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古像朝着天际发出一声怪吼,紧接着竟展开翅膀朝着火海飞去,如同乌鸦唌子一般将火海往我们这边推来。
“这古像控制了火海空间!”阎王爷低吼一声,冥炎刹那覆盖全身准备好应战。我沉吟一番,摆手阻止了阎王爷,“正好我有一样东西想要试试。”
阎王爷微微一怔,这一次却没有丝毫迟疑便向后退去,我缓缓闭上眸子。半晌猛然睁开,眼中阴阳双鱼剧烈旋转起来,那火海离我越来越近,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那微妙感觉终于出现,右掌虚空一握,“破!”
灵乌古像控制的空间被被我天眼瞳力洞穿,右掌轻轻一招火海犹如宠物一般盘踞在我与阎王爷身边。
后者眼神微微一滞,“你这是哪学来的招式?”
“逆空间,”我轻轻握了握拳头,与犼魂一战他那诡异的空间力量令我心悸,如今这一手却将成为我的底牌之一。右手一招,那枚被灵乌王吞噬的灵泉石稳稳落在掌心,凝目一望不由得摇头,“这个蠢货,将灵泉石当成丹药吃下去了。”
灵泉石上的浩瀚灵力分毫未动,我随手将其吞噬,再次睁开眸子体内已然凝聚出第七条经脉。
周身骨骼发出一阵阵噼里啪啦脆响,我不由得兴奋地握了握拳头,“如今若是与这灵乌王对上,击杀不费吹灰之力。”
我特意提到分贝,声音和着灵力送到冥灵府的每一个角落。冥灵鬼潮终于传出一声声忌惮,低头望去,鬼潮目光尽数凝在我身上,无一例外写满忌惮之色。
“三分钟之内不将苏小荷安然无恙得送回来,我就用阴阳火踏平整个冥灵!”
心念一动,磅礴灵泉不断涌进火海之内,其范围越来越广,笼罩在冥灵头顶如同死神一般。
死寂!整个冥界鸦雀无声,只有火海内偶尔传出的几声火星碰撞声告诉众人时间并未冻结。我深吸一口气,手掌轻轻一招火海如同陨石一般朝冥灵府压去。
可就在这时,一道红光却在冥灵府与火海之间蔓延开来,所到之处生生撕开这方空间,漆黑裂缝将火海吞噬,鬼潮躁动逐渐停止,他们很清楚,如果火海落下整个冥灵将会荡然无存。
“如果你真的这么在乎她,不妨亲自来找我……”
清冷声音缓缓传来,未见其人但却响彻在这方空间,自然便是红灵,她的声音十分冰冷没有丝毫情感。
我握了握拳头迈步朝前走去,阎王爷连忙拉住我,“你疯了?明显就有阴谋。”
“刀山火海我也必须过去。”我偏过头斩钉截铁说道,“为了预言之子的责任我已经舍弃太多,唯独她我无法舍弃。”
阎王爷微微一怔,拽住我的手缓缓松开,半晌沉沉点了点头,“我与你一起进去。”
还没等我说话,红灵那清冷声音便已传来,“除你之外任何人敢踏入冥灵,死!”
阎王爷脸色冰冷,但眼神却忌惮起来。红灵的实力绝对要超过他,两者若是交手,即便阎王爷掌握冥火也没有胜算。
“放心吧,我不会出事的。”我朝着阎王爷宽慰一笑,后者叹了口气手掌猛然一挥,地府府兵将整个冥灵围了个水泄不通。他眼神中满是坚决之色,“一刻钟内你没有出来,即便耗尽我地府魂力我也要将整个冥灵踏平。”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朝着阎王爷躬身作揖,旋即转身朝着冥灵府走去。一路上我都没有隐藏自身实力,阴阳火焰缭绕周身,隐隐形成一道屏障。
不过一直到我进入冥灵主殿都没有感知到任何一股危险气息。
冥灵内十分阴暗,其间不像地府那般秩序井然,戒备森严,体系齐全,一条弯弯扭扭的道路两边随处可见各种黑色宫殿,有大有小,有的华丽有的颓败。冥灵内奉行绝对的弱肉强食法则,在这里实力羸弱的族群不过是上层食物而已。
也是因此,冥灵内的强者才会如此众多。
脚踩在路上十分泥泞,一股股腥臭味道弥漫在鼻尖令人作呕。路走到尽头居然是一条黑色长河,红灵所在的宫殿就悬在长河之上。
还没等我靠近,三道隐晦气息终于出现了。低头望去,长河上缓缓浮现出三道鬼影,他们全身笼罩在白袍之内,这些居然都是灵元。
他们横亘在我和宫殿之间,但却一言不发。
“滚开!”我低声厚道,但这三人非但没有离开,反而直勾勾冲来。我右手一招,两道火焰席卷而出将三人围若困兽,拳头猛然一握,火焰顿时将他们吞噬。三人施展空间力量想要遁逃,我怎可能给他们机会?眼瞳一凝,逆空间力量将他们生生从罅隙中拽了出来,灼热温度击溃了他们灵元的高傲,死猪般的哀嚎声几乎能撕破人的耳膜。
红灵仍然没有露面……
手下接二连三被我击杀可她却没有丝毫反应,可越是如此我就越感觉心头泛凉,红灵千年传承,其实力已然深不可测,如此人物难道还会惧怕我不成?
就在这时,一道轻柔的鼓掌声却从宫殿方向传来,循声望去果然是红灵,我不由得沉下脸来凝目相视,“红灵仙尊,别来无恙!”
她嘴角掠过一抹笑意,“怎么,想我了吗?小情人?”
以往听到这话我定会羞恼,但如今却只剩下反感与怒火。我深吸一口气将灵泉力量运转到极致,一步一顿踏着虚空朝宫殿走去,“把她交出来。”
红灵温柔一笑,那笑容足以令所有男人疯狂,但看在我眼里却显得狰狞,身形一闪,再次出现距离我已只有咫尺,她伸出手似乎想要碰我,我冷哼一声右手一挥,冥火凝成屏障横亘在我二人之间。
“唉哟,”红灵张了张小嘴做出惊讶状,慢吞吞得收回素手,“脾气真是火爆呢,都说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你舍得把我烧死吗?”
听她这么说话我心底没由来得一阵烦躁,双手撕破火焰欺身而至,几乎是从嗓子眼里吼出声音。