甚至几个你。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就只有一种魂魄:灵元!
我嘴角不由得苦涩的笑了笑,惊门之内居然藏着这种东西。,这一趟当真是凶多吉少……
“也该出来了吧,”我转过身去看着身后,接借着天眼的视觉我可以恍惚看见一道黑影,那是一个青衣男人,脸上带着半截鬼脸面具。
“居然能够看到我,”青衣男人从我的影子中缓缓走了出来,摘下面具,那是一张十分俊秀的脸,可惜惨白没有血色,看上去就像吸血鬼一样渗人。
青衣男人手上背后负着一架古琴,他的打扮也是文弱书生的模样。可是这家伙周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煞气和鬼气,以我如今的道行站在他面前居然有种难以呼吸的感觉。
男人手背到身后拨弄了一下琴弦,听到这琴声的刹那,我身前那“李一柏”便消失了。我感觉到鼻子上流下一股暖流,伸手一摸,居然是鼻血。
仅仅是一道琴音居然有如此威能。
他绕着我转了几圈,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太弱了,你真有白萱说的那么神奇?能够活死人肉白骨?”
“白萱?”我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白将军!
我心里突然浮现出一抹希冀,也许可以用此交涉,“的确可以做到,只是缺一样东西,伏羲九针。”
“你可带来了?”男人退后几步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暂时没有找到。”
男人冷哼一声,手掌一招,那古琴立刻漂浮在他身前。我暗道一声糟糕!男人五指一抚,琴音骤过,我只感觉心脏停了数秒,剧烈的眩晕涌上大脑,喉咙一甜登时吐出一口浊血。
“未带九针,我倒要问问你进古墓凭的是什么!”男人脸色冰冷厉声喝道,“西王殿下一生戎马,到头来却被小人所妒,屈葬于此墓之内,你们人类当真该死!”
说着他又要动手,我深吸一口气,看来不战也得战。于是调动全身的精元力量准备接招。
然而这时候,我背后却再次传来一股凉意,回头一看登时绝望,竟是白将军!
“彻底完了!”我眼神中浮现出一抹决绝,难不成又要用那禁忌的冥火吗?再来一次,估计就是同归于尽了吧。
“来的也好,这厮又是江湖骗子,你着了他的道!”男人冷哼一声对着白将军说道,“给你一个机会弄死他,这家伙体内精元力量十分强悍,定是大补之物,交给西王殿下也许有益。”
白将军眼神冷冽的看着我,我能感受到她身上森冷的杀意,不过她却始终没动手,只是站在原地,素手紧紧握着青铜剑。
“放了他,”白将军语气淡漠的说道。
我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而更不明白的是那俊秀男人,“你……难不成喜欢上他了?”白将军顿时怒不可遏,“青衣,你找死!”
青衣不为所动,他一双眼睛仍然瞪着我,“你不杀就由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